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选拔 第四节 卑鄙歹毒、无耻之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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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寺中报名参加“武僧”选拔的和尚能有数百,可是进入到最后一关的和尚却只几十人,这几十人还要淘汰将近一半,如果侥幸再能过了最后一关,那么就可以到“三大堂”中终身精研武术了,对少林寺的和尚来说,这可是无比的殊荣。

    最后一关的考试是由“罗汉堂”的首座“了空”大和尚、“般若堂”的首座“了净”大和尚,以及“达摩堂”的首座“了光”大和尚一同主持的。这叫做“三堂会审”,他们将在这剩余的僧人当中挑选自己得意的和相中的可造之才,以便加以培养,为寺中武学的传承和发展做出贡献。

    考试前,“达摩堂”首座“了光”对少林寺的武功作了如下介绍:

    “我少林乃大乘佛教鼻祖,佛教禅宗发源地,因此我‘少林功夫’就是那大乘法门,由我‘少林功夫’能入智慧大海,由我‘少林功夫’能悟世间万法。天下武学虽多,但只有我‘少林功夫’是人生正道。另外,少林功夫是禅的表现,是所有武学流派之汇宗,所以,少林寺功夫以禅为体,以功为用,意立大乘,禅佛归一。”

    赵鑫听不太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只是想:

    “这老和尚好像是自己替自己吹牛呢!,无非就是王婆卖瓜,一会就要考试了,可是要考什么呢?老和尚叽叽喳喳了半天也不说,害得我这心里倒是很惦记。”

    “了光”说完,“罗汉堂”首座“了空”道声“阿弥陀佛”,对身边的一名弟子道:

    “悟真……你这就下场为众位师弟表演一套掌法,以此作为我们今天选拔赛的开端吧!

    在众僧的掌声中,一名年纪轻轻的黑须僧人从“了空”身边缓缓走出,慢慢地来到了场中央。

    只见他双手合十,一动不动,有如那嵩山劲松般地站立的稳稳当当。过得一会儿,他双手缓缓分开,运气于手臂。旁边众僧立刻看得清清楚楚,“悟真”手臂间居然有一股淡淡的气流随着他臂膀的移动也在缓缓而动。

    赵鑫瞪大了眼睛:

    “这是妖术……好像也不是……好厉害,好厉害,不知道他们肯不肯教我……嗯!要是当了武僧,他们一定是肯教的。”

    “悟真”双手的舞动逐步加快,飘忽摆动不停,在瞬时间突然生出万千幻影。双臂间的气流随之也越来越强,在他身边越聚越浓,似乎已经将他自己携裹。

    众僧看得是如痴如醉:

    “我少林功夫真的是太神奇了,太变化万千了。”

    “这……这难道就是我少林传说中的‘千手如来掌’吗?真了不得。”

    赵鑫也看得惊讶极了,他原来认为少林功夫都是那些飞来飞去的法门,没想到这少林功夫居然还能召唤云雾出来。

    赵鑫开始佩服起少林寺的“武僧”了,他在暗暗打定主意:

    “说什么也要成为武僧。”

    这时……“罗汉堂”首座“了空”大喝一声:

    “拙!你们瞧清楚‘悟真’的手、眼、步、法、身。”

    赵鑫赶忙使劲地盯着‘悟真’。只见他双手伸而不直,弯而不曲,拧上拧下,滚进滚出,身边那浓重而又厚实的气流立刻变成了圆圆的光环;再看‘悟真‘脚下,只见他双脚轻巧,犹如踩了一对风火轮,时快时慢,真如蜻蜓点水,又似彩蝶恋花;而此时‘悟真’的目光也或明或灭,或怒或喜,闪闪地如那‘孙悟空’的火眼金晶。

    伴随着‘悟真’身体忽忽地飘动,他身边气流逐渐地扩散开来,以至于赵鑫在离他挺远的地方都能感觉到那气流的压迫之感。

    一套掌法使完,“悟真“孤寂的望望天空,又望望大地,再望望身边群僧,那种寂寞高手的姿态一览无疑。赵鑫不禁看得为之心醉。自想:

    “等我以后发了财,一定要请这个‘悟真’当我的贴身保镖。”

    表演完毕,就轮到这些报名参加选拔赛的和尚们登场了,这些和尚们立时被要求分成数对,自行扭打。

    就在赵鑫想这“自行扭打”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了空”合什道:

    “阿弥陀佛,此番争斗,不以输赢而论,只是看看你们是否适合习武。”

    “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打来打去的,他们却在一边看热闹啊!”

