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洛阳水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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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巾乱后无数蚁贼作乱,盗贼四起,刘浩一路的斩获颇丰,这多得华雄为他留得那几百匹战马。当日他们要求改作刘浩私人曲部,这几百匹战马有可能被军需官拖走,那贪心的军需官看到这些战马脱口而出“这刘浩死的好,死的及时。”华雄大怒,立马斩杀这斯,闹到皇甫嵩那里,华雄狡猾的说“这几百匹战马是刘浩剿贼所得,为其应得的奖励。当属于刘浩个人;说皇甫嵩就是刘浩生死不知也有他这个下人在,将军不得强行抢去刘浩的钱财,何况刘浩是刚砍杀了张梁英雄,那武器就是证明。他人不在就这等对待教人心寒。”皇甫嵩被华雄说服,想起这不知生死的学生,尽是痛惜,挥挥手让华雄下去。

    华雄是刘浩的下人,这威猛的大汉战场随着刘浩冲杀,杀的人绝对比刘浩要多;却死心认刘浩为主不入军中,有人敬佩有人鄙视,凶狠的形象使得军中无人不认识。他大摇大摆的驱赶这几百匹战马走出军营那刻怎么也没想过这举动为刘浩留得极其珍贵的“财产”。

    洛阳前百里,刘浩勒马“前方不远就是洛阳,乃京师重地,不宜张扬。”想了想决定让自己的人分批进入,自己先行带十骑五十人入城,其余相隔一个时辰一批,今天走不完的明天再去,自己到后留人在城门等待他们。

    果然如刘浩所想,自己十骑五十人已经引起城门卫兵的注意。“前面何人?”看着不似商人的队伍,而且警觉的卫兵感受到那些人冷漠的神色,警觉起来。

    “下马。”刘浩下令。“这位兵哥,吾乃皇甫嵩麾下将士,未曾来过上京。不知道规矩还请见谅。”

    “可有军中凭证?”一卫兵站了出来

    “却无”刘浩机灵的递出一袋铜钱塞过去。“这位兵哥拿去喝酒。”那卫兵抛了抛甚是满意。

    入城后,刘浩转头对成德说“去,叫大伙再分散进城。”

    “诺!”成德领命。

    半小时后,刘浩穿过了繁闹的街道,感受这千古帝都的繁华,有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终于到了。”

    皇甫宅院的牌匾高挂在一座豪华的门前。刘浩快步走上台阶“何人?”卫兵上前问道,看着眼前身穿麻衣的刘浩却策马而来,心中虽然有些奇怪却没有丝毫失礼的举动。

    “请禀告皇甫将军,属下刘浩前来拜访。”卫兵听得‘属下’二字,大惊,将军什么时候有这少年属下了?自己这些兵都可以说是属下,可让自己这些阶层的兵可以说见就能见着大汉的左车骑将军吗?明显很荒谬。不过他又想那个小兵胆敢有这样的要求,难道他不是小兵吗?对,这人骑马来的,身后还有几十人,可就是军中都尉都不能说见就见啊。接待达官贵人数次的卫兵有一定的处理经验,而且这时大人不在府中“将军正在上朝,不在府中。”

    “上朝”看看这时候已经未时左右了,不会哄我吧。不过他冷静的想了想“每天准时早朝这东西好像不知道是康熙或者是乾隆搞出来的,以前各历代朝会都没固定的时间表,皇帝老儿说朝就朝,一般都会通知的方式比较像后世的开会。

    “既然如此,刘浩谢过。”刘浩又掏出一袋铜钱。没料,这次眼前的小兵并没有张手就拿。“不敢”这士兵想起从前那些收取过钱财的前辈没一个不被大人发配边关的。

    “恩,冒昧了。”刘浩拱手行礼。“请小哥务必禀告将军,下次请你喝几杯。哈哈,兄弟们,走。”

    “诺!”

