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换一命,对方一个无足轻重的新人脑袋换了自己队长的脑袋,除了年妇女本人以外,大概谁也不会认为这是一桩合适的买卖。
青奋知道自己有一年三杀的限制,但越是如此越不能显得缩手缩脚,否则对方有持无恐,那哭泣的就得变成自己了。不过虽然现在一刀占到上风,蛮洲队的代理队长却未放松心情。正常人脑袋没了当然该死,但眼前这个妖魔化的家伙,却未必如此。
果然,沃尔夫的无头尸体并未出现生气散离的情况,反而狠狠一剑崩断了手的妖刀,阴森森的电芒在空气引爆出了惊人的声波和爆炸,不求伤敌但求一线缝隙。
自爆宝物的攻击果然威能非凡,青奋纵然没因为这一击爆炸而受伤,但仍需全力防御。无头的德国队长舍物保命抢得最后的机会,背后黑色双翼一展,妖魔横空般飞越了树顶蹿进了夜空。
没翅膀的终究赶不上有翅膀的,一步行差已经追之不及。浪涛队剩下队员眼见队长一撤,不知是早有准备的战术动作还是树倒鸟兽散,同时各施手段四散奔逃,眨眼已经钻进密林没有了踪影。
若是一定要追到话,大概还是能追到一两个,但追到了反而麻烦,交给其他人去吧青奋静立原地,吸一口气运体内走了一圈,确认没有任何异状,没有什么毒、诅咒类的暗招埋下,这才又睁开眼睛打量着四周。
三个死囚队依旧老实不客气的“呼呼大睡”个新人却只剩下了那个咬着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姑娘,其余除了年妇女是被巨蜥断头之外,年男人死于那棕女趁妖魔引爆妖刀时开出的子弹,而技术宅则是被那阵阴极电流卷了进去,此时已经是一具干枯恐怖的尸体了。
“所以我说啊,无限世界最需要的素质是用手现头的能力现和应对各种各样的危机。”青奋无奈的吐出一口浊气:“否则的话,强化再多再强的能力,让你赢上一百次也不算赢,但只要像这样输一次,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青奋俯下身来双手握爪如穿山甲一样快挖掘着土地,国人有入土为安的传统,活人交给那些偷懒且无节操的队友,自己还是留下来处理死人的后事吧。
再说浪涛队众人,一次伏击不反而踢上了铁板,虽然这大出意料之外,但毕竟战略有策,分头而逃都是沿着已经准备好的路线。毕竟之前的计算就是趁对方托大落单的机会进行伏击,先废其主力再以之为诱饵布下棋局,等对方剩余人员入瓮一时候的退路自然也不会忘了铺设。
再说明白一点,浪涛队众人这一注掐的就是时间,虽然对于这个支无名强队的种种托大的行为不明白——从空基地门户大开,连个基本的警戒都没有,再到直接分散兵力,两个疑似主力的人员竟然脱离团队单独行动,除了是对其他两支队伍的轻蔑之外,浪涛队也实在想不出其他的解释了。总不可能如胖子那个猪头所说,打开家门这是一种示好的表现吧?无限世界里会有这种脑袋被门夹坏了的队伍吗——但也知道一旦自己的攻击开始,对方的援兵将以极快的度从空基地赶来。所以别说拿不下目标的情况,就是形成僵持耗时,结果也只会是自己等人被打成四面包围,心开花的窘境。所以撤退的方案某种程度上比进攻的计划更为周详。
安娜矫健的身影在林穿梭,出身山村的她虽然早早就到了曼哈顿任职并成为王牌探员,但对山林的感觉却没有失去,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的茂密树丛,灵猫一般的蹿越着。
突然,心头警兆猛起,棕女警顿立住了脚步。这种对危险的预感并非是无限世界赐予的,她曾经的同事不止一个人具有这样类似第六感的神秘力量,而她本人更是其的佼佼者。
但这次,危机的源头似乎并没有隐藏的意思。安娜立足定神望去,这才现就在正对面,侦查曾经见过的那个露着大腿手臂,脑后扎马尾的女人正侧靠在一棵大树上,就那么好像慵懒又好像冷笑的看着自己。那神情——安娜曾经在捕鼠的猫儿眼见过。
枪手?比枪?安娜冷笑。她知道对方是一个优秀的枪手,曾经也见过她那毫无瑕疵的拔枪与射击,确实完美,但自己也不会在她之下。
两个枪手间无形的杀气缓缓升起,一只不知名的鸟儿似乎受到了惊吓,扑扇着翅膀从树枝上高飞了起来。那扑翅声好像一声令枪,两个充满野性的美女同时动作了。
安娜的手几乎是闪电般的按到了腰间,双眼却一眨未眨的盯着对方的眼睛,身体微微前倾,脚步如猫一样的垫了起来,准备着出枪,也准备着闪躲。
对面的唐雅同时好像背后装了弹簧一样猛的前倾着身子,虽然瞬间导致了平衡的破坏,却借着这个动作抢先一步扬起了手,在女警的枪刚刚拔出枪套的时候,她的手臂已经抬举了起来。
电光火石间,子弹来临的预感笼罩住了安娜的心头,这是无数次枪击与天赋结合的结果,她甚至好像看见了下一个时间片段那子弹飞行的轨迹。
赢了安娜整个人左倒了出去,对方的子弹将会因为自己的闪躲而偏离两尺的距离,而她本身将为这一步抢先而失去平衡,无法闪躲自己的子弹。
“噗”
一声轻响打断了安娜的乐观,她手枪依旧未来得及举过对方的脚面,自己的咽喉处却已经多了一件饰品——一颗飞旋转着的弹头子弹从喉前打入后颈穿出,直接打断了颈椎,纵然手臂依旧按着惯性的路线抬了起来,可失去控制的手指已经无能扣动扳机。
不可能她的枪刚才明明不是指的这个方向安娜愕然,这个疑问甚至比她即将面临的死亡更令她挂牵和不解。
没义务向手下的亡魂解释什么,甚至没多看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一眼,唐雅一只手拍着嘴巴,另一只手伸着懒腰的离开了。
同样的举枪射击,一个射的是移动靶,另一个已经开始射向因果线,这一场枪决犹如浪涛队与蛮洲队的对决,从开始就一点不公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