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皇甫嵩戏耍董仲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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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资料记载“栈道”是从关中翻越秦岭,南通汉中、巴蜀的古代交通要道,由秦岭古道、褒斜道、连云栈道组成。全长250公里,架于悬崖绝壁和泥沼之地。“陈仓”是宝鸡的古名,这里特指渭河北岸的陈仓古渡口。栈道在关中的出口斜谷关距陈仓古渡相距约70公里。当日皇甫嵩为保栈道不失,从洛阳起兵后直扑陈仓赶在王国大军前达到;西凉之战被宦官污蔑去了车将军印绶,如今因为刘浩招降天子重新封其位,督率前将军董卓,各率二万士兵拒敌。王国率兵围攻陈仓已经接近两个月,被汉军死死挡住,陈仓地势险要三面环山且城墙坚固,凭借其手中装备简陋的义军想要攻克这由大汉名将皇甫嵩所守的城池简直是难于登天。

    董卓跟在皇甫嵩屁股后面,向来在地方独行专断的他自觉不是滋味,“大人,如今贼军围成多日,部众疲劳不堪,属下以为贼军不日将退,不知将军将做如何打算?”

    “仲颖,汝认为该当如何?”皇甫嵩自看过董卓虚假的奏折之后对其既愤慨,又鄙夷,无奈自己没证据将其告发,如今还要与其共事,历来公正的他亦借手中权利教董卓连日守备城墙,看着这瘦了一圈,眼睛亦下陷几分的胖子心里的气出了几分。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皇甫嵩比董卓高出好几级?董胖子这两个月来每天太阳未出就赶到城墙,到城内居民都睡觉了才敢下来,时刻留意着贼军动向,每一个时辰就要对皇甫嵩这变态回报一次军情,看着旁边的监军每天站立在自己身边,他不敢有丝毫怠慢,可监军可以换人自己跟谁换下来?这皇甫嵩明摆要教训他,自己发现后连夜修书向远在安定的李儒问计,得知原来那驱逐鲜卑贼寇之人正是皇甫嵩的学生,大骂李儒为何此时才上报这样重要的情报,却不想李儒亦是刚接到下人回报,当日刘浩于姑臧款待姜人传为美谈,不少人听得其与马韩二人谈话这信息才得以传出。董卓坚守贼军七次进攻,截断了三把佩剑,不可谓不辛苦。

    “属下以为,穷寇莫追,归众勿迫。今我军若追贼寇,是迫归众,追穷寇。困兽犹斗,蜂虿有毒,况大众乎!”董卓说完后心里暗说“要老子追?门都没有,妈的,这样整老子,累得老子骨头都散架了,以后定教汝这老匹夫好看。”

    皇甫嵩听后微微一笑,没有表态“看来仲颖累了,汝下去吧。”

    董卓下去一会,皇甫嵩见得已经夜深亦打算作息,却忽然接报,贼营内火光冲天,惊叫不断;皇甫嵩大奇,率领众将登上城楼却见得王国贼营大火烧红了半天天,贼人惊慌大叫,纷乱不堪,这时候急促铁骑响起由远到近,漆黑的城楼下响起大汉的呼喊“大汉抚军将军刘浩麾下徐晃领命前来,求见皇甫将军大人!”

    “城下何人?”城楼校尉大声问道。

    “大汉抚军将军刘浩麾下徐晃领命前来,求见皇甫将军大人!”徐晃再喊,微弱的火把映照出徐晃身上的战甲,城楼校尉确认是自己大汉的军装,“快,马上回报将军。”

    原来皇甫嵩已经来到“吾乃大汉皇甫义真,城下将士可有凭证?”

    “皇甫将军,刘将军手书一信,请接收!”说完徐晃拉弓引箭,城楼将士还没来得及反应,箭疾已经射出纷纷大喝“将军小心。”

    软弱无力的箭疾力度刚好飞上城头,被一校尉大手抓住,其人大喝“大胆贼子!”又觉自己手中之箭似有异物手心传来怪异感觉,一看之下此箭未镶箭头,还扎着一条白绢。

    “麴义,拿上来吧。”身边皇甫嵩已经说出,那名叫麴义的校尉马上把白绢解下呈上。

    “无错。”皇甫嵩飞快的看了白绢上,认得是刘浩所书,这古怪的文体除了自己的学生外没见过他人曾写?为何?楷体也!汉代大多为隶书且略微潦草以篆、隶发展,明显别于楷体。“传令三军,马上进攻贼军大营!”

