谢安和谢玄都惊讶的望着朱序,不明白为什么朱序认为桓温就是阎王。。
“谢公,你在未来是不是从来都不关心游戏比赛?”朱序看谢安还没明白,于是问道。
“没错。”谢玄替谢安回答道。“二叔在来之前工作繁忙,向来没时间去观赏那些游戏比赛。”
“其实游协就是游戏协会的简称。在近些年,游戏竞技发展很快,成立了职业联赛,于是国家就成立了一个游戏协会,来负责管理组织游戏的职业联赛。”朱序解释道:“由于游戏渐渐的超越了足球成为了第一大竞技体育后,游协就越来越受重视了,于是国家就派了一个姓阎的人去管理游协,就是游协主席。”
“这人就是桓温了。”谢玄插嘴道:“因为我最近分析了桓温的许多行事方法,发现他的习惯和游协主席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我才下这个判断的。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就是阎王。”
“你们可能是负责国家安全,责任重大,所以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关注普通的体育和娱乐新闻。我这样的平民百姓就不同了,天天能听到这样那样的体育新闻。”朱序继续解释着。
不过谢安和谢玄还不明白朱序说的这些和桓温是阎王有什么关系,但是他们没有打断他,静静的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新闻里总说一些八卦的事情,由于阎主席总实行铁碗政策,所以媒体就把他称为‘阎王’。”朱序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啊!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我一说桓温是游协主席,你就断定他就是幽冥会的最大头目——阎王了。”谢玄感叹道。
“唉,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桓温就是阎王的。”谢安拍手叹道:“只有他才有那个财力物力成立幽冥会,也只有他能用幽冥会的资金去扩充军队。”
“是啊。”谢玄赞同道:“现在桓温在明处的势力就那么强大了,再加上暗处的幽冥会势力,我们更加处于劣势了。”
“唉。”谢安又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总是叹气,难道是他肩上的压力越来越大了吗?“我们的对手现在是越来越多了,除了桓温,还有无处不在的死神,还有以司马道子为首的皇族势力、五斗米教孙泰等等。现在我们只能委曲求全,靠联络司马道子、孙泰等人对抗桓温,只有扳倒了桓温,我们才能全心全意的对抗死神。”
“早知道我们多来些人好了。”谢玄道。
“我们太被动了,即使来的人再多,也无济于事。”谢安道:“我们去想那些后悔的事没有用,只有鼓起勇气走下去才行。”
谢安和谢玄两人左一句右一句的说着,说了半天才发现朱序表情木讷,眼睛发直的想着事情。
“你怎么了?怎么傻了?”谢玄发现了朱序的异常,问道。
朱序的思维早就跑远了,他想到如果桓温就是死神,那么害他的人就肯定是桓温了。他一直把桓温视为父亲,此时他的心里很难接受桓温害他的事实。他实在是想不出桓温到底是因为什么要害他。
“啊?”朱序才反映过神来,道:“我们要对付的不仅仅是阎王桓温,而是阎王与死神的同盟啊。”
“什么?他们已经结盟了?”谢安的头是越来越大了。
“是的,我想他们已经结盟了。因为我两次遇害,一次是死神的人干的,一次是幽冥会的人干的。所以我断定他们已经结盟了。”朱序越说心越沉,因为他已经渐渐接受了桓温害他的这个事实。
听完朱序的话,谢安和谢玄的心也越来越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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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序收拾好行装,望着谢安派人送过来的二百贯钱发呆。他想了一会,离开了房间,去找谢道韫。
他找到谢道韫,把二百贯钱和两封信放在桌子上,道:“谢姑娘,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办点事?”
