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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胜利
“杀!”从坑道里钻出来的战士端着枪、挺着刺刀高喊着朝美军冲去。
这支美军被围后早就有了投降的意思,已经没有了拼死的决心,网才虽说鼓起勇气对我军阵地发起了偷袭,但那只是为了逃生而逼出的最后一丝勇气。这时一见大势已去,就再也没有抵抗的勇气了,纷纷举起双手投降。
战士们并不把这些人高马大的少爷兵放在眼里,见到他们投降就径自朝我们高地冲来。接着再一声发喊,分成几全部份朝两翼的伪首都师部队冲杀下去。
正、反斜面上,原本还朝我们进攻的伪军士兵一见这架式立时就掉了个头往回跑。战士们哪里会轻易地放过他们,在他们身后一阵狂追,有的边追边开,有的追上了用刺刀捅。一时尸横遍野、哀号四起。
但伪首都师也不愧是战火淬炼出来的部队,志愿军这支生力军的出现并没有让他们全线崩溃。他们在山脚下的大部队想组织起火力抵挡住我军的攻势,但战士们的速度太快出现得太突然了,以至于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部署,再加上战士们是跟着伪军的逃兵杀上去的,于是那些伪首都师的士兵在指挥官的命令下一声发喊。上好刺刀也朝志愿军部队反冲上来,
见此我不由暗笑了一声,这些伪首都师的不愧是小日本练出来的部队,有几分当年日军作仗的作风,作战意志不是那些打顺风战是英雄、打逆风战是狗熊的美军可以比的。不过,他们如果知道我们这支部队是从一个。军里精选出来凑成的一个团的话,我想他们就不会这么做了。
从某些方面来说。一支部队单兵素质的好差在远程武器互相对射的情况下表现得并不明显,因为子弹、炮弹不长眼,一片炮弹过来并不会因为你是老兵就炸不死。
所以在这朝鲜战场上,美军的单兵素质虽可以说远远不如志愿军,但他们的现代化装备却弥补了他们的不足。
但肉搏战就不一样了,肉搏战拼的是刺刀,比的就是勇气、靠的就是战士的素质,这时不管什么先进的武器都用不上。那些伪首都师也许自以为他们是老兵,在战场上也是拼刺刀的老手,但他们没有料到的是。他们今天碰到的却是拼刺刀的祖宗!
“照明弹!”我一甩头上的汗水,走回阵地一屁股坐到了泥水里,随口对着身旁那名负责打照明弹的战士下了命令。
照明弹,在肉搏战只会对素质好的一方更有利。
“是”。那名战士应了声,举起照明弹发射器就朝山脚下厮杀在一起的两军战士打出了两颗白花花的照明弹。
战局果然像我想的一样出现一边倒的局面,那些伪军竟然会不自量力地自下往上朝志愿军战士冲锋,一开战在地理优势上就矮了一截,再加上拼刺技术本就不如志愿军战士,哪里还会有不输的道理。
志愿军战士们的脚步几乎是一路没停的往下冲,碰到了对手往往是几个回合就把他刺倒在地。
李国强就更是夸张,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了下去跟战士们一块冲锋了,手里的两支盒子炮左右开弓打得叭叭直响,没有一个伪军能近得了他的身,”
把把刺刀见红,人人身上带血!
喊杀声、金铁交击声、惨叫声霎时就充斥了整个战场。战士们在远程战场上还会受制于装备上的弱势,但在近身肉搏战却是如鱼得水、越战越勇,手中的一把刺刀左挡右格,挥舞得密不透风,没几下就会带起一阵血光。
反观那些伪军,却被杀得节节后退、阵脚夫乱,一个接着一个的到下。志愿军战士所过之地,留下的尽是一具具伪军的尸体。倒在地上抽搐的,捂着伤口爬行的,抱着自己的肠子往肚子里塞的”
最后终于在他们指挥官的一命令下,伪军丢下大片的伤员和尸体从战场上撤了出去,他们为自己错误地判断了对方的实力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撤退,快进防空洞”。一进伪军退了下去,我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就朝战士们高声下令着。
战士们哪里还会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收起枪来转身就往高地里的坑道疯跑。这些高地本属于人民军战士,他们在这也构筑了许多坑道,战士们这里钻一个,那里钻一个,忽的一下一支七、八百人的队伍就没影了。
我们高地上的几十个。战士则是就近原则。直接跑进装弹药的坑道,反正那坑道里的弹药都已经被我们打得差不多了。
“崔,崔团长”这时蒋春增和黄先华几个老家伙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崔团长,你,你没事就,”
“咳”真是不服老也不行喽!哪比得上那些年轻人啊!
