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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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医生这么一说,我们立刻慌了神。我说:“我到外面去找出租车,你们先在这里等着。”说完快步走出小区诊所。其实这个诊所就在小区的门口附近,我几分钟就走出小区,在街上拦住一个出租车,也顾不得多说话,直接让出租车开进小区诊所门口。车一停稳,我就跑进诊所,和你姑姑把你奶奶扶了出来。当我们坐进出租车时,我对司机说:“走,去医院。”司机问:“去哪个医院呀?”我说:“最近的、好一点的医院。”司机便启动出租车,擦过金马大厦,向着卓达园方向驰去。

    坐进出租车里还没十分钟,你奶奶说别去了,感觉已经没有事了。我和你姑姑都猜想,也许是你奶奶怕住院花钱,因此就坚持着去医院,说:“先去医院看看,听听医生的建议再说吧。”在出租车里坐着的还有抱着你的你妈妈和你姐姐,她们也都表现出着急的样子。又过了五六分钟,司机说:“到了,就在这个医院吧。”你姑姑给了司机十元钱,我们就扶着你奶奶一起下了车。

    这是一家职工医院,门诊大楼和住院部都是新楼,从外观看,规模很宏大气派,我们就急急走进门诊大楼,并没有挂号处,也没有多少病人,我们直接来到内科看医生。医生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他说做一个心电图吧,我说:“刚才半个小时之前在小区诊所做了一个。”说着就把刚才在小区诊所做的心电图递过去,他看也没看一眼,说:“再做一个。”

    我们只好照医生的话又做了一个,医生看看心电图,说:“基本正常。住院吧。”你奶奶说:“俺感觉一点事也没有了,咱们回去吧。”你姑姑和我对视了一下,就征求医生的意见,医生说:“住下吧,在医院观察观察,等病情稳定了再出院。”说着,就催我们办理住院手续。要求先交1000元押金。我立即把去北京为你看病的钱全部拿出来,可是,还差300元,你姑姑就从身上掏出补够一起交了押金。

    这个医院外表华丽气派,其实到里面一看条件极差。尤其是医院的管理十分混乱,甚至男女病房都不分,洗手间、卫生间更是无法忍受,好像从来不曾有人打扫卫生,别说是病人无法入住,就是好人来了也要得病。医生、护士没有一点医务人员的样子,到好像是普通的一个企事业单位,总之,我们对这里的第一印象就很糟糕,很反感。等我们办好住院手续,让你奶奶住进去以后,这种感受更加强烈。

    这时,你奶奶躺在病床上,感觉什么事也没有了,她一再要求退床。我们原打算既然来了,就按照医生说的话先观察观察,等确实病情稳定了再说出院的事。因此,你姑姑又给你二伯伯打电话,还没打通,这时,病区来了一个年轻的值班女医生,她就像一个采访的记者问起我们话来。她的提问就像机关枪又像连珠炮,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而她却并不等病人回答,自己只管提问,好像她根本不需要我们的回答,她只是在例行公事似的。而且她提的问题大都与此病毫无相关,甚至十分可笑,好几次,把现场的人都问笑了,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