    赵鑫稍微挪动了下脚步,想找个岁数和他差不多的小和尚配对厮打,没曾想他还没选好目标,身子就被一个比他高大许多的僧人从后一把抱住。

    “你干什么!放开我,他妈的……”

    “十戒师弟,你佛法不是神通吗?我就选你对打了,有本事你就用你那通神的‘佛’法劝诫我放开你。”

    赵鑫扭头想去看看到底是哪个讨厌的和尚偏偏来选中他对打。没想到才一转头,脖颈就被那个和尚一把勒住,赵鑫一急,张嘴就朝那和尚的手上咬去。和尚没曾想赵鑫居然连嘴都用上了,慌忙将手松开。

    赵鑫这才转过身子,看清了从背后偷袭他的这个和尚。原来是同门的“十方”

    “你这人要脸不要脸,比我个子高这么多,好意思选我和你打吗?”

    “十方”一怔:

    “要脸?我有脸还要什么脸,打吧!”

    说完话,“哇呀”一声又朝赵鑫扑来。

    赵鑫见“十方”气势汹汹,知道不是他的对手,为了避免被他打伤,赵鑫转身就跑。可这“十方”和尚居然也是个极其无趣之“僧”,见赵鑫逃跑,依旧在后面紧追不舍。

    赵鑫情急之下破口大骂:

    “你真有病啊!这里人这么多,你偏追着我,我躲你都不行。”

    “十方”说道:

    “我就想领教一下“小禅师”的本领。

    赵鑫这才恍然大悟:

    “哦!定是刚才太过于露脸,得罪了这个心胸狭窄的僧人,他却趁此机会来找麻烦,看来以后做事情要小心些。这“贼秃”当中好人可不多。一个不小心,就让人恨上了。”

    赵鑫一边在院中躲闪,一边指望着“考官和尚”们出言喝止这个追着他死缠烂打的‘无耻之僧’十方,可那些考官和尚们似乎根本就没往他这里看。又似乎看到了也不管。

    眼看“十方”又要朝自己动手,赵鑫把心一横,摸了摸僧袍里的“瑞士军刀”想:

    “我今天跟你拼了,你要敢近我身,我就敢拿刀子捅你。”

    “阿弥陀佛!十方……你总追着十戒干什么?他不愿与你扭打,你自去找其他人吧!”

    “了空”大和尚终于看不下去说话了。

    “十方”马上停下了脚步,带着一脸坏笑地看着赵鑫:

    “十戒师弟佛法高深,我想他对武功的悟性也定然不差,因此想和他切磋切磋,可没想到他只是一味的躲闪。”

    “阿弥陀佛!十戒的禅理精深,我“罗汉堂”群僧也有所耳闻,但人各有所长,毕其一生在一件事情上有所建树就属不易,世上又怎么会有如“佛祖”那般万法皆通之人?他既然不愿意和你对打,你就去找别人吧!不用总来缠他。”

    “弟子明白。”

    “十方”扭头看着赵鑫笑了笑,鼻腔里发出“哼”的一声,得意洋洋地又去找了其他僧侣扭打。

    赵鑫看着“罗汉堂”的大和尚“了空”,指望着他再说点什么。比如说被录取了什么的话。可“了空”只微笑着看了他一眼,就将目光扭向了别处,再也不来瞧他。

    赵鑫此时突然明白了“十方”的用意:

    “这个‘贼秃’就想看我当众出丑,他现在倒是不追着我打了,可是也没有别的僧人和我对打了,因为刚才那个“了空”大和尚说话了,说我什么……什么‘各有所长……能在一件事情上做的好就不错了’,这不就等于给我判了“死刑”吗?――他妈的不适合习武的“死刑”。别的和尚听他这么一说,自然都避开我,不与我比斗,那我就等于弃权了比赛,自然也就没有机会成为‘武僧’了。”

    赵鑫想到这里,看了一眼正在跟别的僧人对打的“十方”,心想:

    “你真是一个卑鄙歹毒无耻的臭和尚,老子今天豁出去了,就是闹出了‘丑闻’,也一定不能让你称心如意,我当不成武僧,你也得陪着我一起当不成,咱哥俩今天来个一拍两散,鱼死网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