“蒋参谋”。听声音认出了是他们,网坐下的我赶忙撑着站起来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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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坐着说话吧!”蒋春增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看起来也有些受不了,慢慢地扶着我坐下。
“蒋参谋长。你们怎么出来了?”我不由问了一声。
“反正我们在坑道里闲着也没事,就试着想办法联系其它高地的同志蒋春增回答道:“不过那些美军在外头把坑道口给封着,要联系其它坑道里的同志还真是不容易,牺牲了好几个同志呢!好在那些美军后来被你们给打得没脾气了,咱们才找着机会联系上他们。这不?一联系上就赶来支援了!”
“还好!”闻言我有些庆幸地说道:“还好你们及时赶到,否则我们可能还真要顶不住了
“唔!那就可惜了”蒋春增闻言不由打趣道:“早知道这样,我就迟点再出来了!”
哄的一声,坑道中的战士们全都笑开了。甚至还些战士因为牵动了伤口而发出哎哟哎哟的声音。但才笑到一半头顶上就传来了一阵阵轰响。美军的炮轰又开始了。
一阵阵炮声,一崩阵震动!
坑道壁上用来支撑的原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缝隙间的土石不断地往下落,洞外的硝烟直往坑道里灌,外面打得热闹,但坑道里的战士们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各自着自己的装备或是处理自己的伤口。
我把目光投往坑道外,在黑暗和硝烟中依稀可以看到外面被炮弹掀起的土石,还有被撕成碎片抛到空中的尸体。
洞里洞外,正是生死两重天。
感觉到有人碰了碰我的肩膀,回过头来发现蒋春增给我递上了一壶水。感激地朝他点了点头。接过水壶狠狠地喝了几口,这才发觉自己还真有些渴了,刚才一直在忙着打仗竟然完全没在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慢慢的就觉得这一回美军打的炮有些不一样。时间比上一回长了许多,这不?都快打了半个小时了还不见停,而且听声音好像范围也更广了。不过想想也是。中间那些美军都成了我们的俘虏,这会儿那些美军的炮兵当然就可以放心的乱轰一通了。
但是当美军的炮声终于停了下来,我带着战士们提着枪进入阵地时,才发现事实并非我想的那样。
“敌人哪去了?怎么还不进攻?”在阵地上等了老半天也没看到敌人来。也没听到坦克的马达声,李国强不由有些呐闷。
“搞什么鬼?”我也不禁有些奇怪,就算我们有蒋春增这支生力军加入吧,但是全军现在也不过是一千多人,而美军却有四个师。再加上现在他们还不需要顾忌那群被我们围困在中央的美军,正是他们放开手脚报仇的时候!怎么现在反倒没动静了,,
“有情况”。正想着身旁就传来了一名战士的叫声,定睛往下一看。嘿!怪不得看不清,原来个个都跟志愿军一样在身上、头上插着树枝弄着伪装了,什么时候联合**也来这一套!
“准备战斗!”
说着我就举起了手中的狙击步枪,就等着他们靠近了打出照明弹然后再狠狠地打他一阵!
但是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些战士在山地里跑跑停停的身手十分敏捷,绝不是那些惯用现代化交通设备的联合**可比的。而且看他们手里步枪的长度,似乎也不步枪。难道,
“先不要开枪,打颗照明弹看看!”想到这里我就朝战士们命令着。
“突!”的一声,一颗照明弹缓缓升上了天空,还没等战士们看明白。山脚下的那些战士就像是一群灵活的兔子一样忽地散开各自隐蔽起来。
“是咱们的部队!”战士们没有看清楚。我却在狙击镜里看得一清二楚:“是咱们的部队,是据军的同志”。
“为人民服务!”
“解放新中国!”
对上了暗号,战士们欢呼一声就朝山脚下冲去,两支部队的战友紧紧拥抱在一起。
老乡见老乡都会两眼泪汪汪,何况现在相遇的,还是两支在国外打生打死的部队,,
“同志,哪位是崔团长?崔团长在哪?”就在我放下心来坐在战壕边休息时,一名全副武装的志愿军战士一边叫着一边找了上来。
“我是!”我朝他招了招手。
他一路小跑过来。啪的一声,端端正正地在我面前敬了一个礼:“报告!弥军碰师孵团侦察营营长张树清,奉命前来支援”。
“唔!原来是侦察营的”。闻言我不由对这位张树清多看了几眼。看这张树清年纪并不大,也就是二十几岁的样子,个子瘦高,脸上面无表情。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这么年轻就做侦察营营长,想来也是一个,人物。
志愿军中虽说没有像美军那样的海军陆战队什么的特种部队但侦察营差不多就是扮演这种角色。深入敌人抓舌头问情报、阔知比军炮兵布署、炸桥、炸铁路、突袭等等,就像妆西,酬办是抢在部队的前头来增援我们。
要完成这些任务可并不像普通战士一样在战场上打打杀杀就可以的。他们个个手上都有几手绝活。
就像在现代的电影里看到的一样,不少侦察兵甚至还在入朝前就下苦功学会了朝鲜语,以至于后来穿上伪军的军装跟伪军走在一块聊天都不会被认出来。
“崔团长!”我正想着张树清就开口说话了:“上级让我转达你们。你们任务完成的很好,剩下的就交给我们昭军吧!”
