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荷经过昨夜的疯狂,还睡得很沉。
搂着美人睡懒觉固然很惬意,但自小习武所养成的良好习惯让杨念宗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床上。于是轻轻将婉荷搁在自己身上的玉臂粉腿挪开,下床穿衣。
洗漱完毕后,杨念宗在院里打了套长拳,然后上街买了点豆浆馒头回来。
走进房间,看到婉荷已经起来了,正坐在小桌前对着铜镜梳妆。
“公子!”看到杨念宗,婉荷羞涩甜蜜的轻唤了一声。
杨念宗走过去弯腰吻了她一下,笑道:“‘公子’这个称呼我不喜欢,听着生分!”
婉荷柔声道:“那公子要奴家怎么称呼你呢?”
杨念宗嘿嘿一笑道:“还能怎么称呼,要么叫夫君,要么叫相公,由你挑!”
“嘤!”婉荷羞涩地低吟一声后,吞吞吐吐地唤了声:“相公!”
“哎!”杨念宗哈哈笑着答应了一声后,便在旁边帮她梳起妆来……
不管是蒙大小姐的比武邀约,还是去觐见蜀相,都还有几日时间,杨念宗闲来无事,便一整天都在家里和婉荷嬉戏胡闹,不知不觉地就混到了夜色降临。
借着明亮的月光,杨念宗坐在小院里,怀抱着婉荷,一边毛手毛脚地在她身上游走抚摸,一边说着些挑逗的私密话。
婉荷甜蜜地倚在他怀里,任由他对自己使坏。
“叩、叩!”
敲门声传来,惊醒了正你侬我侬的小两口。
杨念宗无奈地放开了怀中娇艳欲滴的美人儿,开门去了。
门拉开,一个二十多岁的劲装大汉呵呵笑着招呼道:“杨兄弟!”
杨念宗还记得这人叫于威,是昨晚跟徐大远来的镖局弟兄之一,当下便笑道:“原来是于兄,快请进!”
于威摇了摇手,笑道:“我就不进去了,徐头吩咐我来叫兄弟出去喝酒,兄弟要是没事的话,咱们这就赶过去吧!”
杨念宗有些疑惑地道:“你们镖局不是出大事了吗,这么快就处理完了?”
于威愣了一下后,叹道:“这么大的事,又哪能轻易处理好呢?徐头是觉得死了这么多弟兄,大家心情都很不好,所以才把大家聚在一起喝酒解愁。”
杨念宗虽然觉得自己不是镖局里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去“凑热闹”好像有些不合适,但既然是徐大远相邀,他也不便推辞,和婉荷说了一声后,便跟着于威出了门。
路上,杨念宗问道:“于兄,徐大哥他们在镖局还是酒楼?”
于威道:“在一间酒楼里,酒菜都已准备好了,就等兄弟过去了。”
“哦!”杨念宗接着问道:“你们的镖是被什么人劫去的,查到了吗?”
于威摇了摇头道:“这事发生在南诏境内,要想把它弄清楚,恐怕还得费些周折。”
杨念宗点了点头后,又随意找了些话题和于威闲聊着。他住的地方在城南边角,颇为偏僻,于威一边闲聊一边带着他在一条接一条的小巷中穿梭。
杨念宗对这些小道不熟悉,以为于威是在带他走捷径,心里也就没在意。
过了十来分钟后,两人走到了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上。在土路上走了一会儿后,杨念宗觉得四周静悄悄的,心里不由隐隐有些觉得不对劲,便向于威问道:“于兄,这里怎么这么安静?”
于威道:“这附近一带本来是一些穷人的聚居之地,但自从一年前从这里流传开一种怪病使城里死了不少人后,这一带便被传为恶鬼作祟之地。谣言传开后,也就没人敢住在这里了,要是到了晚上,更是连过路的人都几乎没有。”
杨念宗闻言心里安稳了点儿,像这种类似贫民窟的地方,卫生条件极差,会生出疫病来也不足为奇,什么“恶鬼作祟”的传言,他才不会相信呢。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后,于威突然停住了脚步,说了句:“兄弟,到了!”
这四周都是些破破烂烂的土房子,一点生息都没有,所以杨念宗闻言不由一呆道:“到哪了?”
于威回过身来,脸上却已全没了和善之色,阴冷地说了句:“到家了!”
杨念宗见状心中狂震,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只下意识地闪过了一个念头:“这于威莫不是恶鬼化身?”
念头刚刚闪过,却见四周的土房内突然窜出十几条持刀大汉,手里的长刀在月光的映射下,泛起一道道惨白的冷芒。
杨念宗看着将自己围在中间的黑衣人,心底真是既迷惑又震惊,当下惊怒之极地问道:“于威,你这是什么意思?”
于威此时已从一名黑衣大汉手里接过了一把长刀,并未回答杨念宗的话,只冷冷地喝了句:“上!”
四名黑衣大汉闻声而动,挥刀向杨念宗攻去,而其他人则围在四周,以防他逃脱。
四道凛冽的刀风袭来,杨念宗已没有时间去思考此事的缘由了,身子一矮,右腿急出,向四人的小腿处扫去。
那四名大汉显然并非庸手,跃身避过杨念宗的扫腿,并顺势从空中向他斩了下去。
杨念宗就地一滚,避开了四人的刀锋,随后大喝一声,身子猛然往前一窜,攻向了一名在旁掠阵的大汉,那大汉见状忙挥刀向他砍去。
杨念宗侧身避过长刀,右拳急出,击向了大汉的胸膛。
大汉一侧身,虽然堪堪避过了杨念宗的铁拳,但心里却是被骇了一跳,要是被这如奔雷般迅猛的拳头砸在身上,那可真是不死也得躺半年。
杨念宗本也就没指望能一拳击伤大汉,这时顺势将身子往他身上一撞,左手一掳,在撞退他的同时,将他的长刀给夺了过来。
其他的黑衣人应变也很快,在杨念宗夺刀的这一瞬间,已将他和那名大汉围在了中间。
昨晚和江济切磋时,杨念宗并未出全力,此时于威见了他的威势,心下也是吃惊,当下举手一挥,让十二名大汉四人一组地轮番向他攻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