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虽然平静,可心里还是相当紧张的。见他迅速脱下外面已经湿了一大片的军大衣,并且在穿在里面的将军礼服的衣襟下用力地拽了拽,这样让军服尽量显得平整一些,便一路跟着协调官上校瓦利蒙特走了进去。
可是走了一会林正才发现他们是走向元首的私人车厢,不由心想:看来希特勒要对自己下大本钱进行收买了。
门口站着一个身材不高的军人,这就是希特勒的生活副官绍博中尉(OberleutnantSchaub)了,他先向林正两人敬了个礼,并礼貌的要求林正交出自己的配枪和其他武器。他又详细地检查了一遍,然后才打开了门,礼貌地做了个请的动作,并且对林正说道:“冯?俾斯麦将军,您请进,屋中只有元首在里面等着您呢!”
走到门前,林正端正了自己的军帽,又给自己猛猛地打了打气,才在门上敲了三下。稍等了一下,便从里面传出了:“请进,门开着呢!”(这里要提一下,《门没锁》这个短句是非常重要的,只有这样才能给人一种敞开胸怀欢迎的意思,德文:Bitteherein,dieTueristoffen)
一进门,林正便看见门口衣架上的雨衣正在滴着水,他马上明白,原来希特勒亲自到过了他们列队的地方了。而现在希特勒想亲自看看这位一鸣惊人的年轻将军,而林正想看看正常情绪下的历史名人――希特勒会是什么样子。
顺手关上门,一回头林正便当仁不让地与这个名人目光对射了起来。希特勒的脸上带有一丝笑意但更多的是深深的审视,而林正的眼里多是好奇与一丝的激动。安静了片刻,林正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未敬礼呢,于是连忙摘下了军帽敬了个军礼并且高声喊了一声,道:“HeilmeinFuehrer!很高兴见到您,这是我的无比荣幸!”
对于这声晚来的敬礼,希特勒似乎并没怎么介意,反正他见过好几个一见面没开口就已经晕过去了的,所以只是以为林正过于激动了一些而已。
而林正则上下的打量了这位元首好几遍。整齐的头发向一边梳着,眼里的血丝可以证明后来的希特勒传记上所写,说他有晚起晚睡的习惯。而白皙的脸色让人看得出他并不是经常或是根本就不在外行动和似乎有一点点营养不平衡的迹象,也难怪他身边的高官没有人喜欢和希特勒一起进餐,因为他有一套自己的食谱(素食者),在当时的食肉社会中可不是一般人享受得了的。
可这个霸气逼人的元首从眼角眉梢透露出的那种手握重权的气息,让人从皮肤上的感觉细胞上就能清楚地感到这个人的危险。从进门开始他就用这种气息成功地将林正的周围变成了一个“笼子”,而他自己则居高临下地细细品味着林正的恐惧和不知所措的期待,就好像在玩弄手中的一只落网小动物一样。这就是所谓的未杀其人,先杀其势的道理了。
正当林正考虑如何抵抗或者该不该抵抗的时候,四下里突然没有了任何压力了,随之而来的是希特勒脸上真诚的笑容,只听他说道:“干吗站在那里啊?来,坐!到这边来,坐。”一边指了指身边的真皮沙发。
作为下级的林正只得如他所安排,和他面对面的坐在了一张单人沙发上。这沙发并不是很软,能让人随时直起腰来不至于深陷在里面,那些人物传记所记载的那些看来果然不错:在希特勒的办公室里没有什么是毫无用处的,他们所在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能更好的工作。
心情看起来很好的希特勒先是递给了林正一杯热咖啡,然后自己才悠闲地端起了一杯,并且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屋中虽然安静,可希特勒的眼睛却并没有放过林正的每个动作,似乎在每一个细节当中都能发现些什么似的。
终于开始进入了正题了。希特勒轻轻地放下了杯子,缓缓地靠回了沙发靠背之上,严肃地向林正说道:“您在这次战斗中表现的非常出色,那么我很想知道,在接下来的作战中您对自己在整个战局中的作用有何设想啊?”
果然不出所料,所以林正非常狡猾地提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语气悠闲地回答道:“您想问是在哪一场战争呢?”
对这个反问希特勒很明显楞了一下,可还是马上明白过来林正所指的,满意地笑了一下说道:“很好,你确实很不错。我是想问,您想在接下来的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中您想干些什么?”
刚刚得到这一点优势的林正急忙抓住这么一点微小的主动,说道:“如果您指的是对法国的作战的话,我要说:很遗憾,我将不会参加在其中的。我的元首!”
明显这个答案与希特勒所预料的完全不同,他不由地皱了皱眉头,急忙问道:“那您想做什么呢?难道您想就呆在这里了吗?”
心中虽然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一问,可是林正心里还是想:你还真把我看得够低的啊,以为我就只在乎当这么一个但泽最高长官吗。他连忙摇了下头,说道:“当然不是,作为军人,我时刻准备着上战场为德国而战,但是我想我可以为您在其他战场会起到更大的作用。”
“好,您说说看,我听着呢!”希特勒有些好奇,可是又有些期望地说道,“我很想知道您的想法!”
“当然!元首,你听我说!”(请套用红灯记中的:‘奶奶,你听我说’的韵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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