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玉脸一红,侧过了头去道:“皇上要使这般手段,想来那两姐妹定是生得国色天香吧,皇上自有她们好想。”
秦风一笑,蓦然将脸逼近她,嘴唇几乎凑到她的耳垂,语气中带着些许欢喜道:“你----是在嫉妒?”
柳惜玉一惊,娇躯倏地往后一缩,娇嫩的脸颊上却仿佛仍感觉到那温热的气息在吹拂。
她暗自喘了几口气,咬了咬下唇,强自平复下心中的惊羞,努力使声音平静,“皇上如今在民间暗中选秀女的手段,恐怕京城中人早已传开了吧,皇上尚且不顾悠悠众口,臣妾岂敢做多想。”
秦风听这话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
四金小卓子带着自己和两女直奔皇宫之时街道上大多数人都看见了,私下的各种议论迟早是要传开来。
他笑道:“你应该知晓朕为何如此做,理那些流言作甚。”
柳惜玉瞟了秦风一眼,淡然道:“皇上抬举臣妾了,臣妾怎能猜断圣意。”
秦风听得柳惜玉口气冷漠,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有些尴尬地道:“你何时与朕说话也这般疏远了?”
柳惜玉低垂着眼帘道:“臣妾自来与皇上都是如此,怕是皇上想岔了吧。”
秦风听柳惜玉这么说,心里更加不舒服,盯着她冷声道:“你真的这样想?”又看她神色变得黯然,不由得心生一股怜意,轻叹一声,语气也软了下来:“你是怪朕把那两个女子带进宫来么?”
柳惜玉心中微涩,有不敢细想其原因,只是机械地道:“皇上若是喜欢,臣妾哪敢多言。”
柳惜玉酸溜溜的口吻便是连秦风是也听了出来,心道这丫头终于是对这事吃醋了,想不到把那两个女子抓进宫来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啊,秦风脸上不禁露出笑容,对柳惜玉道:“你若真的不喜欢那两个女子留在宫中,朕马上命人把她们送出去。”
柳惜玉愕然道:“皇上这么做,是想让那两人终生都不能出嫁吗?”
秦风一愣,满头雾水地道:“这又是如何来说?”
柳惜玉道:“皇上将两人带进宫来后又遣送出去,莫说有谁敢去娶这两人,恐怕是两人的父母都不会她们出嫁。”
秦风疑惑道:“这是为何?朕并没有对她们怎么样,不过就是约个会而已啊。”
“约个会?”柳惜玉不解地问道。
“呃。。。约会,就是幽会的意思。”
柳惜玉深深看了秦风一眼,解释道:“礼教中有男女大防,皇家里有圣上颜面,试问其他人哪敢去触犯,怕是没被下旨处死,就被民间悠悠众口堵死了。”
经柳惜玉一提醒,秦风明白过来,这毕竟是有礼法的年代,虽然没有他那时空里宋代时候严格,但也没有唐代那样开放,更不说秦风所拥有的那个时代的大众观念,连一夜情都见惯不惯了,把别人带出约会算个什么。
可是他作为那时代的思想,即使知道有礼法,却还是不能明白这里礼法的深浅度,无奈道:“那你说该如何是好?把两人留在宫中?”
柳惜玉淡淡地道:“皇上恐怕是乐得如此吧,臣妾哪敢多言。”
说了半天,想不到她还是这样,秦风眼色一冷,道:“你真是这么想?”
柳惜玉思绪有些混乱,只好低头不语。
秦风深吸一口气,再次提道:“朕不是与你说过这么去做的目的了么?”
柳惜玉倔强地道:“恕臣妾听不懂皇上话中之意。”这话一说出,连她自己也有些心慌了。
秦风道强忍住怒气道:“朕让她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你要朕怎样?”
柳惜玉心乱如麻,道:“皇上自有主张,过问臣妾作甚。”
“好,好。”秦风听柳惜玉这么说,气愤道,“朕明日就去让太后选秀女,娶十个百个妃子过来,你也无须过问了。”
柳惜玉霎那间脸色煞白,压住内心涌出的心酸,用平静的语气道:“皇上如何行事,是皇上自己的事。既然皇上醒了,这药可以自己服了,臣妾有些乏了,请皇上准许臣妾先下去。”
“去吧,去吧,去了就别来了。”秦风正在气头上,挥手便说出了这话,待柳惜玉行了一礼掩面退出后,才发觉两人的关系似乎又远了去。
秦风本以为她对适才吃醋抱有欣喜,哪知道说来说去语气还是那么冷淡,自己难道是有去故意惹他么?这么迁就她的意见了,她还想怎么样?
看了看茶几上的药碗,竟是连药也不喂就走了?想到这里,秦风一股怒气上头,抓起药碗狠狠地摔在地上,大声骂道:“这算什么事?”
