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问惊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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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用了老者口中奇妙的药丸,已经过了近半个时辰,二娃失望的神情跃然于面,幽幽的看着老者,老者尴尬的讪讪一笑,“莫非这药是老伙计哄我的?”正当老者亦开始怀疑那药丸是不是那么神奇的时候,刘浩终于有反应,他嘶声欲裂的叫喊,极力扩张的大口似乎要抒发体内某些什么,头昂着天,“呜~啊!!”持续十几分钟了吼叫,那叫声就像一头刚被关在牢笼的老虎。老者紧张的单手保护起爱徒,以防突变,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刘浩抽搐的身体,见得他折断的左右慢慢的开始拍打自己的胸口,老者眼中出现一丝喜悦。

    昏迷中的刘浩觉得自己的脑要涨爆了,痛啊,心窝犹如被插穿,犹如被人生生的拔去指甲,又像是又无数蚂蚁狠狠的在自己身体上咬吃,忽然又觉得自己眼睛被太阳直接射中般灼热难受头脑更是大晕;鼻子喉咙比呛酒更加难受数倍,他不能呼吸,觉得自己将要窒息死亡,他潜意识不断的挣扎,身体亦随即牵动起来,药缸被撑暴,他抱着自己的双膝痛苦的哭泣,一时手指又疯狂的爪向地面,剧烈的摩擦使得十指头损失破损,留在地砖上是十道深深的血痕。那头仿佛没了知觉的对着地下猛撞,“碰!嘣!”直响直到自己失去知觉。

    “师傅”二娃害怕得不敢观看刘浩的动作,闭合着眼睛,小手紧紧的拉着师傅的长袍。老者亦是惊讶得无法言语,吞了几下口水。

    “啊!”刘浩突然张开眼睛,无比凌厉的眼神,如豹子般锁定猎物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老者。这位年过八旬的老者感觉自己顿时跌落了冰窖,那阴冷的眼神,这家伙到低杀过了多少人?如此强烈的杀气,难怪自己打算救这斯之时,有着从来没有的不安感觉。

    刘浩爬在地面上就如一只懂用四肢行走的野兽,转着头看看四周。最后目光还是锁定在老者身上,动物的本能使他觉得眼前的老者是巨大的威胁,他裂嘴露出猛兽般的獠牙,“吼”扑上了老者。

    反应不及的老者被他死死的按到在地上,刘浩张嘴对着老者的脖子咬去!野兽!老者大惊,拧头惊险的避过,刘浩的头则撞上了地板。反手抓住刘浩的双臂,右脚瞧他屁股一踢,将刘浩摔了出去。

    撞到在墙的刘浩,马上爬了起来,再次扑上去,速度快上几分!“好快!”老者大惊,双手交叉在胸前分别抓中刘浩的双手,“碰!”胸口却被刘浩的头狠狠的撞中,老者踉跄几步吐了口鲜血,看来被撞得不轻。“别!”二娃奋不顾身的挡在老者前,弱少的身体试图阻止刘浩已经扇过来的大爪。“白儿!”老者大叫,单单是牵起的风就把二娃被扇飞。

    “可恶!”老者迅速的一脚踢中刘浩小腹,教他弯了腰。接着一拳照他天灵盖轰下,谁料,刘浩竟然值着跌落时瞬间捉住老者双脚,连老者一起拉下,两人同时倒地!

    气呼呼的老者翻身跃起,看似并没有受到明显伤害。可刚受到一下重击的刘浩几乎休克。

    老者五爪擒向刘浩的喉咙,潜意识中刘浩突然感到“危险”。对着爪三指迎上,老者连忙收招,顺势转身翻跃用脚扫中刘浩肩膀。吃痛了刘浩迅速爬开,用舌头舔舔自己的痛处。“难道他觉得自己是野兽?”老者大奇。转眼间,刘浩又扑了上来,老者双掌顶住刘浩的双爪,“好大的力气”老者暗惊,运起全身气劲抵抗;这一扛就是接近一刻钟,满脸通红的老者,似乎在苦苦的支撑着,刘浩亦不好受,气喘呼呼大汗淋漓。攻击手段动物般单一的刘浩把头狠狠的撞去。

    “又用头!?”老者没办法闪开,硬着头顶了上去。“碰!”老者张了张口,倒了下去。刘浩亦软下了身子。休息一会后,他再次爬向老者,“不要!”脚被二娃死死的抱着哭道“放过我师傅!”刘浩身体,已经极度疲劳,大力的二娃,死死拖着,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听得悲惨无助的哭声他一阵抽搐后头昏昏荡荡好一会,缓缓的转过来,见得一少年正大力的抱紧自己的大腿,裸体的自己正保持着像野兽般爬行的姿势。自己这是!?刘浩吃力的站起来,见得晕倒在地的老人,泪水满面的少年,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十指痛归心,看着手指磨掉了不少肉刺痛的感觉痛得他几乎晕倒,额头更是发涨,神经线抽搐,刘浩紧紧的咬者牙关吃力的说出“小朋友。”

