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迷雾环绕的高山中,“铛~铛!”几声洪钟传出,山中飞鸟惊吓,陆陆续续拍翼而起,急促的脚步“梭梭”庄严的道观内。“系师,你得出个主意啊,汉中善信这几个月来甚少前来上香拜神纳米,三个月不到二十户人家来拜祭,如此下去汉中刚建立不久的道基将荡然无存如何是好?”一位年不足二十的青袍道士一脸着急问向端坐在黄垫上的道人,垫上的道人亦很是年青,样子不过虚长那少年道士几岁,不过其手持尘拂,稳如泰山,似乎丝毫没为年青道士的说话而打扰其心境。
垫上的道士嘴角连带着短幼的八字须围微一动吐出“卫弟,修道之人岂可心浮气躁?此等许些小事就大惊小怪,如何能寻得仙缘?”
“哎哟,大哥,你就少来这套,自家事情,做弟弟的能不知道你底细?莫非这段日子做系师上瘾了对弟弟我也来这套?”那年青道士扯开其身上道袍,语气甚是不瞒。不想眼前二道居然是兄弟两人。
“呵呵,卫弟。莫见怪,这几年来大哥说话方式不知不觉的是有些少变了。”那垫上道人站起来,将其卫弟拉座而下,小声凑近其耳边说道“莫心急,为兄已有安排。”手掌对着空气作了个挥刀,眯着眼睛笑了笑“一切阻止吾道派之人都得去掉。”
那卫弟又喜又疑,问道“兄长,对方乃朝廷命官,不怕……”
“如今天下贼寇多如牛毛,朝廷那里顾及得到这穷山恶水之地的一个小官?”道人自信说道“只要将此人除去,凭借着吾五斗米教在巴蜀一带多年的声望,弟就是要座上这汉中太守之位而大有可能。”
“鲁哥你就别指望弟会当那狗头太守之位,某每日领着一众貌美善信研究鬼道不亦乐乎,要做哥你做,反正娘亦喜欢你多些,什么好事都让你了,你太会侍候娘了。”卫弟一面淫笑
“休得胡说八道。”鲁哥似乎有些不喜“娘在锦竹闭关多日,这几天就要回来。莫要传这些言语出去,要不娘怪责于汝,汝记恨为兄。”
“了得。”卫弟讪讪一笑请退披上道袍整理衣冠落下山去。那鲁哥在其弟走后面色一脸阴沉,关闭了内室大门,从暗隔取出一陈旧皮卷小心翼翼的展开,眼睛变得狂热起来,爱惜的抚摸卷中图标,却是一幅巴蜀地形图!?
“蜀川,再不过几年你将是我张鲁的囊中之物。汉中门户在吾手中后,这天府之国将是本王的。然后天下亦将是吾五斗米教的天下,儒家,法家,墨家什么家的统统都要除去,天下之允许我五斗米教一家,祖父,父亲,你们多年的梦想鲁就能实现了,九天之上的你们眷顾吾吧。”张鲁欲望的眼神张露,十指爪落在画策上尽情的咆哮。
远在千里之外的刘浩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在汉中的所为已经触碰了某些阴谋家的关键利益,一个巨大的危险已经迫近。自接到姑臧来信报告,华雄、徐晃二人已经平安抵步,心情本当高兴,不想却被另一消息打散,由于自己脱离的朝廷军队,成为汉中太守,手下的那数千兵马,要重新归入朝廷统管辖,还好自己老师给他留了些面子,所去的文书是任由其属下选择,一是脱离朝廷管辖纳入已经是太守的刘浩统管,由京师重兵变更为郡中普通士兵,待遇名声可以说是一落千丈;二是自行回到朝廷,按上次平叛王国的军功替众人嘉奖,该升官的升官,该发财的发财。除却大战鲜卑人和王国陈仓之战,已经牺牲不少,刘浩手中的兵马除去属于自己的曲部属于朝廷的人马不过三千来人,不过这三千来人的选择让刘浩意想不到,选择回归朝廷的高达二千四百之多,欣慰的是徐晃等一众跟随自己打鲜卑人的士兵选择了继续在刘浩麾下,徐晃并没有食言是让刘浩唯一的兴奋。按贾诩的意思是要离开的人要把起坐骑战马留下在姑臧,因为他觉得这是属于刘浩的宝贵财物,而刘浩却命纽洛耶飞鹰传令想带走的就让其带走,同袍一年多当做道别的礼赠,只是不知能不能赶上,安排贾诩继续留守姑臧,命华雄、徐晃带领人马火速赶来汉中,手中仅有几百人马,招募郡兵之后打散下去将不够人手可以调用,这是刘浩当前之急,亦是刘浩迟迟没有招募郡兵的愿意之一。
