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执着巨镰的手挽在背后,用另一只手托着巨镰尾端那长长的银链,神之夜奴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微笑。仿佛她已经掌握了一切,控制了一切。当然在舞台上的这种自信感,对于演奏来说是一个必备的基本素质。而在自己的神面前,神之夜奴更是会殚心竭力的表演,为注视着自己的神奏上一曲精美绝伦的视觉盛宴!
银色的锁链哗啦啦的响着,这响声空洞的让人心悸,仿佛是在敲击着内心深处的灵魂一般。而神之夜奴手中握着的巨镰不经意间反射出来的阵阵寒光,更是让人的心跳陡然加快。
感受着神之夜奴身上散出来的那股*裸的威胁,土阎魔不禁皱紧了眉头。他满身的伤口此刻还在不断的留着鲜血,每当他停在一个位置地上都会积满一滩血迹。刚刚他和米迦勒的搏命一战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胜利,两人都拼得是元气大伤,只不过从表面上看土阎魔占得了一点优势。
每一次简单的飞行,每一次普通的吐息,在此刻的土阎魔眼里都是一件吃力的事情。魔力和体力几乎已经消耗殆尽地他能坚持到现在。完全是凭借着心中一个顽强的念头。作为远古的超阶龙族,毒龙一族堂堂正正的族长,那股与生俱来地尊严和傲气不允许土阎魔败得这么难堪,败得这么轻松。所以他要反抗。尽管知道这已经是徒劳的挣扎,但他也要赌上尊严让叹息之城付出应有的代价。
“可以开始了吗?或让你再休息一下?”神之夜奴嘴角一挑,自信地笑道。
收起了心中轻慢之心。土阎魔暗暗打定主意:“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再撑下去就会支离破碎了。看来这是我土阎魔的最后一战了,如果最后能击杀掉这夜天使一族的族长,就算战死在这里我也满足了!”
见土阎魔默默不语,神之夜奴猛地一挥手中的巨镰,遥指着土阎魔说道:“这一次是我的初演,我希望阁下能在接下来的表演中尽可能的投入一些。[君^子^堂junZitang.***]这就算是我诚恳地拜托吧。强大的毒龙族族长阁下!”
“吼…我满足你的要求,我会将你撕成碎片,让你真切的感受我的强大!”这是土阎魔最后地怒吼,赌上尊严的最后一战。
“荣幸之至!”神之夜奴将手中的巨镰舞了一个剑花,随后整个人凭空消失了。扑向神之夜奴的土阎魔见对手凭空消失了。当即愣在了原地。还没等他将感知能力展开,只听得的一声,寒光闪过,土阎魔那残破不堪的左翼上又添了一道深深的伤痕。这一切来的实在是太快了,太突然了。
此刻土阎魔身体的抗击打能力和灵敏度根本不能与平时相提并论,所以直到他结结实实地中了这一击之后,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对手到底是从什么方向,以什么手段击中自己的。这种震撼,让土阎魔的心底涌起了一股悲愤。同时他也感觉到以自己目前的状态。想要击杀这位夜天使一族的族长是不可能地了!”
当然,吃惊地不只土阎魔一个。神之夜奴在一击得手之后立刻退出了隐身状态,拧着眉头一脸的不满。她怎么也没有想到16级地毒龙族族长会这么的不堪,连自己平白无奇的一击都挡不住。
这时站在中央舞台上黑暗人格的迟伤耸了耸肩,对着神之夜奴戏谑的笑道:“不用吃惊。对于毒龙族这种大体积的力量型生物而言。极端敏捷型的你本来就是具有很强的针对性!更何况他早已经是油尽灯枯了,能挺到现在可以说是一件很让人费解的事情了!如果是在平时。你可掏不到什么便宜!”