    小兵被整齐的声音吓了一跳,心想看来真是个军中之人,一定要记得禀告了,到时候怪罪下来,那军杖可是痛的打紧。

    凤来客栈?看着简单装潢的客栈,刘浩带领手下订了十间房。一个房间睡十五人才一百五十人,看来得多找几间。

    黄昏时分,刘浩终于找够了房间安置弟兄。想起以前在军营一直和自己大被同眠的华雄,希望这斯有洗澡。军旅的帐缝狭窄,一般作息时候都是仅仅足够卧着来睡觉,对于现在这安排刘浩觉得适合了。平民客栈并非电视般一人一间房间或者二人一房,刘浩实实在在看到的是和电影少林寺中那些小学徒睡觉的一样,还没哪么大,一排可以睡上七八个人的那种。

    交代手下好好作息,绝对不能罔生事端;刘浩独自一人再次来到皇甫嵩门前。“小哥,将军回来了没有。”

    “回是回来了”小兵吞吞吐吐“今天大人很生气,小人不敢禀告。”

    “哦。”刘浩叹道“请小哥帮忙,大人必不见怪。”小兵见得眼前的少年如此肯定,壮了下胆进去。“总不能在这里叫喊,皇甫嵩,刘浩来了”吧,那样岂不是将大人的面子丢光,使不得,使不得。

    半响,府内传出急促的脚步声“广德。”门未开声先响,可见这老头的激动。“父亲大人,怎么听得这人的姓名如此兴奋?刘浩?貌似那里听过。”他身后一位被父亲拖拉出来的少年暗想,自己还在习字啊。

    见得那熟悉的高大身影,刘浩不觉眼角一湿,快步上前下尊行礼“属下参见大人。”

    “快,快,快起来。”没等刘浩行完礼,皇甫嵩已经拉他起来“广德,广德,汝真的是广德么。好。快进来。”

    气势宏大而不奢华的大堂内,刘浩坐上皇甫嵩右侧“学生拜见老师”

    “广德多礼。”

    “坚寿,吩咐下去,安排宴席。哦,等会还有数位好友光临,多做准备”皇甫嵩着那偏偏少年下去,刘浩听得连忙道“老师厚爱,不妨待老师好友齐聚在起宴席?”

    “恩。甚好,广德远来,路途辛苦,坚寿,先着些糕点来。”那少年走之前疑惑的看了几眼刘浩。

    “广德,汝真是想煞为师。”皇甫嵩此时已经真情流露。“如今汝没事,老夫欣慰啊。”

    “浩多谢老师关心。”

    “来,给老师说说你这几个月的经历。”听得老师话语刘浩便从当日追赶张梁说起,自己落崖时飞枪击杀此贼,到乡村被救,得山中高人医治,落山后遇上黄巾,山贼略略说了一次。皇甫嵩听得刘浩落崖恼怒他的冲动,亦赞成他当时的做法,听得路途山贼竟然如此之多,心有所戚。

    “想不到经黄巾一闹,中原如此惨祸。”皇甫嵩有想到近日汉中之事,正要对刘浩分说却闻得下人回告贵客已到,便带上刘浩前去迎接。

    一辆豪华马车在十六个随从陪同下已经停在大门前,皇甫嵩快步上前“杨卫尉光临寒舍,令义真家蓬荜生辉。快请,快请。”

    一四十出头的正气男子,儒雅的气度让人如沐春风,托起双手恭敬的道“后辈文先见过侯爷,侯爷多礼了。”

    “来,进屋。”皇甫嵩刚说,碌碌的马车传来,“文先先进入席,吾却要待客人,请恕罪哦。”

    “无妨。”杨彪见得那马车已经缓缓停下“何不一同迎接?”

