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纷纷侧目,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刚推我的那个在我身上嗅来嗅去:“香,真是香。绝对是纯天然无公害。”我觉着声音耳熟,侧头一看,果然是陆在臻的那个外甥,害我损失8000块钱的混小子。
“小琅,别把美女给吓跑了。”沙发转角处的一个男人掀开火机盖点了支烟,一说话嘴里都喷着浓雾。
“哪能啊!你们要是看到她追我时的狠劲,就知道她有多厉害。”麦小琅将那天的事情从头到尾绘声绘色地说了个完整,引得其它人笑骂:“你丫也忒不厚道了,玩得起输不起,被抓到居然还讹人家钱。”
“这事儿小舅也有份,可不能光说我一个。”
“哟,陆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抠门了?看上人家了吧?”说话的是个头发剪得很短的皮装男:“怪了,陆三看上的人怎么跟着你进来?党杰,难不成你想横刀夺爱?”
“滚!”党杰手抄在裤子口袋里,作势要一脚踹过去。
应付这种场景最常用的方法就是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省得到时候脸皮脖子粗得不好看。我往沙发上一坐,看到桌上的果盘,拿牙签随便叉了一块水果放嘴里,可还没开始嚼就已经满世界地找起了垃圾桶,到底是吃不惯那些稀奇古怪的进口水果。旁边递过一只烟灰缸,我赶紧弯腰把果肉吐了进去。
我擦了擦嘴,对施以援手的那个女孩说了声谢谢。
她说她叫程歆言。往我身边一坐,就开始热情地介绍起在场的人――陆在臻最铁的发小是党杰,正在和一女的喝酒猜拳的是她哥程竟知,嘴损的那个短发型男是她男朋友孟绍远,背光深陷在沙发转角处的叫杨谨。
“杨谨?”我脑子快速转了一下:“最近正在闹官司的瑞莲集团CEO?”
程歆言柳眉一展,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腔调:“知道他刚才为什么帮你?因为他喜欢一个女交警。可惜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抢都抢不过来。”
老实说,我真的有点目瞪口呆,一下子给我抖这么私人的一个包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茬。
正在想这么多人在场,没道理就差陆在臻一个,就听见党杰问:“都这个时间了,陆三怎么还没到?”
孟绍远手肘着膝盖上上下下划拉着手机盖,百无聊赖地说:“半小时前打过电话,说是路上塞车。”
“开个车还搞得这么斯文。”党杰端起酒杯抿了口,眼睛从杯沿口拐到我这边,冲我说:“郑警官,要不要来玩几把?”
没等我开口,那边的程竟知就靠了声:“人民警察在这你都敢赌?”
党杰将一把筹码撂到桌上说:“朋友几个玩玩也能叫赌?咱又没扰乱社会治安秩序。再说警察也是人,总得吃饭交朋友,郑警官是吧?”
我推辞道:“你们玩,我当没看到。”
党杰有意思地笑了笑。笑是应该的,在他们面前,我算啥?北京就我这个级别的小干警没有万儿也有八千,他们就不同了,搞不好前阵子他们才跟公安部一把手吃过饭呢。再说他们这个也的确不叫赌,那一桌上坐的两男两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男方在送钱,不然我还没见过什么人运气这么背,没几把就把筹码输得见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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