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问话的人,对他这和善语气一下子没适应过来,“我,我做这行足足有21年了。”说的结结巴巴。小凡脸色一沉,那犯人更是害怕;“真的,大人,我没说假话,不然你可以问他们去。”
那几个也点头称是,随后小凡又问他们做这行多久了,个个都回答起码10年以上。
“那好吧,你抬起头答话。”小凡指着那个时间最长的人说,“我听说三年入行,五年入门,你对搬运东西和推车的时候 ,不同东西,感觉肯定有所会不同的,是不是?”
那犯人以为大人是要把罪名都压在他头上,吓得连叫冤枉。
小凡又气又好笑,踢了他屁股一脚:“废话那么多干嘛?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就是了。”
“我问你,石头比银子轻,你肩上担着银子,左右轻重必须保持平衡。你什么时候感到倾斜过?或者你推车的时候,有没感觉过异常的地方?”
那老役卒经他一提示,猛醒道:“是的,前天早上上路时,就感到担子倾斜了。陈三,我记得你在临启程的时候,还说了一句,推车子好像快了很多。”
那陈三忙点头说:“是的,是的,我有说过这句话。”
“那你记得你前天早上上路,是从哪里开始出发吗?”小凡问道。
“是泰兴到扬州的官道驿站,大约离开此处大约百里上下路。”老役卒回答。
等衙役把他们押下去之后,苏老爷极其担忧地问小凡道;“怎么问出什么吗?如果明天晚上还问不出什么,那可就完了。”
嘿嘿,小凡拍了拍他肩膀,“我估计破案就在明日,不过要你,还有那江都知县大人配合,把一干人等,证物都带上。我们明早天明立刻出发,对了带多点人手,起码两个营。”
下?苏老爷知道小凡神奇之处,也不多问,立刻准备去了,好歹死马当活马医是不是?
第二天清早,一干人等往那官道驿站而去。小凡很搞笑,一边骑着马,一边拿着块石头,沿路搜寻过去,后面抬着轿子跟着,如果遇到相似的,立刻吩咐下人去拾起来放在轿子里。泰兴知县与苏老爷看他如此做作不知道何意,觉得可笑,却又不感问。
一路上,谭小凡细心察看路边的石头,只要遇到与它有些相像的石头, 就拾起来,居然拾了十几块,拿来比较,却又不相像。就这么拖拖拉拉走着走着,一直到天色开始晚,才到了前夜县官打点过夜的驿站。
管事的外出迎接,一见县官大人等人,面露惊慌之色,但随即正常。这一闪的神情已被小凡看在眼里, 但他丝毫不露声色。
吃过晚饭,那刘知县已经开始急得团团转,陪这疯子逛了大半天,而苏老爷与小凡却临时走开了,三日之期届满,如何是好?正想开口叫人把二位请过来协商。
那二位已经推门进来,刘知县作揖道:“三日之期届满这如何是好?还请苏兄弟帮忙啊。想来我这朝廷俸禄是吃到头了。”眼中居然流出几滴泪。
小凡心里笑道果然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那苏老爷却是一脸喜色:“刘兄莫急,莫急,你看这是什么?”
县令接过一看,原来是块石头,还能当宝吗?不过他不敢立刻吭声,仔细看看,忽然明白了:“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苏老爷微微一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在店中,而且我有重大发现。估计破案就在今日。”低声跟刘县令如此这般交代一番。奶奶的,这老头也在学我,小凡心里笑骂。
两人当即吩咐准备就地升堂。苏老爷命令带来的手下把这驿站团团围起来,并且把那刘县令带来的侍卫一律下了武器,就地监控起来。
等一切安排妥当,唤来驿站管事和刘县令的侍从队长。众人到齐,苏老爷正色道:“关于饷银失窃一案,本幕已有眉目。今日且看我审问石头。” 众人不解.石头何能语言?如何审得?只见苏老爷微微一笑,取出饷箱中的石头,和那一路上捡到的石头,叫那侍从队长和店主一一比较,都说:“不像。”苏老爷又拿出刚才捡到的石头给他们看,问:“像吗?” 两人则都说:“像。苏老爷听罢厉声喝道:“这种石头为什么出在你的后山呢?”他把那个石头交给那刘县令,“我和小凡装作散步,在客店旁边的后山找到的。并且在狱中有役卒等人的口供文书,他们可以佐证是在这驿站之后,库银有了古怪。”店主顿时失色,无言以对。
刘县令脸色一冷:“大胆匪类,居心叵测,如果不从实招来,定要你大刑伺候。”顿了顿,“如有招认坦白情节或能稍减罪状。”
那管事只得伏罪招认:原来他和刘县令的侍从队是共同盗窃银子的罪犯,这个阴谋是从库银上路开始就预备了,在押运队伍到达驿站后,那管事在酒菜中下了药,等他们都睡觉之后,开始来个掉包计,本自认周密,就等着挑夫们顶罪,然后自己可以逍遥法外,就等着风头一过,就可以拿出来分账,想不到却在这石头上出了纰漏。
不过小凡在终案的时候,却隐隐约约觉得在某些地方不对头,因为驿站管事那神色实在太镇定自若了,这盗库银的事,可是要砍脑袋的,砍脑袋还那么镇定?真是奇怪。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