“主人,看来今天不能给您演奏精彩的表演了。”恭敬的跪在了黑暗人格的迟伤面前,神之夜奴无奈的说道。
“没事儿,你就当他是一个耐打的靶子吧!”迟伤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
“那么要杀了他吗?”缓缓站了起来,神之夜奴不屑的瞥了土阎魔一眼。
黑暗人格的迟伤一听考虑了一会儿,最后竟然说了一句:“你随意吧!”
神之夜奴闻言点了点头,再次将身体隐没在了黑暗之中,与此同时土阎魔的身上凭空多出了数道伤痕。这已经不是一个对等的战斗了,完全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面对灵动鬼魅到极限的神之夜奴,此刻的土阎魔甚至都不知道敌人身在何处。
就这样土阎魔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新伤和旧伤加起来让土阎魔看上去就像是在绞肉机里走了一趟似的,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但尽管如此,土阎魔还是怒嚎着反抗着。找不到目标他就凭空胡乱的撕咬着,漫无目的的喷射着掺杂着血色的腐蚀龙息。这是一场王悲情的落幕之战,这也是一场代表着叹息之城行动胜利的落幕之战!
渐渐的,土阎魔的动作越来越迟钝,他身上的血液似乎已经流尽了。不论受到什么程度的攻击,都再也溅不出一丝一毫的血液了。这样的战斗就犹如对着靶子挥舞利刃一般,让神之夜奴感觉到索然无味,所以她想尽快结束掉这场战斗。不过出于对这位悲情的毒龙族族长最后的敬意,所以她还是决定以自己拿手的招式终结这位16级绝世强的生命。
最后显现了身形,神之夜奴飞到了土阎魔的头顶,舞动着手中巨镰尾端的银链,将土阎魔绑了一个结实。然后猛地扯拽起已经无法动弹的土阎魔,把他抛到了天空。
当土阎魔进行着自由落体运动的同时,神之夜奴已经舞着手中的巨镰迎了上去。此刻神之夜奴手中那急速舞动的巨镰如同一朵盛开的死亡之花,似乎要将被银链绑住的土阎魔整个吞噬掉。
而就在这时,位于中央舞台之上的迟伤突然踉跄了几步,随后猛一抬头,疾呼道:“住手!”
迟伤话音刚至,神之夜奴便立刻停下了手头的攻势,直接顺势接住了土阎魔的身体轻轻落到了地面,然后对着迟伤问道:“您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吗?”
扶着头疼欲裂的脑袋,迟伤跪倒在了地上,急促的喘息着。刚刚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满脑子都是嗜血杀伐的念头。而他自己的意识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直到他看着土阎魔最后悲凉的身影,才一股脑的将自己的情绪泄了出来,重新恢复了意识。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迟伤的脑子里混乱极了,刚刚所经历的事情他都有印象。不过那种印象就犹如看电影一般,不像是自己亲身经历的。而在第一次开启神之剧院的时候,他也经历过这种短暂的人格变化,当时他还怀疑过自己是不是人格分裂了,只不过后来一直比较很正常,他才把这件事情渐渐的淡忘了。
“主人,您怎么了?”随意的将土阎魔扔到了一边,神之夜奴身形一闪瞬时来到了迟伤的面前,将他扶了起来。
“你是夜天使一族的族长?”愣愣的望着眼前这个绝美的陌生夜天使,迟伤又狠狠的晃了晃脑袋。
“我就是您最虔诚的奴仆啊!”神之夜奴答道。
苦笑了一下,迟伤警惕的盯着眼前这位夜天使问道:“我是应该叫你月奴呢?还是应该叫你神之夜奴?”
“您习惯称呼我为月奴!”神之夜奴柔声道。
“那是他,不是我!”迟伤奋力推开了神之夜奴,急退了几步倚在了舞台边的石柱上,吼道:“该死,我到底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原本应该是自己主场的神之剧院,此刻在迟伤的眼里变得是如此的陌生,迟伤都不愿承认此刻他的心底已经对神之剧院产生了恐惧的情绪。这是他对双重人格的抵触,对另一个黑暗冰冷人格的抵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