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展铭内疚地看着柯一棉，“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是我不对，我实在没有想到她会来，”柯一棉说：“你回去好好跟她解释，哄哄她，千万别和她生气？我们忘了今天晚上所说的话，所发生的一切，好吗？”
戚展铭点点头，他知道，从今以后，他和柯一棉，或者又将面对远离。
这是他早已预想到的，但没想到真要发生时，内心依然如此痛苦，撕心裂肺般地疼。他目送柯一棉走进酒店，然后默默调转车头。
在电梯里，柯一棉感受电梯缓缓上长升的速度，内心的感觉复杂极了。有点儿失落，有点儿羞愧，但同时也隐隐带着一丝欣慰。更确切地说，是戚展铭在事情发生之后的态度令她欣慰，他选择了送她回来，而不是去安慰他妻子。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戚展铭的妻子，在那样的场合。除了内心对她有一些愧疚之外，她还替戚展铭感到不值。那个叫苏清凉的女子，虽然长得清爽，但是缺乏女人的妩媚；性格看起来较为懦弱，只知道流泪。
这样的女人，怎能配得上戚展铭？
戚展铭在半路上给苏清凉打了个电话。他原以为苏清凉不会接，但苏清凉接了。那时候苏清凉已经回到了家中，她拒绝了邱夏的陪伴，一个人抱着脚坐在宽敞的厅里。
“你在哪儿？”戚展铭问。
“在家。”
“好，我现在回去。”他说，并加快了速度。他并非冷血，苏清凉在酒吧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同时也加深了他的内疚。一路上冷风灌进脖子里，他清醒了不少，也开始不安。电话中苏清凉的平静更令他后怕，生怕她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车停在楼下，他一跑小跑着进入大楼，并焦急地按电梯。回到家发现苏清凉正抱着双腿坐在沙发上，没有流泪，也没有失控。他第一次有了想解释的念头，但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邱夏的手机的确拍到了他握着柯一棉的手的那一幕，面画的确很暧昧。如果他过多解释，实在是一种虚伪。
“清凉。”他缓缓走上向。
苏清凉抬起头，盯着戚展铭的眼睛。戚展铭的眼睛很大，乌亮，但也带着一种抹不去的忧伤。
也许，当初正是这抹忧伤吸引了自己。苏清凉幽幽想。
“她就是上次发信息过来的人吗？”她问，语气依然温柔。
“是。”戚展铭并未犹豫，也没有掩饰。
“你和她……”
“我和她是小学同学。”戚展铭打断了她的话。
“我相信你们是同学。但我也知道，你喜欢她？或者你很爱她？”苏清凉用一种肯定的语气问，声音依然很柔，但也很冰凉，这种语气令戚展铭有种一定要回答她的感觉。
“请你对我说实话！”
“是，”戚展铭点点头，他看着苏清凉双眼流露出来的悲伤与无助，心蓦地难过了一下，并解释，“但我们之间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你不要污辱她。”
苏清凉在听到这一句话之后，眼泪终于落下来。他看似在解释，实际在还是在维护那个叫柯一棉的女子。看来他真的很爱她。也是，她优雅大方，你看着她的外貌，就会忍不住去搜罗脑海中一切美好的词汇去形容她。苏清凉，你放手吧！
她闭上眼睛。
“你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的？”良久，她抬起头问。
戚展铭上前去拉她的手，“我们不要讨论这个了好不好？”
“不好，展铭，我从来没有要求你做什么，但这次我要求你说实话。”
“是最近，还是……”
“以前，上学的时候。”戚展铭闭上眼睛，说了出来。
上学！还是小学？那就是说已经有十多年的时间了！苏清凉身体一震，差点昏厥过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