这一怒不要紧,反倒弄得胸中一阵气闷,眼前随之一片眩晕,缓了缓,这才记起自己身上有伤,正要运功调理,柳惜缘满脸焦急地带着风铃冰菱进得来,秦风忙收回功力,左手捂住胸口,右手撑在床上。
柳惜缘被姐姐遣出去后,心中倒无不满,只是担心着秦风,所以一直站在房门外张着耳朵仔细聆听着。
开始时听不见什么,后来听见两人声音都加大了不少,接着便看见姐姐脸色苍白双目含泪地疾步行了出来,还来不及询问,姐姐便已走远,这时又听见房间里面传来东西摔破的声音和秦风大声的叫骂,她慌忙进得房间,看到秦风坐在床上捂着胸口,嘴角还有血迹,顾不得问为什么会这样,上前手忙脚乱地扶住他,焦急地问道:“皇上,皇上你怎么了?”见秦风喘着粗气没有回答,柳惜缘回头对风铃大声喊道:“快去唤太医来。”
“不必了!”
秦风有气无力地挥手阻止道:“朕只是有些气闷,躺一会就好。”
柳惜缘盯着秦风,关心道:“真个没事吗?可是。。。”
“朕没事。”秦风摸了摸她的头,勉强笑了笑,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又对两女道:“你们俩把这里收拾一下就出去,朕要好好休息休息。”
两女对一片狼籍的地上自是不敢多问,收拾完毕后,风铃犹犹豫豫地道:“皇上,还要熬一碗药吗?”
秦风听起药又想起柳惜玉淡淡的语气和稍许冷漠的面孔,冷声道:“不用了。”
柳惜缘抓着秦风胳臂的小手一紧,弱弱地道:“皇上,你的身子,是要药的啊。”
秦风看着柳惜缘怯怯的眼神中露出的哀求之色,柔声道:“朕缓缓就好,你不用担心。”
“可是,都已经流血了啊。”柳惜缘盯着秦风,那柔弱漂亮的眼睛中已是泪光荧荧。
秦风看得揪心,抚着柳惜缘的脸颊,爱怜地道:“好了好了,朕听你的话便是,”小妮子这才破涕为笑,把秦风看得一呆,待她羞红着脸侧头去,秦风才回过神来,对风铃冰菱道:“你们两再去熬一碗药来吧。”
等得两女出去后,秦风连忙运功调理内伤,庞大的真气在体内运转三个大周天后,胸中气血已理顺,损伤的一些经脉也修复得七七八八,只须再运功调理两三次应该就可以完全复原。
秦风长出一口气,睁开眼睛,便看到柳惜缘坐在床边,眼中虽已没了泪水,但还是担心地看着自己,秦风心疼得抓住她的小手,假装板着脸:“朕没事了,你不要再担心了,要不晚上再加倍惩罚你。”
柳惜缘怎不明白秦风说的晚上的“惩罚”,俏脸羞红地点点头,秦风的脸上恢复了血色,她确实安下心来,忽又记起姐姐适才掩面出去,吱唔地问道:“适才,姐姐。。。”
秦风眉头一皱,冷声道:“不要提她,朕与她说得那么明白,还要冷着脸,朕没见过这么不识趣的女人。”
柳惜缘吓了一跳,她在门外也没怎么听清楚,不明白秦风为何对姐姐发怒,但也不敢再问这些,见秦风下得床来,忙伸手扶住他的胳膊。
秦风来到殿中,小卓子迎了上来,恭声道:“皇上,晚膳已备好,现在要享用吗?”
“送去绛雪轩,朕现在去那里。”
刚出大殿,秦风又停了下来,断然道:“慢。”
小卓子问道:“皇上还有何吩咐?”
“不必了去绛雪轩了。”秦风道。
小卓子见秦风脸色不好,小心问道:“奴才知晓了,不去绛雪轩,可是皇上要在何处用膳?”
秦风垂眉想了想,道:“慈庆宫。”
秦风刚才本是凭着对柳惜玉的怒气,想去绛雪轩把两女收了算数,出大殿后被寒风一吹,头脑突然清醒过来。
他发现这几天的放纵好像让自己行事真的变得肆无忌惮了,对这抓来个两个女子倒是无他想法,收了就收了,只是一向谨慎的自己竟忘了做事当慎重,必须考虑事件得失以获得最大的利益,在这紧要关头,自己倒是有些依着性子来了,若出现任何大的纰漏,自己就可能万劫不复了。
秦风摸了把冷汗,难道是自己太急色了?秦风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确实有这么一点,自从在浴德池中把柳惜缘办过后,每天晚上都要和她来上几场,可是每次都是她败下阵来,自己也不得不运功压制住欲火,唯一一次很舒坦的就是把两姐妹一齐给办了,可是柳惜玉那次强行被自己办过后,来乾清宫都很少,这次倒是来了,可以一来就是醋劲大发。。。
“皇上,慈庆宫到了。”小卓子轻声的叫喊让秦风回过神来,慈庆宫的几个宫女见到秦风纷纷停下行礼。
秦风摇摇头,从脑中赶出杂乱的想法,迈步走进慈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