    “呵呵,有劳文先。”

    这时候马车一和皇甫嵩相约的儒生装扮步下马车,走进了看却更显得沉稳庄重,好一仁人君子。“子干兄来了。”听得老师的话,刘浩知道这人便是卢植,不想容貌如此不显老,此时的他当已过六十,‘修身养性’一个词汇出现在刘浩脑中。

    “子干竟然要二位大人等候,失礼之极,还望侯爷,卫尉大人恕罪。呵呵。”卢植偏偏的君子气度,声音让人倍感亲近,不愧为当世大儒。

    接得二人,皇甫嵩便道“两位请随嵩移步进屋,否则嵩当不起被世人大骂不懂待客之道了,呵呵。”

    “请!”

    “请!”

    四人便一同进屋,刚入座卢植便道“义真还不介绍身边的小兄弟给吾等?”刘浩知道从进门开始这大儒便打量自己好几次,杨彪虽然也看了刘浩好几眼却没卢植那么夸张。“难道我面上适才吃糕点有残留在面上?”刘浩暗想。

    “子干兄,文先,汝等看这少年如何?”皇甫嵩卖了个关子,旁边的杨彪亦被引动,仔细的看着刘浩,他首先说道“这位公子虽身穿朴素衣裳,眉清目秀,眼放光彩,在吾等前举止自然,气定神闲,非凡之辈。”

    皇甫嵩点头,这边卢植又说“龙行虎步,精壮之士,目光坚韧,当是军中之翘楚。”

    “浩,多谢二位大人夸赞。”刘浩起来谦逊敬礼。

    “呵呵,”皇甫嵩满意的点头。“他便是我刚收不久的学生,刘浩,字广德。”

    “恭喜真义。”二人同时恭贺。

    “广德,还不给为师敬茶?如今有两位大人见证,乃汝之大幸。”皇甫嵩眼神传来鼓励的眼光,刘浩马上明白,恭敬的斟上一杯茶,上前跪拜老师。这样,刘浩就是皇甫嵩名正言顺。皇甫嵩高兴的频繁举杯。刘浩感叹,老师突如其来的安排拜师之事,想必亦是恰恰想到,有大儒,有朝中重臣为见证,自己如一步登天般进入了士人的行列,前不久他还深厌士人的行径,如今却成为其中一份子,不过想来士人中亦不乏忠义正直之名士,眼前的三个就已经是最好的例子,只是他们效力的天子令刘浩颇不以为然。

    汉末这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士人的天下,无论是寒门或是名门,士人这身份对仕途都极为有利;刘备讨伐黄巾战功不显赫?却为何是白身?虽然是挂名的卢植学生,可大儒卢植那时候在涿郡教导的学生没八百亦有一千。好比一教授去一所大学演讲,那前来听课的人都可以说是学生一般。因此刘备应当没正式行过拜师之礼,且他为汉室弟子,要向大儒行正式老礼,历史必然有记载,罗贯中亦肯定大吹特吹。有着显赫战功的他被安排了什么职位?安喜县令,一个最基层的官员而已,和他的战功极度不搭调他亦乐呵呵的上任。个中原因刘浩想明白了,因为刘备不是士人,更没有资格被举孝廉。汉顺帝阳嘉元年(132年)?根据尚书令左雄的建议?规定应孝廉举者必须年满四十岁?同时又制定了“诸生试家法?文吏课笺奏”这一重要制度?即中央对儒生出身的孝廉?要考试经术?文吏出身的则考试笺奏。不过,汉末这制度形同虚设,看曹操年不过二十就被举孝廉就窥得一斑;刘备当上县令已经是一个由白身转变为士人阶层的重大突破口,从此他能被考核,被提拔,其后公孙瓒将其提为平原郡就可以知道,这县令对他的历史意义,这时候一个白身之人绝不可能被提拔为一郡之长他那鞭打督邮之举亦被看成痛恨时弊的一种正直表现为士人称赞,这事情发生在一白身人的话等待他的只有是全国张榜通缉,看关羽杀恶霸而逃亡几年就猜想得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