    “诺!”众将领命。

    疲劳过度的董卓一回到自己的军营便蒙头大睡,不久却被手下唤醒。“他娘的,张济汝有何事?扰我清梦!?”语气大为恼怒。

    张济接到军令不敢怠慢,“主公,皇甫将军下令全军出击!进攻王国大营。”

    “什么?皇甫老儿存心不让某睡觉是不是?不去!不去!要去他自己去他妈的!”他愤怒喊道

    张济听后大惊说道“主公,主公不可啊!皇甫将军已经下令,主公不可抗命啊!”说着他用哀求的语气劝慰,心知自家大人的臭脾气,生气起来可不管是天王老子亦不听,不过此时并非他董卓能胡乱发脾气的时刻。

    看着张济哭丧的嘴脸,董卓犹豫起来,却依然气在心头,“要存心整我是不是?老子就是不去,看你这老匹夫能把我怎样?”他自顾说道被张济听得清清楚楚,张济已经挣大了眼睛,明显的意思是:不是吧,老大,你这是和自己过不去啊。

    董卓讪讪,违抗军令可不是儿戏,错过了进攻时机到时候皇甫嵩怪责下来,最小处罚可是革职查办,闹到天子那里可更不得了。不过话已经说出亦不能在手下面前丢面子是不?他皱皱眉头“张济,汝带上虎符领兵前去,若皇甫老儿问起,说某病了,奶奶个熊。”说完他把张济踢出主营,疲劳袭击下再次大睡。

    刘浩夜袭王国,不得不说是打了个贼军措手不及,全副心思都摆在陈仓城门的王国那里会想到竟然有这支意外的援军从自己背后杀出?被自己围困的汉军两个月来龟缩在城内,屁也没放一个,还道是大汉名将,我呸。胆小如鼠之辈,王国可没少骂。一直认为被自己大军围得水泄不通的陈仓小城连一个苍蝇亦没放过,他自是心安。那知,人算不如天算,原来汉军竟然有援军,而且是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出现的,这怎么可能!?

    “人呢?人呢?都他妈的去那里了?”惊恐的王国率领着身边的数千人抵挡,数千人本来不算小数目,奈何这些汉军个个本领高强,来去如风,几十人闯进来后把自己的人马杀得惨叫连连,漆黑中这些汉军就像是黄泉的带路人,不断的收割着身边同伴的生命,贼兵惊慌“救命啊。”

    “莫要惊慌,敌军人数不多,稳住,稳住!”不想惊慌过后的王国发现

    “莫走了王国!”刘浩大喝。王国是谁?他从未见过,反正此时被贼兵紧紧保护着的便是,他带着手下左冲右杀,夜间作战光线不够,只能依靠着不时跳动的火光寻找敌人,“该死!”失去了贼首的踪迹,刘浩有些急躁,他不得不急躁,自己的人马甚少,发动偷袭不可能把几千大军全部带上,这样难以隐蔽,一不小心被发现就功亏一篑,所以其所带之人均是精英中的精英就是损失一个亦教他心痛,自己五百人虽然点火成功制造混乱,不想这王国亦有本事,不少士兵慌而不乱,若久战不决自己的人只会被绞杀在敌阵之中,华雄已被安排带领大部队待城中汉军出击后共同夹击王国,刘浩心里暗喊“徐晃快回来啊。”

    “嘿!”身边突然刺出一剑割中腹部,刘浩即使武艺高强在持久的乱战中亦不得不受伤,瞬间反应过来的他作出反击将黑暗中的敌人刺死。微微扭了扭腰,暗道“还好。”

    “主公,看那里。”阎行忽然指着不远处的亮点,却是稍微稳定后的王国吩咐属下燃起火把,这个无月无风之夜,突如其来的袭击使得他大怒。王国手下陆续将其围绕起来,火把数目增多导致他们这群人被阎行逮着。

    “王国那里逃?”刘浩鼓足干劲大喝,如狮子怒吼,远处的王国被他突然一喝,慌了心神,连忙道“快,快保护好本王!”

