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所谓文人才子，平时就会灯红酒绿，斗鸡赛狗，一旦国家有事，儿等可会尽力效国？空谈误国，皆可杀之。”愤青公子越说越气愤，到了后来，那个杀字，把谭小凡也吓了一跳，这小年青的怎么杀气那么重？拜托。
小凡轻哼一句，不作言语。你小子看问题也太简单了吧？摇了摇头。
愤青公子脸上一红，知道自己言语过于激烈。
“天下悠悠之口，你能杀几个？”公子的神色一下子暗淡了，难道就没办法了吗？
小凡微笑着说，“古人云，防人之口，甚于塞川，何况人心是不能靠武力可以征服的。”
“先生高见，小子受教。”公子眼睛一亮，做一长揖，“还望指教。”本来这些富国强兵的大道理，谭小凡是最不愿涉足，说得再好，能换来银子吗？何况都是些纸上谈兵的东西，一到了实际处理上来，往往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只是看到刚才寻常街巷那些平凡百姓快乐而平凡生活着，一帮所谓风流才子在醉生梦死着，想到即将的血雨腥风，心中不忍而已。见这愤青很有点意思，才多说两句。
小凡见那公子的虔诚神情，心里暗笑，你是现在读书人里面最搞笑的一个。“我觉得，首先要启发民智，大造舆论，先把这个重文轻武的观念转变过来，当这书生才子转过弯来，民众的精神才会被彻底唤醒。”
公子略一沉吟，“这个唤醒民众？又是如何？”他不太理解唤醒这个词。
“对，就是唤醒民众，倡导舆论，建立信念，当民众开始觉醒参与，即使这寻常巷陌的走卒贩夫，平头百姓，光脚农民，也能成为英勇无敌的战士，最坚决无畏的先锋。百万民众百万军，试看天下谁能敌？”小凡把手一挥，象是在做慷慨激昂的演讲。
他把刚才街上，在茶馆的所见琐闻大略跟公子说了一说，最后总结道；“只是现在的读书人缺乏了那忧愤之心，看不到这民众的力量，民众的向背，高高在上，故一至于堕落如此，任由外族欺凌，或大言不惭国无可用之兵。虽然前朝已去将近百年，自古忠奸善恶，百姓人心还是看得很清楚，，这正是我大宋的希望所在，别看这草民软弱无力，正是这草根的存在，才使我华族，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那公子很是感染，“好，说得好。”鼓掌道。“这么说来，我大宋要富国强兵，非有大的革新举动不可咯。”他很坚定握起了拳头。
“事情没那么简单的，”小凡寒寒一盆冷水下去把那公子刚点起的希望又灭了下去。那公子脸色又由红转白，怎么我又说错了？
呵呵，小凡不慌不急轻摇了两下那用来装风雅的纸扇，不过他头发很短，正是寸头，宽大的袖子，摇了来却是不伦不类。
“我先跟你说一个老鹰的故事吧，老鹰是世界上寿命最长的鸟类，它的一生可以长达七十年。不过要活那么长的寿命，它在四十岁的时候，必须做出一个困难却非常关键的决定。因为当老鹰活到四十岁时，它的爪子开始老化，无法有效地抓住猎物，它的喙也渐渐变得又长又弯，几乎碰到胸膛。而它的翅膀也因为羽毛长得又浓又厚，所以变得十分沉重，也使得飞翔更加吃力。这时候的老鹰只有两种选择：等死，或是一个十分痛苦的更新过程。它必需在悬崖上筑一个特别的巢，并且停在那里，不得飞翔，进行长达一百五十天的痛苦过程。头一个月，老鹰首先用它的喙敲击岩石，直到完全脱落，然后静静地等待新的喙长出来。
接着下一个月，它再用新长出来的喙，把原来的爪子，一根一根地拔出来。然后最后，当新的爪子长出来后，再把自己身上又浓又密的羽毛一根根地拔掉。就这样五个月后，新的羽毛长出来了，老鹰重新得力又开始飞翔，再过三十年展翅上腾的岁月。”
小凡望着天空，显得犹如哲学家般深邃，把这个血淋淋的故事道完时，那几位都呆了一呆。闻所未闻，这人说得可够惊心动魄的，但是却意义非凡。
“大凡习惯一但养成，非经过痛心疾首，破釜沉舟般决意不能改正，而其中种种既得利益集团会不断进行反击，抗争。这个磨合过程要很长时间的。那需要无比的智慧、勇气和力量，缺一不可。”
愤青公子长久回味着这个令人撼动的故事，然后再做了一个很深的长揖，“先生实在是我所见中难得高人，胸中自有百万兵，世事了如指掌笑。”娘的，这高帽戴的，可够酸的，不过有文化，我喜欢。啥时候受过如此马屁？谭小凡心里笑得前仆后倒。“汴梁王页，还请教仁兄大名？”那愤青公子必恭必敬抱拳请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