“主公为何数日郁郁寡欢?圃愿能替主公解烦。”阎圃施礼问道。
“呵呵。”刘浩强颜欢笑将姑臧士兵之事简单说出,阎圃听得后感叹“人往高处,主公无须失落,不是亦有一众忠心主公的忠勇此时正赶回吗?人生在世患得患失,主公当洒脱面对方为大丈夫也。”
听得阎圃之语,刘浩惊愕一下,念道“大丈夫,哈哈。好,说得好,有得亦有失,吾是太上心了,多得汝提醒。”
阎圃见自己的劝慰已被刘浩接受,暗叹道“主公非常人也,数刻便理清头绪,不再感怨无谓之事。”
“阎功曹”刘浩一直称阎圃官名,一则其并无表字,二则出身低微的他被主公用官位敬称亦显得重视,他本人亦觉得这样的称谓最合心,于是刘浩这段日子一直这样称呼。“日近黄昏,吾等当打道回城。今日事情亦相当如意,吾想不过十日百姓就能下种完毕,吾等可放几天假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主公谬赞,此乃圃职责所在。原来已经日落西山,主公所言甚事,待吾去交代一番就随主公回城。”阎圃边说边行礼离去。
“工作狂啊。”刘浩叹道。
日尽西山,最后一道残阳不甘的射穿厚云,映照出这日最后一段彩霞。刘浩、阎圃二人赶回汉中城。进城后忙碌了一天的刘浩感到口干见得前面新开一间茶馆,便道“此间稍息片刻如何?”
“咦?这茶馆什么时候开展的?”阎圃疑惑的自问却被刘浩拉了进去。“来,这里位置不错。”在刘浩看来这茶馆格调还可以,喜欢和茶的他知道汉末这时期茶的流传不广,不想自己的城内却开了一间,大为惊喜。
“伙计,来,上壶蜀中好茶。”刘浩吆喝
很快传来伙计回话“好的,公子,稍候片刻。”
坐落下来的刘浩闻着扑鼻而来的檀香烟熏,幽香而又宁神不禁觉得疲劳散去几分。“好重的香未。”阎圃掩了下鼻子说道。
“呵呵,阎功曹似乎不懂此香功效,它能使人安静心神,是道家打坐静修之时于间内常伴之物。”刘浩简单解析,对自己的鼻子扇了几下,吸入。
“客官,请茗茶,此乃年初于巫山所摘,乃今年头蕊,清香甘甜。”伙计跪坐小心的边解析边斟。“客官请慢用。”
阎圃不懂茶道,张嘴灌落喉咙,“味道辛中带甜,咦?怎么有股怪味道?”
刘浩小沾一口,再闻了几闻茶香。“不妥!”他疑惑的看看周围,适才于馆内品茶的几个客人都不见踪影,忽觉脑袋一晃大叫“这茶有问题!”
“啪!”却是对面而座的阎圃倒落桌上,刘浩马上紧张起来“阎圃!”想起坐去扶起阎圃,不想双脚却有些不停使唤的感觉,“叮”一声不稳的撞跌茶几。眼睛亦开始模糊起来。
“治头大祭酒行了”却是适才替刘浩斟茶之伙计的声音。
“哼,大呼小叫。”一阴沉的声音屋内间传出,十分不瞒。“哒哒”几步走出却又得意的说“大水牛沾上都马上昏倒的蒙汗药,对付这两个瘦骨书生自是不在话下。”
“治头大祭酒英明。”那个奉承道,转身走去刘浩处,正欲踢上几脚“我踢!我踢,狗官!老子是那么好使唤的吗?”一脚,两脚,正欲踢中第三脚。
“啊!!!”那人惊叫
“又怎么了?”治头大祭酒对这白痴下属已经非常恼火
那人害怕得颤抖,手指戳向地面一动不动的刘浩,说不出话,在治头大祭酒的奇怪眼神下倒地呻吟。
“装神弄鬼!”治头大祭酒大喝抽出腰间佩剑,似乎发觉不妥。不想刚才还死尸般一动不动的人现在却缓缓挣起。他口中喃喃“不…可,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刘浩气喘,满面大汗,似乎在与什么作激烈斗争,面部表情都狰狞起来。随手擦擦血红的尾指,原来刚才倒地之时,他瞬间伸手在佩剑划破手指以刺激自己的神经中枢,突然的剧痛让他没有马上昏睡过去,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挨了那人两下重脚之后稍微战胜药力,神智清醒素分。
“来人!”治头大祭酒惊叫唤道,似乎仍有手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