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 靖)
文青刚刚接到县委宣传部王干事打来的电话,昨天宣传部派人送来一个宣传部印发的内参材料,因当时办公室没人上班,送材料的人就只好交给通信员何江红了。王干事说这个材料非常重要,绝对不能丢失或者延误了,要抓紧处理。文青挂了电话就要去找通信员何江红要这个内参材料。
通信员住的房间是和书记、镇长的住室紧挨在一起的,在班子会常用的会议室里面那间屋子。因为要帮助书记、镇长整理住室、掂茶倒水和随时听候吩咐,通信员的房间通常都是这样安排。从人民公社时期政府大院盖好到现在二十多年,这个格局一直没有改变。
文青走到何江红房间时,门是虚掩着的。因通信员的房间镇干部们经常光顾,文青又和通信员打交道特多,斯混的贼熟,所以文青没敲门就进去了。
让文青傻眼的是,一幕惊艳的男欢*女爱的搂抱戏正在何江红的房间里上演。
戏中的男主角是通信员何江红,女主角却是贤良邮电所年轻漂亮的话务员龚艳丽。
这个通信员何江红是个当过武警的复员军人,平时很会来事,脸皮厚得犹如万里长城再加一个拐弯,又是个油嘴滑舌的主。从马书记这一任党委书记算起,何江红已在政府大院里侍候了四任党委书记。他人贼机灵,眼皮活泛,似乎每一根头发丝和汗毛孔都透着一般人所没有的灵气。因为何江红在侍候领导方面积累了丰富的革命经验,历经三任书记和镇长都没有换他,镇大院里的人也就有些高看他一眼。但今年以来,年已二十五岁的何江红有点大不同前了。以前的主动性越来越弱化,嘴皮子却是越耍越厉害。要说这事儿也难怪他,前面几个当过通信员的人,有的转正后提拔成了实职的干部,有的被推荐去省城里读了大学。何江红算马书记在内,已经侍候了四任党委书记。直到现在,却仍是停留在通信员这个颠颠跑跑、侍候领导的位置上,弄得不上也不下。人,将心比心,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会有想法。
这太不公平了。以前没有结婚时,何江红也没有考虑过这些事儿。现在,何江红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不再是过去那个无忧无虑的小伙子了,有些事儿由不得他不想。
还是三年前,何江红从武警某部队复员回家。当行政村支部书记的老爸花几千块钱给何江红买了一个农转非的指标,才让他勉强从农村户口转为城镇户口。
以前进政府当通信员,是大叔何心营当镇长时让自己进来的。那时,上面要加强基层单位的执法力度,大力扩充派出所、土地管理所、治安综合治理办公室、司法所和计划生育办公室的力量。镇里党委召开班子会研究,为科级、副科级干部每人安排一个子女就业。大叔何心营是正科级的镇长,按照规定理应安排一个子女就业,但他的子女都已解决了城市户口,在县城安排了工作。大叔就把这个指标给了何江红。何江红原本是进了镇土地管理所的。是因为原来的通信员在原镇委书记调走时被推荐去中部省城一所有名的大学读书了,大叔把何江红从土地管理所抽出来当的通信员。直到现在,何江红的工资还在土地管理所的户头上领。大叔何心营原说让何江红当个一年半载的通信员,他就可以找机会托人给何江红转为正式干部。谁知何江红当通信员才二三个月,大叔何心营就从第二把手的镇长职位上退到没有实权的人大主任位子上了。何江红也就这样被凉在了通信员的位子上一直干了下来。这真是“时也”、“运也”、“命也”。这样想时,何江红心里便有些不痛快,做事也不那么主动、顺溜了。甚至还有些倚老卖老的意味。对一般干部和那些没有实权的副书记、副镇长的招呼,何江红渐渐的不太买账了。尽管如此,这些一般干部和那些贵为班子成员的副书记、副镇长们也并不去和他翻脸。大家都是官场中人,谁都明白领导身边的人得罪不得。因为大家知道,这些人随便在领导面前给你添枝加叶地进些谗言,就会引起领导对你的另眼相看。
再说话务员龚艳丽。她今年二十四岁,高中肄业,是前年顶替老爸进的靳阳县邮电局,被分配在贤良邮电所任话务员。龚艳丽长相俏丽、性格外向,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妙龄姑娘。不但在贤良的大街上回头率贼高,就算在县邮电局,也是一支娇艳的鲜花呢。前两年,龚艳丽的心志很高。别人介绍对象,她这个不合适,那个瞧不上的。现在眼见要步入剩女的行列。随着女性荷尔蒙在体内逐渐增多,生*理方面的反应越来越明显。生*理和心理上出现的这些煎熬让她渐渐有些打熬不住了。偏偏是这两年的一些杂志上刊登的内容有不少是和两*性有关的,这就让身体早已发育成熟的龚艳丽时常有一种对性的联想与渴求。每当看到那些描写露骨的性*爱文章和裸*体图片时,龚艳丽的身体内都会有臊动的反应。平时,龚艳丽去政府大院多,和通信员何江红也混得很熟。这一阵子值夜班,一个人在机房里感觉寂寞,也有些害怕。有时夜里就往镇政府办公室打一下电话,找何江红聊一聊天,以此消磨这漫漫长夜的寂寞时光。何江红原本就是个厚脸皮,在女孩子面前说的话常常露骨得让人脸红心热。初时,龚艳丽觉得羞*臊不已。几次以后,她便有了想听的欲望。毕竟一个身体发育成熟的姑娘,生理的需求常常由不得自己往男欢*女爱方面去多想一些。何江红越是说得离谱,龚艳丽越感觉听得过瘾。两个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做起了苟且之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