    “将士们!有进无退!随我冲!”刘浩不再犹豫,敌人帅旗不倒,贼军不会彻底混乱,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砍旗惊帅!

    “咚!咚!咚!”城内擂鼓大作,汉军倾巢而出,杀声震天。

    伺机而动的华雄高度集中着精神,一方面担心刘浩能否坚持到徐晃能否通知到城内汉军,一方面紧张的盯着战场,要不是刘浩下死令,恐怕他已经领兵杀入敌营,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主公身处危险之中,奈何自己武艺没主公高,不能夺取这偷袭之职。在其看来刘浩是英雄,百战百胜的英雄,头脑简单的他接近盲目的相信刘浩每一个决定,若是贾诩在此定然要阻止刘浩的行为吧。

    “响了!”华雄绷紧的神经再次活动起来“全军出击!杀!”震耳欲聋的铁蹄响起,骑兵和皇甫嵩的守城汉军前后夹击,王国的贼军彻底混乱,贼兵丢盔弃甲四处逃跑,来不急逃跑的纷纷跪倒在地投降。此时王国再想逃跑已无退路,惊恐的他没来得及拔出宝剑已被刘浩掷出的长枪贯穿了身体,其亦亲兵无一幸免。

    损失了近两百兄弟,刘浩的心情异常沉重,这些一直随自己出生入死,由新兵蛋子开始便和自己结伴成军,每经历一次战场就成长几分,几年时间参战大小战场数十次成为不可多得的高手,无怨无悔的付出,不是兄弟却亲如兄弟,是战火无情还是自己自大造成?刘浩又一次问自己。

    “主公……”阎行见得沉默不语的刘浩却不懂如何安慰。看着汉军开始忙碌的清理战场,刘浩深深的叹气“走吧令明,随我拜见皇甫将军。”

    绯红的晨曦初现,刘浩带领着一众骑兵拜见皇甫嵩。

    “广德,一路辛苦你了,”皇甫嵩见得是刘浩快步走来,抓起他的双手不顾手中的未干鲜血,大力的握紧。

    “老师……”刘浩激动

    这时候一校尉走来行礼道“将军,降兵已盘点,一共两万六千三百零四。请问将军如此处理?”听得校尉回报刘浩耳朵都竖了起来。

    “董卓呢?怎么不见人了?”皇甫嵩看了看四周没这肥猪的影子,看来这些天给他下命令成瘾了。

    “回禀将军,董大人身体不适,奶奶个熊,昨夜并无出战,只由属下接过军令后领兵,”张济边说边暗道“坏了。”

    “将军大人,属下以为宜将剩勇追穷寇,如今王国已亡,可一举将其占领城市趁势夺回,好教天下安心。”刘浩突然说出自己意见,并呈上王国首级。

    看着血淋淋的头颅,皇甫嵩大喜,不想贼首已经受首。“好,好。”他见得身边的众将基本在此,便下令道“张济,汝速带领所属前往吴砦收复,高恺,汝带五千人前往麦积山方向,刘浩……”

    听得皇甫嵩要安排自己,刘浩却马上答道“大人,浩之人马连续行军再加上昨夜激战,已是疲兵,恐难继续领命,请大人别见怪。这位同僚精神抖擞,且脚步沉稳,走过来的时候虎虎生风,想来是个不错之人”他随手指着刚才来报告的校尉。这位三十来岁的校尉亦是机灵“属下必不辱命!”

    “如此”皇甫嵩顿了一顿,“麴义,刘将军既然推举你,别教老夫失望,你带五千人马亦马上出发,不可延误。”

    那麴义大喜领命而去。刘浩见这时身边已无他人便将自己刚才所想耳语于皇甫嵩,听得刘浩说话,皇甫嵩哈哈大笑后大喝“来人,传令董卓,带领这些降兵挖坑!”刘浩意欲何为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