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芦江水
第一章
十七、开山砍柴
春播季节快要到了，在春播前要把生活安排好，过生活就是这二大部分，一是米，另一个就是柴，正如人们口中说的“柴米夫妻”，有柴有米才能成为夫妻，不然这个家庭是不稳定的，生活尚且不能保证，还成啥的家庭？经过一年的封山育林山上的柴禾长成了，这可是一年的烧柴啊，村子里蕴酿着开山砍柴的事儿。生产大队决定开山让各家各户上山砍柴，数量按各家的定粮规定计数。
阿定是阿兴的儿子，阿定长大了，阿兴为了要给儿子娶媳妇，盖房子，省吃俭用，拼死摸黑的做。结果由于劳累过度患上了肝癌，这病在农村人们叫做“坏毛病”，实际上就是绝症，象阿兴这样勤奋的人，再也不能勤奋了，时不时的肝区疼痛。阿兴还是硬撑着参加生产队的出工，阿兴在临死前一天还在割田埂上的草。
阿兴死后，阿定哭得死去活来，家中失去了支撑，犹如塌掉了天。但是毕竟人死不能复活。日子还得过下去。阿定与他爹一样，勤劳肯做，年轻力壮。可没象他爹一样会过日子，家里弄得乱糟糟的，不象一个家的样子。经过媒人的说合，将阿花娶进了家门。
阿花是邻村人，她父亲是一个十分勤劳却又是很会打算的人，通过几年的省吃俭用，节蓄了一些钱，买了几亩田，后来土地分给了贫下中农，他发了一通老骚，结果评上地主被抡毙了。阿花爹死了以后，家中失去了主要劳力，阿花娘带着儿子去了外地，年幼的阿花只能跟随奶奶过日子，这奶奶是亲奶奶的妹妹，阿花的亲奶奶因为儿子被抢毙了心里难受，再加上多次的批斗心力憔悴，很快也跟着她儿子去了，阿花当然也叫这亲奶奶的妹妹叫奶奶了。不几年这位奶奶也就死了。尚末成年的阿花就随着生产队里做农活，勉强地一个人孤苦零丁地讨日子。到了十六岁头上，有好心的人给她说，你一个小姑娘一个人过日子，也不是好办法，不然捡一户人家嫁了吧。她虽不是“堕民”的后裔，但是象阿花这样的一个地主的女儿，又是家徒四壁的人，要嫁人也难呀。
虽说“堕民”在孙中山手里已经有法律规定充许他们出藉，与平常人同等看侍。可是芦水村穷，再加上人们的习惯思想，芦水村里的子女结婚还是在自已的种族内互相串换，很少有外村里的人嫁进来。
晚稻谷收进后，接着是掏蕃薯，秋天是养人的季节，人们虽不敢放开肚子吃大米饭，但是有了蕃薯的填补。因为有了吃的，气候也宜人，蕃薯可是好东西，营养价值高，有了蕃薯的滋补，阿花由于婚后生活的安定，日子过得舒心。刚是妙龄的她，出落得比在家做姑娘时更加动人。
村子的山十分的远，要翻过黄泥岭，越过黄土村，再穿过沙山村的大山，走上十足的十多里山路，才能到达太公留下来的柴山。虽然经过一年的“封山”然而林还是没有育起来，山脚还是光秃秃没有多少的柴，要砍柴至少要再走到半山，从山脚走到半山还要走好长的一段路，半山里有一块面积近百平方米平坦的坪，坪上生产大队搭了二间房，作为管山人的住所，在开山的日子里，由大队干部亲自管秤，按各家的口粮分配可以砍柴的数量，然后在这大坪上过秤上帐，为此每个人尽管砍得多，而秤的时候最好秤得少一些。
这把秤的人的权可大了，你明明是二百斤，他以说是一百八十斤也可以说是一百五十斤。谁也不会去计较，因为你计较了反而会吃亏，一来他是大队的干部，二来你说了，他会说明明是你占了便宜，不信你再秤秤，当然是不会再去秤了，因为这管秤的人多少都是给人少秤了的，只不过给的多少而已。这天把秤的是书记白眼阿财。他一边把着秤，一边唱着某人某人的斤数，由边上记账的人记下来这个人的砍的柴的数量。已经秤完柴的人们，都在边上歇气，垒起三块石煨年糕抵饥，掬一棒山水解渴，下山还要挑着柴担走近二个小时的路呀。
阿花在山上为了捡柴好的地方砍，与阿定失去了联系，自已一个人先挑了下来，由于太热的原因，她脱了外衣，将外衣甩到了身后，用二只衣袖在胸前打了一个结，汗珠从她粉红的脸颊上滚动着闪耀着靓丽的光，她看到大坪到了，忧如到了家一样，加快了下山的脚步，单薄的小布衫裹着她丰满的乳房一颤一颤的象二只小兔子在跳动，正在过秤的白眼阿财傻了，村子里竟然有这么美的女人！怎么以前一直没发现她的存在呢？当然阿花这担足有一百五十斤重的柴担阿财只报了一百斤，这意味阿花还能多砍五十斤，阿花投上一个感谢的笑脸，原先已经热红了的脸，被笑容一渲染更是显得娇艳无比。阿财说，阿花，走热了到里面拿条毛巾去溪坑里洗一下脸。这可是最高长官的最高礼遇呀，阿花欣喜若狂，到屋子里拿了阿财的毛巾去溪边洗了脸，又喝了几口溪水，回到秤柴的地方，对阿财说，“阿财哥，我把毛巾放到屋子里去吧，”说着进了小屋。阿财说：“没事，你就放着吧，”这管山的屋子共二间，外间是放杂物的，里间是管山林人的卧室，开山期间管山的人自已也去砍柴了，就由大队干部轮流值班。阿花正要把毛巾挂上，阿财走了进来说：“没关系，随便放那都行”，边说边从阿花的手中接过毛巾挂在钉子上，趁势把阿花的手捏了一把，阿花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正要要转身往外走，已经被阿财紧紧地搂在了怀里，阿花急忙说：“不要这样，被人看见了多不好，阿财说没关系，这里没人敢进来的，边说边伸进手在阿花的胸前上下其手的乱模。这时刚好有人将柴担挑到了，要阿财秤柴。阿花趁机赶紧往外逃，趁势将柴担挑起回了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