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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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北京车站候车室,我们铺开从家里带来的塑料布,再铺上你的小被子,于是,一个临时的床就搭成了。你躺在小被子上喝着鲜奶,我与你妈妈坐在你的旁边吃烧饼和咸菜,觉得条件还不错。此时,外面仍很热,候车室里有空调,很凉快。到了晚上十点多种,仿佛开始有点冷了。这时,工作人员清理地面,没有车票的都往外面赶。于是,我与你妈妈抱着你,提上行李包就走出去,到外面的站前广场。

    呵!站前广场的人真多。有坐着的,有躺着的,站着的,还有走着遛弯的。我们找了一片空地,把塑料布往地上一铺,然后铺好小被子,又一个新床达成了。你躺在上面一会就睡着了,看到你睡得很香的样子,我与你妈妈心里舒坦了许多,我把一个包递给你妈妈,对她说:“咱们也休息一下吧,跑了一天也累了,明天还要跑呢。”你妈妈说:“你也躺一下吧。”于是我们就每人一个包枕着也躺下休息。

    还真不错,比在候车室里强多了,下面热乎乎的但并不特别烫,上面微风轻轻吹过,令人感到十分惬意。只是吵闹声令人心烦。又一个男子好像喝醉了酒,不时地怪怪的大叫一声,往来的警察是聋子和瞎子,也许是职业习惯见怪不怪了吧,让人休息很不踏实。似乎警察们本来就反对在广场躺着休息吧。我对你妈妈说:“你睡一会吧,我给值班。”你妈妈说:“我不困,你睡吧。”我几乎用命令的口气说:“不困也得睡一会,明天还要抱孩子,没有精神怎么行呢!”

    就这样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中,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车站综合大楼上方巨大的钟表十分醒目,当时针指向五点时,我就坐起来,看站前物景万象;当六点多的时候,你终于醒来了。我与你妈妈轮流去洗手间,你又喝了一袋鲜牛奶,我们就乘103公交车到府右街下车,找到北医大妇儿医院后并没有进去,因为我们估计时间太早,打算先在附近找个小吃店吃早饭。

    医院附近的小吃店很多,每个小吃店都是宾客满座,看来这里的生意十分火爆。我们随便走进一家坐下,要了两碗小米粥和一提小笼包。你妈妈由于心理压力太大吃不下去,我骂她没出息、太软弱、不刚强,她眼里含着泪水,抱着你出去了,我非常后悔刚才的言语太重了,本意是用激将法刺激她一下,好让她刚强起来,勇敢面对眼前的现实,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别把身体搞垮了,看来非但没有达到目的,结果适得其反。甚至引起她的误解,觉得自己特别委屈。我劝自己以后说话千万得注意。

    你妈妈抱着你出去后,我心里甚是忧愁,一是担心你妈妈的身体,二是担心由于你妈妈的状态会影响到对你的照顾,因为这毕竟是出门在外,没有在家里那样方便,我一个人在小吃店边吃边思考,思虑重重,饭没吃好,倒窝了一肚子火气,闹得肚子很难受,胸口好像是塞了一把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