    二娃惊慌的松了手,跑回师傅身边。又听得“我做了什么事!?”“哇!”二娃放声的大哭。刘浩觉得自己一定是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可是一时间没人能为他解释。懊恼的看着哭得让自己心酸的小孩子充满悔意。

    他走到老者身边,手指探了下鼻息,“还活着。”

    “活者?!师傅没死?”小少年,哭着惊愕了一下,眼神尽是喜悦。“这位老先生是你师傅?”刘浩活动下自己的手脚,大喜“是你们救了我,谢谢你们。”少年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野兽’醒来后终于变回一个人了,松了口气,晕了过去。一小时后,老者手指动了动,张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眼中尽是歉意的年轻人正端着一杯水递了过来,再看看睡到在自己旁边的徒弟,叹了口气。“刘浩多谢前辈救命之恩。”看着头上肿了几个大包的刘浩,老者呵呵的笑了笑,“没是就好。”“我可不可以先睡一会。”这边说完就合上眼睛,累倒在老者跟前。

    疲劳过度的刘浩一睡就是三天,一觉起来,饥饿难耐,闻得香气窗外飘来。刚走出屋就听到“你醒了?”老者背着刘浩在给忙碌着烧烤野味。

    “是的,前辈。”刘浩接过老着的鸡腿大口的咬了起来。

    “白儿,快回来吃饭了。”老者喊了一声,远处传来回音“好”,一会之后名叫白儿的少年跑了回来,是那天的少年。刘浩记起被这少年毒打的经历,忍不住哈哈一笑。

    白儿,听得刘浩大笑,小心的走了过来“军爷,你记起来了?”

    “已经忘记了,小朋友,谢谢你替我找了这么好的郎中。”刘浩起来热情的拍拍这小伙子。“真的?”白儿不太相信的问。刘浩笑说“骗你是小狗。”“哼,莫非当我三岁小孩。”白儿似乎不太相信这个曾经伤害过自己师傅的‘野兽’

    刘浩听得白儿这么说也不生气,更是诚恳的说“那小汉子,你要我怎么才相信?”

    白儿紧张的看了看刘浩又看看师傅,最后才说“你得当天发誓,用上你的身份和名誉。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

    “恩,好”刘浩爽快的道“我,大汉中郎将皇甫嵩麾下裨将刘浩,刘广德当天发誓,不再计较眼前小兄弟的事情,如有违背死无全尸。”说完正经的看着白儿。

    白儿狠狠的点了点头,开心的笑了。在他看来,大哥和自己终于没事了。

    “呵呵,徒儿胡闹,老朽这里给将军陪过不是了。”老者一直在旁观察着刘浩的神态,心中有了计较,这奇怪的少年将军并非大奸大恶之人,或许是了不起的个人物啊。皇甫嵩的大名他自是知道,他这年轻的属下,按自己分析的皇甫嵩为人他提拔这少年的将军,定必是有过人之处和精忠报国之心的人。老者想起这少年将军身体上的伤痕,知道这是怎么样的少年了。

    “前辈,这里是什么地方?”刘浩吃完便问,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亦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心中担心起那些属下,那是他现在唯一的牵挂。

    “此处乃河北常山。”

    “常山离巨鹿多远?”

    “五百多里。”刘浩惊讶,自己这一摔下山崖,竟然到了五百多里外?不知道张梁那斯结果如何呢?打完仗了吗?老者见得刘浩紧皱眉头问道“小伙子,想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平乱黄巾的战事如何了。”

    “呵呵,汝伤病多日,也不怪,日前老朽下山闻得黄巾已平,张角,张梁,张宝三个都死了,你们大人已经回到的京师接受了天子嘉奖。天下太平了”老者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偷偷的瞄了刘浩一眼。

    “黄巾平,天下才是大乱的开始。”刘浩脱口而出,忽然觉得自己说多了,连忙哈笑,“胡说胡说,哈哈”

    老者已经得到了自己所要的,暗叹此子眼观锐利啊。“呵呵,假如天下大乱汝有何打算呢?”

