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庸讥讽道:“如尚书大人所言,刘宗妻子的安危抵得上整个皇宫的安危了?”
刘清毫不动怒,道:“范侍郎为何要把这两者混淆起来,刺客袭来时刘宗确实不在,否则如何能让那些跳梁小丑潜入皇宫。圣人道,人孰无过,改之,善莫大焉。范侍郎如此想至刘宗于不忠之地让我等同僚寒心了。”
范无庸眉毛一抖,定声道:“皇宫乃天下的中心,是万万不可疏忽的,一次的过失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我等身为臣民,当万分慎重以待之,况且该罚不罚又如何让各军束己,长此以往将不堪设想。”
刘清见秦风听完范无庸的话略微点点头,心下恼怒,道:“范侍郎此举可是咒骂皇宫产生悲剧了?”
“尚书大人如何会强词夺理了。身为臣等,当处处为皇上着想,我范无庸时时刻刻想的是如何为皇上尽忠而以。尚书大人却维护刘宗,不把皇上的安危放在首位,下官不得其高深之处,还望尚书大人明示。”说完微一揖。
刘清却微笑道:“范侍郎此言差已,老臣怎会不忠于皇上,只是还有更妥当的处理罢了。”
“哦?”秦风来了兴趣,问道:“有何办法,爱卿快快道来。”
“老臣遵旨。”刘清拱手一揖,道:“年关将近,京城人口众多,暗处隐藏的危险必定也有许多,刘宗任禁卫军都尉一职七年来,勤勤恳恳,兢兢业业,除此次事件外从未犯错过,其能力大家当有目共睹。况且若草然换将,其适应时间怕需不短,发生紧急时间可能会处理不周,而且刘宗也是有因不在其职导致下属的疏忽,皇上何不把刺客交与刘宗,让其逼问出是何人指使,以戴罪立功。”
“这方法不错。”
范无庸见秦风掉进刘清的陷阱中,忙道:“皇上,尚书大人的办法虽好,但微臣认为如不略加惩罚,怕难以服众,不若削其品级,倘有再犯,加倍论处。”
秦风点头道:“朕觉得不错,刘爱卿认为如何?”
刘清垂首道:“老臣附议。”
秦风点了点头,注视满朝文武,道:“诸位卿家有无异议。”
百官道:“臣等附议。”
秦风付掌道:“那好,降低刘宗至从三品,以后若有再犯,二罪并罚。”
百官道:“皇上英明。”
接下来便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大数问刘清范无庸,少数秦风自己做了主,然后在百官的朝喝中退去。
小卓子快步跟上,道:“皇上,可有觉得肚饿?”
秦风从思绪中醒来,笑道:“你不提醒,朕还无感觉,你一说出,朕就真得觉得饿极了。”
小卓子道:“御膳已备好,皇上去何处用膳?”
秦风略一沉吟,道:“去慈庆宫,朕也顺便给太后请安。”
“奴才遵旨。”小卓子尖锐的高声喊道:“皇上摆驾慈庆宫。”
秦风的吃像很不雅,这从太后的怪异的眼神中不猜出,可是早晨饿上两个小时,他不想让自己的吃像让自己受罪。
风卷残云般填饱了肚子,秦风差不多把舌头吞下去,完事后就两个感觉---很饱、很美味。
这些东西都是很和他的口味,不过一些不是现代的秦风喜欢的,可是吃到嘴里就变得感觉很好了,仔细一推敲,这些式样竟都是年轻皇帝秦风的爱好。
秦风对此倒是不很在意,若是一个皇帝在意担心他自己的吃喝,肯定难成明君。
微躺在塌上的秦风半眯着眼睛,等待肚子的消化,塌上厚实柔软的皮毛让他的心神放松下来。
“刺客为什么能躲过禁卫军?”秦风突然道。
太后正在想其他事情,听得秦风问话,笑道:“皇上认为呢?”
秦风睁开眼睛,盯着了太后,这时厅中只剩他们两人,其他人都被太后差出去。若是让别人看见皇上这么看着太后不知道还要传出什么疯言疯语来了,毕竟这是一个礼法深严的时代,虽然他们名义上是母子。
太后无视秦风的目光,淡淡地和他对盯着,半晌过后,总算是没得秦风地脸皮,败下阵来,脸色红润,目光含羞。
秦风蔚然地叹了口气,道:“这里没有外人,我们能不能坦诚一些说话,母后这样,儿臣心里总是有些疙瘩。”说罢紧紧地看着她。
太后犹豫一下,终究是微点了头,秦风长吁一口气,打开笑容。
秦风道:“朕猜测昨晚的三拨刺客八成与刘清有关,否则,他们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躲过战力非凡的禁卫军。”
太后笑道:“天下能人异士甚多,皇上太看高禁卫军了。不过,昨晚的刺客确实与刘清之子刘宗有关,刘宗的妻子并不如他所说染了重病,只是微感风寒而已。”
秦风沉吟了一下,问道:“朕从第一拨刺客口中得知那个什么于家的三公子于世龙与刘清的关系密切。于世龙似乎对柳惜玉很倾慕,这其中又有何联系?”
太后道:“于世龙是江南于家的三公子,于家在朝堂之上倒没什么势力,不过在武林中却是一大家族。柳惜玉若是不进宫来,就嫁与于世龙了。”见秦风脸色无异,太后又道:“刘清的第三房小妾是那于家家主的妹子,于家似乎也靠此这几年内在武林中发展起来。”
“好手腕。”秦风赞道,“刘清倒是很会放情啊,把禁卫军的大门敞开,那些人也不可能毫无声息从宫中掳走柳惜玉,真的要是突破了御林军的防守,那么禁卫军在关键之是赶来帮御林军一把,刘清可以对于家说,这是不得不出手的事,那于家也没办法,只能怪自己武功太差了,毕竟刘清让禁卫军放他们进宫就给了他们一个大人情。只是他为什么要去帮于家三公子,单凭她的小妾不可能说得动刘清做出损他利益之事。”
“这些哀家也无从知晓。”太后细想了一下道,“柳惜玉的妹妹柳惜缘本落在于家手中,刘清应该知道柳惜玉不甘愿做他的棋子,大概是刘清想把柳惜缘从于家手中要过来,以后在万不得已时可以让柳惜玉屈服。只可惜,那柳惜缘跑了出来,落入了皇上的手中,听说,皇上昨日晚上和那小姑娘在浴德池玩得很开心啊。”
秦风看这太后调侃的语气,洒然一笑,道:“朕明日带她与你看看,相信你会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