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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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00三年春节前几天,全家大扫除、大清洗。其中有沙发罩、被罩、床单等。你妈妈忙着用洗衣机洗衣物,我陪你在沙发上玩。记得我给你放儿童英语光盘,你非常爱听,兴奋得不时手舞足蹈。突然,你用力向后一倒,头后脑勺重重地碰在沙发板上;你"哇"的一声哭了。因为沙发罩正洗,沙发垫也撤除;我以为是碰在了木头上,便用手去摸你的头碰着的地方;摸着摸着,手被什么扎了一下;我想可能是钉子吧,便掀开沙发座的皮革,呵!原来是半截钢针—竖在木头缝儿里。我赶快找另一截,却怎么也找不见。我很担心它是否扎进了你的头部,而此时你的头后正好有一个针眼大的红点。后来,你妈妈抱着你到楼下转了一会儿,回来说没事儿,别人都说没事儿。

    过了几天,你奶奶来看你,和我谈起一件事,说是村里有个土郎中,经常为别人扎针祛病,有一次不小心扎在自己孙子的头后燕窝处,从此他的孙子再也不会说话了,成了哑巴。听后我心里十分害怕。因为你头后燕窝旁的那个小红点,如果是针眼,那就很危险;说不定刺激到那个穴位,也会影响语言的发育。这件事一直让我放不下。后来,你又被热水烫了一下,精神状态大不如从前。这也引起了你妈妈的重视,如果不是闹"非典",也许我们早就去医院看医生了。

    七月中旬前后,我与你妈妈准备去石家庄儿童医院为你看医生。此时,你奶奶正在石门小区你姑姑家。你姑姑来电话说,你奶奶要来元氏修牙;等你奶奶牙修好后一起来石家庄。七月十八日,我与你妈妈在你李英阿姨的帮助下,到县医院儿科看医生。医生让我把你放在楼道里,任你走来走去;观察了一会儿,说看不出什么异样来,她说也许是语迟吧,因为你头发黄。最后建议吃些龙牡壮骨冲剂,她说如果不放心那半截针,就进一步做CT检查。此时,关于针的问题基本被排除。因为大家都说,假如针扎进去,会流出很多血。而我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并没有发现一点血。所以,我与你妈妈的心情当时并不感到沉重。

    七月十八日晚上,你奶奶从你二伯家过来,说明天就去吧,别误了给孩子看病。于是,十九日上午,乘本院宋刚的大客车去了石家庄。在石门小区你姑姑家住下。二十日上午,我与你妈妈抱着你去医院。本来我们打算去儿童医院,正赶上非典后义珍活动。儿科明天才有医生。我们去了临近旁边的河北省妇幼保健中心,由于是周日,所以没有专家。医生说,没有专家也可以看。于是我们就让那个年轻的女医生看。她边听边看,最后说,这是儿童孤独症,弄不好终身不能生活自理。我当时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一是我从没听过这种病,二是认为这是医生夸大其辞,想让我们花钱买药。可你妈妈当时就晕了,她心慌意乱,已不知东南西北。我还觉得很好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