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里,一群黑衣保镖站成一排。
尤宜独自站在偏厅中央,忽然有些害怕。只是她默然不应,低着头。
“你这个臭丫头!找死吗?我告诉你,老子养了你这么大,不是白养的!”尤天成反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恶狠狠地说道。
“你倒好,明明知道姬立行护着她,竟然还敢跟姓展的女人对着干!你早就想让我死了吧?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还是你不想让那个女人活了?”尤天成伸出手,大掌紧扣住她的下巴,捏得“咯吱”作响。
尤宜面无表情,显然已经习惯他这样对待。
“被一个早就该死的商正浩迷得团团转,怎么?那个男人让你很爽吗?你跟那个贱人一样,都那么下贱!”尤天成松了手,却又转而拽住了她的头发,使劲地拉扯着,如同泄愤一般,“贱人生小贱人。”
尤宜被他扯得生疼,却也没有喊一个“痛”字,她冷声说道,“再贱也不会比喜欢男童的男人下贱!”
“啪啪——”又是换来两记巴掌。
尤天成恼羞成怒,抓着她的头发,一把将她的头拽起,直接面向自己,“天虎帮的老头子倒是很喜欢你,就把你送给他!你给我好好伺候,这可是你第一次接待客人!你母亲接不成了,也只好由你顶替了!如果你不乖乖听话,那就不要怪我了!”
“尤天成,你无耻你不得好死!”想起母亲所受的屈辱,她愤愤难平,怒目相对。
“尽管放心,就算是死,我也一定拉着你们母女垫背!”尤天成嘴角一抹残忍的笑,终于松了手。
尤宜原本就瘦弱不堪,被他一甩,整个人跌倒在地。她匍匐着起来,一双大眼燃起愤恨的火焰。尤天成走回到大班椅上坐了下来,瞧见了她的目光,黑白分明却硬是聚集了无边仇恨,心里不由得一怔。
取了一根雪茄,一旁的手下赶紧替他点燃。
“起来!看看你这个死人样子!真是丑死了!你最好把自己搞得美一点!如果老头子不喜欢你了,害我损失了一大笔钱不谈,还得罪了人,那你就吃不完给我兜着走!”他抽了一口烟,吞云吐雾。
尤宜忍着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原本惨白的小脸已经肿胀得吓人。她颤抖着伸手擦去嘴角的血丝,却忍不住抽气,踉跄地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偏厅。
烟草味道渐渐充斥,瞬间云里雾里。
※※※
离开紫御小筑以后,展凝以及蔡小雀赶回四神。只是车子开到半路,有人打来电话了。蔡小雀接了电话,十分兴奋。展凝一问,原来是那三个活宝回来了。得了,公司也不用去了,直接掉头转向香榭居叙旧要紧。
香榭居的生意一直不错。
某间包厢长期预备,倒也成了他们几人秘密聚会的地点。
门打开了,蔡小雀探了个头。
北少堂瞧见来人,开始嚷嚷了,“看什么看啊?还不进来?是不是想挨枪啊?”
“好凶啊!火药味道弥漫啊!我说老虎,谁惹你了?让我想想,该不会是某个国家美丽的公主爱上你了,然后对你死缠拦打吧?”蔡小雀摸了摸鼻子,走进包厢却也不急着就座。她扭头望向身后的人,“展姐!”
众人齐齐将目光望向来人,同样一副别来无恙的调子。
展凝这才闪身走入包厢,她的视线一一扫过少堂、卡恩、圣,露出了一抹久违的笑容。此时,她的气息已经不同,冷漠消散了几分,倾泄出一股气势。这种气势会让人不自觉地投靠向她,乐于亲近她。
是啊,五年前活泼狡诈的展乐乐,五年后沉静果敢的展凝。
卡恩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过来坐,“乐乐,来!”
“看来你心情不错!”展凝迈着步子走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扭头朝他笑笑,调侃道,“怎么?老婆追到手了?”
卡恩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我认定的,她跑不了。”
“呦,口气不小!”北少堂立刻插嘴,嘘了一声。手中的酒杯碰了下他的,却是赞同。
蔡小雀早已经和安圣两人如胶似漆黏在一起,亲密地说着小话。安圣一向是冰块脸,没什么大表情,可是面对心爱的人也柔和了神情,让他们几人看得一愣一愣的。等到两人发觉自己已经成为焦点,蔡小雀难得羞红了脸。
“真是恩爱啊!”北少堂吆喝了一声,啧啧感叹。
“羡慕?一会儿我就告诉那个公主你在台北!”安圣难得开口,一句话让北少堂连忙禁声。
相反,蔡小雀乐得大笑出声。
展凝径自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唇齿间一阵香醇。整个人靠向沙发,幽幽舒缓了一口气。中途,某人的手机却又在这个时候开始叫嚣,包厢里响起铃声。她拿出他拉在自己办公室的那只手机,接通电话,“喂”了一声。
“你手机怎么关机了?都几点了!你去哪儿了?”电话那头,姬立行已经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入了她的手里,打不通她的电话,只好打自己的。
“怎么?我需要向你报备?”展凝的语气有些揶揄,随即将电话一并关机。
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几双眼睛兴趣昂然地盯着她,想着那个自大的男人要被教训了。
那天晚上,一行人玩到凌晨直接睡在了香榭居,并没有离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