谢道韫见朱序拿那么多钱过来,不解的道:“可以。”
“你帮我把这些钱和信分别送到张平和我娘那里,地址我在信封上写好了。”朱序道。
“你是不是要走了?”谢道韫问道。她心里突然有些不舍。
朱序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不亲自送给张平,他就在这里啊,为什么还要我替你转交?”谢道韫问道。
“我,我……”朱序顿了顿,又道:“我不想再见他们,我怕离别时的痛苦。”
“那,那你为何又来见我。”谢道韫喃喃道。
“我,我……”
“好了,你走吧。我会替你转交到的,你放心吧。”谢道韫突然话锋一转,语气生硬道。
“谢谢了。”朱序向谢道韫鞠了一躬,转身而出。
谢道韫望着他微驼的背影,连忙深吸了几口气,才抑制住自己即将流下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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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序走了,离开了这个让他伤心的城市。他临走的时候,没有向任何人道别。他把钱和信交给谢道韫后,一刻也没有停留,就离开了谢府,离开了健康。
他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裹,里边除了干粮,只有两件换洗的衣服。除了这些,他还带了一把刀,以及靴筒里的一把银色匕首,因为这把匕首是林紫云的东西,他把匕首带在身边,就好象林紫云在身边一样安稳。
他漫无目的的向北行去,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找其他的游戏者,只好走到那里算那里了。
白天他行走在官道之上,因为那里行人比较多,可以打听到一些消息。晚上他则露宿在普通百姓家里,和他们闲聊家长里短。
就这样,他走了十来天,才向北走出一百多里。照这速度,走到河北至少要一、两年的时间。
这天,朱序走在通往彭城的官道上。他刚告别一个和他聊了几个时辰的旅客,望着即将西沉的太阳,正合计着找个地方住下时,突然前方出现了三个骑马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朱序一见,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先是惊讶,然后惊讶渐渐消失,变成了狂喜。他狂叫着伸开了双手,跑了过去。
马上的三人也跳下马,扔掉手中的东西,大叫着向朱序跑来。原来这三个人正是王杵、李伯护和拓拔锋。
他们四个人,抱在一起,又是笑,又是叫。朱序虽然离开他们没多久,但是他却感觉好象和他们分别了好多年一样。他的脸虽然笑着,但是眼角已经流出了泪。李伯护也悄悄的转过身,用衣袖不停的擦拭眼角。王杵和拓拔锋也是强忍着,才把眼泪憋了回去。
四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让真挚的兄弟之情尽情的表露,过了很久他们才平静了下来。朱序才想起来问道:“你们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王杵在朱序离开的第二天来到谢府,才知道他已经走了,几乎和朱序是同一时刻,张平和林紫云也不告而别。王杵知道张平和林紫云肯定是找个地方隐居了,他们不希望别人再打扰他们,所以他也就没想去找他们。
但是他知道朱序肯定是去北方找人才了,所以他就命令他的手下到处去打探朱序的行踪。王杵也把这些事告诉了拓拔锋和李伯护,这二人一听桓温连自己的心腹也要害,于是就一起离开了军营,打算和朱序同去北方。于是他们三个人就在官道附近徘徊,等着朱序的出现,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十多天才等到朱序。
朱序听完了王杵的描述,紧紧的搂住了他们三个的肩膀,感受着兄弟的情谊。他问李伯护道:“老李,你真不应该离开军营,和我去北方。”
李伯护摇了摇头,笑了一笑,没有回答
“为什么?”拓拔锋抢着问道。
“哎。”朱序叹口气道:“老李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靠他当兵的俸禄过日子呢,他离开了军营,他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啊。”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王杵用手一拍自己的脑袋道:“我就不应该告诉老李这个事。一告诉他了,凭他的倔脾气,他肯定要跟来。”
“来了就来了,反正也回不去了,不用想那么多了。”李伯护开导王杵道。
“有了。我可以让我的手下有空多去几次襄阳,多照顾照顾你的家人。”王杵突然想起来上海帮有时候还经营船运生意,可以顺道去照顾一下李伯护的家人。
“这主意不错。”朱序点头道。
正在这时,远处有几个大汉,手拿着兵器向他们跑了过来。朱序一见这几个人身手敏捷,显然是冲着他们几个人来的,立刻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口中道:“兄弟们,我们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他话刚落,王杵、拓拔锋和李伯护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王杵道:“朱序,你是不是被人吓怕了?”
“他们是谁?”朱序问道。
“是我们上海帮的人。”王杵回答。
这几个人跑过来道:“报告三当家的,我们发现几里外有近百黑衣人包围过来了,可能是要对付朱爷的。”
“什么?对付我?”朱序一愣。
“没错。”王杵答道:“桓温怎么能让你这个心腹这样就跑了?”
“那也不用派那么多人来吧?”朱序从来没想到自己有这么重要。
“你们两个带着朱序先走。我领着我的人引开他们。”王杵对拓拔锋和李伯护道。
“好。”拓拔锋和李伯护同时答应了下来。
“为什么我要先走?”朱序不满道。
“你的伤还没全好。”王杵道:“你们先走,我们引开他们之后马上就去找你们。我们三天后在彭城北郊的集市集合。”
朱序知道自己的伤还没全好,一起行动的话也许会拖累别人,于是就答应了。他们在一起配合了好多年,早就有默契了,没有什么多余的话,朱序就和拓拔锋、李伯护徒步向西跑去。
王杵则领着剩下的五个人,用一些树枝绑在马尾上,然后六人分骑三匹马向东跑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