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仇笃定地点了点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皇上的武功已经到达了先天。”
“先天!”白无期惊呼道,“怎么可能。至今也只有太祖皇帝二十岁才到达先天之境啊,况且太祖皇帝那神秘的武功已经失传了,就算皇上学其他武功,从娘胎学起,也不可能到先天啊。”
“你怎么这么沉不注气。”白无仇斥道,见白无期被自己一喝,冷静下来,道:“既然太祖皇帝能到,为什么皇上不能到?皇上进得书房时,阿六和阿七都守在门外,可是都没有发现有人进来,我也是皇上出得声才知晓来了,后皇上要你过来,我才命阿六去叫的你。”
白无期道:“阿六和阿七跟随我们三十年,武功也勉强能归入一流之列,想不到他们都能发现异常,可是这样也不能说皇上到达先天之境了啊。”
白无仇冷笑一声,道:“你和我站在皇上面前时,感觉到他的功力了没?”
白无期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感觉不像学武之人,难道,是收发自如?”
“正是收发自如。若非无级先天,怕也是不远了。”白无仇道。
“可是,又与以前不相符,京城中都知晓他是‘呆王爷’。。。”
“他隐藏得这么好,无非是在等待机会。”
“嗯。。。如今登上了皇位,机会自然是来了。”
“他此次独自前来,不仅是要考验我们的忠心。”
“而且还是来靠智谋和武功震慑。”
“白家祖上是开国的功臣,白家的后人自然会是忠臣的首选。”
“我们白家的后人中,就只有小凤最有出息。”
“我们两个老家伙在军中还有不少的威望,自然是要帮凤儿。”
“若是我们拒绝,那白家三百年的在皇家建立的忠心肯定要破灭。以他的智谋来看,定然会找到解决之道,解决面前的一切障碍,我们若是不同意,肯定就会成为障碍。”
白无仇见白无期总算是开始如平常般冷静分析问题,点头道:“正是如此。”
“可是,”白无期又一皱眉,道:“当年先皇无缘无故降了大哥你的官职。。。”
白无仇笑道:“你当真以为先皇是糊涂之人么?”白无仇从袖中拿出一卷黄色的帛书面色肃然地递给白无期,白无期疑惑地接了过来,看了之后脸色大变,然后又是大喜。
白无仇回忆道:“当年先皇秘密下诏,让我先藏匿起来,待大皇子登基后辅佐于他,为他肃清军中。哎,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大皇子遇害了,我本来以为再也不会披甲上阵,想不到皇上竟然来了。”
白无期还是有些不明白,问道:“这么说来。。。先皇的姿态也是在示弱了。可是皇上又怎能找得到已经失去踪迹的一步棋?”
白无仇道:“这些,我们无须去考虑。你要去想,能当得上皇上的人,哪个会那么简单?”
白无期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又问道:“大哥你真的决定了?”
白无仇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道:“莫不是这么多年来官场沉浮把你的忠心都洗刷尽了,也我们白家的祖训忘完了?”
白无期听得一个激灵,脸色一正,道:“‘切莫贪功,但求忠心’,我没忘记。”
白无仇叹声道:“这几个字好记,能做到却是很难。我白家三百年来,每个子弟都把它谨记于心,也依照上面来行事,所以才有皇家的信任,才会至今不至衰落。此次皇上来寻我们,那便是看得起我白家的忠心,莫说我们现在还有一把力气,就算半只脚进了棺材,我们也要爬出来为听候皇上命令,为皇上砍杀敌人。你,明白了吗?”
白无期肃然道:“大哥放心,小弟不会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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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惜玉静静地躺在床上,眼角流出一行泪水,泪水沿白玉般的脸颊无声飘落至床被上,却不知道它代表的是悲苦还是解脱。虽然明白这一天终究是要来,但不知道来的是如此的突然,霎那间,一切的庆幸都成了泡影,记忆中撕裂的痛苦和身体无力的呻吟是那么的真实,狂乱的挣扎和迷乱的感情也只有在心里发泄,而如今,留下的只是对未来的迷惘。
身体一紧,柳惜玉转过头来,原来是妹妹往这边挤了挤,看见这张酣睡着的和自己相似的小脸,还有脸上流露出的喜悦和满足,柳惜玉安下了一份心。。
柳惜玉伸过手去,将妹妹搂进怀里,妹妹的体温给了她不少的馨色,在这冰冷的宫中,这或许就是她能做到的唯一的慰藉了。
柳惜玉闭上眼睛,努力地想去入睡,混乱的头脑中却是那迷乱的景象,想去祛除,反而是越发的清晰。
柳惜玉无奈地抽出胳膊,着好衣衫,下得床来,第一步的迈出,回应的是下体撕裂的疼痛,柳惜玉倔强地紧咬着朱唇,向前迈出两步。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传来,柳惜玉心中慌乱,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低头继续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秦风问道,见柳惜玉深锁眉头不回答,上前一步,将她搂进怀里,道:“朕把你弄疼了?”
柳惜玉不挣扎,心中却是气苦,又听秦风喃喃自语道:“可是你明明叫得很开心啊。”柳惜玉身子一颤,羞愤欲死。
秦风低下头来,在柳惜玉耳边轻声道:“朕与你陪不是了,下次定让你舒服一些。”
柳惜玉一边忍耐耳朵上的热风,一边还要听间秦风认真的调笑,哭笑不得。终于是抬起头来,轻声道:“臣。。。臣妾很好,劳皇上费心了。”
“真的么?”秦风抬手揩了揩柳惜玉眼角未干的泪痕,“难道这就是喜极而泣?”
柳惜玉却没有了羞怒,脸色黯然道:“皇上所说,自然是对的了。”
“呃。。。”秦风见气氛有写尴尬,转而问道,“你适才下床来想要去哪儿?”
柳惜玉回道:“臣妾睡不着,想出来走走。”
“这宫中的夜色也有好看之处么?”秦风讶道,说完自己一点头,探手一把将柳惜玉横抱在怀中,柳惜玉经此一袭,本能地搂住了秦风的脖子,又见秦风向门外走去,慌忙道:“臣。。。臣妾。。。”
“怎么了?”秦风低头问道。
“臣。。。臣妾又不想去了。”柳惜玉吱唔道。
“为何?”秦风瞬即明白,这怀中的美人是怕出去被人看见了,会心一笑道:“既然你不想去别处,就去书房陪陪朕吧。”不待柳惜玉辩口,拉起身上的袍子盖住两人,向寝宫旁的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