“美国佬呢?。我随口问了声。
“他们已经撤退了”。张树清挺身回答道:“他们侦察到我军大部队就要赶到,不想陷入两面作战的困境。所以抢先一步撤出了战场。不过撤得不远,就在三里之外原先的阵地上驻防!”
“打到美帝国主义!”
“中华人民共和再万岁”。
张树清的话音网落,阵地上就响起了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声。
欢呼声穿过山谷,透过黑夜。直奔那些搭啦着脑袋往回撤的联合军部队,他们一个。一个。回头朝着我们这个方向望来,凝视了良久,才再次无奈地低垂着头继续赶路,,
“撤退!”随着我一声令下,战士们很快就从各个山头撤了下来。接着再汇聚到路上,战士们抬担架的抬担架,扶伤员的扶伤员。排成整齐的队形迈开沉重的脚步踏上了行军的道路。
刚才装备时各营顺便清点了下人数,我才知道最终的伤亡情况。全团三千多人经过这一仗后只剩下一千八百多人,这其中还包括四百多名轻重伤员。也就是说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我们这支由的军骨干组成的部队就只有一千四百多人还能上战场了。
李国强的部队因为在最后抢夸机枪阵地的那场激战中被分成四个部份防守四个,高地,所以伤亡十分惨重,最后全营拼凑在一起才只有一百多人。而且这一百多人大多数还是被战士们给抬着下来的。有些是因为受伤,有些是因为疲劳。在这样高度紧张的战场上,几个小时的战斗就足以把人累垮,何况我们还是连续作战几天几夜。就像现在的我一样,走在路上也觉得双脚不听使唤一个劲地打颤,”
伤亡最重的是一营胡彪的部队,他们全营本来有五百多人,但是这一仗过后就只剩下十五人还能站着。
当我看到胡彪带着十几名浑身血的战士走到我面前时不禁吓了一跳,他们身上的衣服都差不多被打烂了,我真的有些无法想法他们是怎么过来的。虽说我所在的阵地打得也与他们同样惨烈。
胡彪因为擅长打硬战才出名的。据说跟着这家伙的兵,每次走上战场十个都会有八个,回不来,所以他没少试过部队打光的情况。但是这一次”当我命令各营清点人数时,这个铁铮铮的汉子就在我的面前、在自己部下的面前、在其它营的战士面前,哇的一声,蹲在地上抱头痛叭”
那哭声直闯进战士们的心里。震憾着战士们的心灵,就像是一枚摧泪弹爆炸开一样,战士全都受到了感染,默默地掉下了眼泪。
但就算是这样苦、这样累。战士们还是昂首阔步地走在行军路上。特别是碰到前去接防的据军的同志的时候,听着他们一句句亲切的问候,感受到他们一个个投来了敬佩的目光。就连原本受伤伸不直腰的伤员也挺起了胸膛!
“崔团长!”蒋春增在身旁感慨地说道:“咱们的军的好久都没能这样抬着头、挺着胸说话了,这一回啊!真是痛快!扬眉吐气喽”。
“就是!”黄先华也点头说道:“虽说伤亡惨重,但是为咱们的军拼回了名声,拼回了面子,就算把我这老骨头给丢在这也值了”。
李国强则搔着脑袋不怎么好意思地说道:“崔团长,我进这贸前也是个团长,说实话我就是冲着打翻身仗才来的,网来的时候看你毛还没长齐呢!就不怎么把你放在眼里,”
一听这话周围的战士就不由笑开了,就连我自己也忍俊不住。
“好你个。李国强,还不把崔团长放在眼里!”蒋春增笑道:“你不知道咱刘副团长原来还是个副军长?你一个团长算啥?”
“那时,我服刘副团长,又不一定要服崔团长不是?”李国强老脸一红。说话也结巴起来。
“那现在服了没?”
“服了!”李国强一挺身说道:“带兵打仗就不说了,我最服的是崔团长那枪法,他打远的,我打近的,咱们正好是一挑,往后我跟定他了!”
咦!听李国强这么一说,我想想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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