    “这。。”刘浩被老者突然一问,心里出现无数思绪,是啊自己如何打算是好呢?黄巾被平。原来时间过得那么快,两年前就思考过的问题,自己从军已经将近两年了;两年前自己想着得了足够军功就离开军队,到现在已经忘掉了当初的想法;想起那群为自己挡过刀拼过命的亲密战友,已经相处了整整两年了,刘浩打心底就没想过要当这帮人的头,亦没有用领导的身份强迫他们做过任何他们不愿意的事情,听不听悉随尊便,自从天水剿匪开始,经过四五十次大小规模的战斗,这群人很快的发现刘浩的做法和教导让他们在战斗中活命了下来,一种无形的依靠心里,渐渐形成了,而刘浩开始在他们心目中扎根――没有刘浩他们早已经战死。是感激?是尊敬,是崇拜,是敬佩,特别是在黄巾的几次大战中,刘浩从他们的眼中得知这些兵已经对他是绝绝对对的尊敬与服从,就是刘浩让他们挥剑自杀,他们亦不会有丝毫犹豫。上次城下救尸体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有一次隐约中他听得一个营的士兵闲聊时说过“刘哥的话,就是死我大砖亦不皱一下眉头。”“对”“对”“对”留给刘浩的是无言的激动。离开了他们多日,刘浩想到这群家伙有没有偷懒没训练,现在是不是被别人接管了?新的校尉对待他们如何?他的确对现时社会的等级观念存在极大的鄙视,这个不把人当人的社会,实在是太黑暗,那群在自己手下‘自由’惯了的家伙会不会闹事被斩呢?想着想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脑海,要是他们无辜被害死了自己大概会帮他们报仇吧。他又想到那被迫起义的黄巾百姓,他们有心人无辜的利用成为斗争的武器牺牲了自己的生命,用生命诉说自己的不甘;他们都曾是单纯善良的普通百姓,刘浩暗狠,这畸形的社会剥削了他们平凡而又简单的生存权利,如果可以他愿意为他们出尽自己的所有能力去帮助他们实现那贵族老爷们眼中那卑微的愿望。

    天下将乱,令刘浩记起另一段三国后的残酷历史,中华文明最黑暗的历史一段未来的中华不愿意提起的历史――五胡乱华。腐败不堪的晋朝,内乱导致中华边境的胡人长驱直入中原腹地,入塞胡族中,羯、白匈奴、丁零、铁弗、卢水胡、鲜卑、九大石胡等部落主体都是金发碧眼的白种人,这些来自蛮荒之域的野蛮胡族还保留着原始的食人兽性,其中以羯族,白种匈奴,鲜卑族三族最为凶恶。公元304年,慕容鲜卑大掠中原,抢劫了无数财富,还掳掠了数万名汉族少女。回师途中一路上大肆奸淫,同时把这些汉族少女充作军粮,宰杀烹食。走到河北易水时,吃得只剩下八千名少女了,慕容鲜卑一时吃不掉,又不想放掉,于是将八千名少女全部淹死,易水为之断流。

    至于羯族就简直可以称之为“食人恶魔”了。史书记载羯族军队行军作战从不携带粮草,专门掳掠汉族女子作为军粮,羯族称之为“双脚羊”,意思是用两只脚走路像绵羊一样驱赶的**隶和牲畜,夜间供士兵奸淫,白天则宰杀烹食。

    在羯族建立的羯赵政权统治下,曾经建立了雄秦盛汉的汉民族已经到了灭族的边缘。到汉人英雄冉闵灭羯赵的时候,中原汉人大概只剩下400万(西晋人口2000万),冉闵解放邺都后一次解救被掳掠的汉族女子就达二十万。这些汉族女子是被羯族人当作“双脚羊”来饲养的家畜,随时随地被奸淫,也可能随时随地被宰杀烹食。有五万多少女这时虽被解放,但也无家可归,被冉闵收留。后来冉闵被慕容鲜卑击败,邺城被占。这五万名少女又全部落入食人恶魔慕容鲜卑的手中。慕容鲜卑奸淫污辱,又把这五万名刚刚脱离羯族魔爪的可怜少女充作军粮。一个冬天就吃了个干净。邺城城外这五万名少女的碎骨残骸堆成了小山......一页页沉睡在刘浩脑海中的记忆被老者的一句话引爆了。试问一个后世来人要用一分怎样的心情去面对这百多年后的历史?任由其发展下去吗?不,只要你承认自己是一个文明时代的人,你都会觉得自己必须去阻止;只要你承认自己是中华儿女炎黄子孙,也必须去改变这将要发生的悲剧。你不必去学习他们的野蛮,但是你一定有责任将文明的火焰带给那些愚昧落后的部落;人类的战争或许不能够阻止,但是禽兽的暴行却可以阻止。他大声的说出“从这些愚昧守旧的落后贵族手中取出中华民族应有的热血去阻止那悲惨的历史吧。”

    “啪”最后的木碳熄灭了,刘浩回过神来,原来已经是日落时分,在这高耸入云的大山之中,感受云海翻腾,那山中的啸声如像龙吟让他的心情也随之激动起来――“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爽朗的笑声似乎在冲散那厚厚的云海,阳光倾泻而下,把刘浩照得全身金黄。

    老者在屋内一直看着那静坐在石头上的刘浩,一个下午过去了他到低在想些什么呢?正当他要前去劝慰,却见的刘浩一句“从这些愚昧守旧的落后贵族手中取出中华民族应有的热血去阻止那悲惨的历史吧。”深深的震惊了他,随后他又是一句“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他眼中,这非凡的少年,沐浴在金光之中,他头顶上空出现一条金色的巨龙正在天空中翻滚数圈之后俯冲落入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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