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信君笑道:“本君在昨日夜论政,曾说本君无门无派无学也,但这可以算是本君说谎了吧,本君学的,当算是武学,武家,武者和兵家不同,和剑道也是不同。所谓武者,就是对人体的开发,人的身体是世上最精细的一件东西,它有着无尽的美,如男子阅女,亦如女子阅男,男恋女之柔美,女蛮男之刚强。但那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人体内有很多的秘密!所谓武者,就是通过对自身的锻炼达到对人体的了解!武,就是把这种人体研究专用在打斗搏杀上面!说来惭愧,本君所学的,就是专门杀人的武技!世人学剑曰剑有道,但本君……却是专门学杀人术的。”
慎到不语,他无法对北信君的这种学说有认知。专门致力于杀人的本事,这算什么?由此,他也相信北信君出于上古世族的高贵身份,虽然从现在说来,北信君的来历很成问题,没有人能解释这个人的出处,唯一可以证明的就是魏国,但那里面也是有学问的,众人的感知里,北信君还是一个很神秘的存在。他突然的出现,看似不起眼,建立了一个又一个奇迹。只是他又偏偏不起眼的存在着,他和秦国交好,和魏国交好,和齐国交好,又摆出了一力北向的战略,这让他虽然光辉,却是不会吸引到人。
好一会儿,慎到道:“听闻你明天要去见孙膑?”北信君点头道:“兵法大家,能一见之,北信不胜荣幸呢!”慎到道:“你见孙膑可要小心,此人虽有大才,但心智已经生了障,老夫见了他一次,觉得他眼中阴霾不散,你与魏国有交好之情,只怕他会算计你。”
北信君给他说得毛骨悚然,给孙膑算计那还了得?想到这里北信君忙道:“本君会和他说明白的,本君交好的是魏王和丞相,不是上将军,那个上将军莫名其妙还想杀本君呢!”
慎到拍腿道:“原来如此,听说你在离魏时受到了攻击,有人说是为了定阳公主吃醋弄的,原来是庞涓,不过北信君,你确定是庞涓?”北信君道:“那是武卒士兵,他们还用着大魏国的精品大弩,岂能有假焉?”慎到怒道:“庞涓太过,他害孙膑是一回事,可怎么也要向你下手?”北信君道:“想是本君以一年的时间灭了义渠,所以他担心本君会有一日进攻魏国!在魏来说,魏得罪于秦,这是死仇,又得罪了赵,现在还在对峙,韩国利用这个机会变法强军,在从前,魏国能给机会?所以为了解决不利,生怕本君会和秦国一起打魏国,庞涓杀本君也就可以想知了!在庞涓看来,本君是个兵家,杀了本君,东骑也就成了一个普通的小国,不足患了!说起来,本君还是很欣赏他的,可惜东骑没有这样的人啊!”
慎到也是一愕,随之他也感叹道:“的确,于国来说,庞涓愧对朋友师门,独不愧于魏。”
天色渐明,北信君告辞,定下了三日后离齐的决定,回身上了车。
早上,公鸡打鸣,一户户人家起的起,叫的叫,在北信君踏上稷门外的车时,又可见到临淄道路上有着人行于道。有的店门大开,已经开始做起了生意。北信君的心里产生了一种难言的哀伤,他想到了孙氏一族的悲剧。孙武,字长卿,后人尊称其为孙子、孙武子。他是齐国乐安人,出生于齐国平原厌次。孙武的远祖其实既不姓孙,也不姓田,而是姓陈,是春秋时期陈国公子陈完的后代。也就是说,孙氏其实也是一个大富大贵的后代,是地地道道的贵族。
陈国是春秋时期的一个小国,领域包括今河南的东部及安徽的北部,国都在陈。始封之君是周武王的女婿胡满,他是舜的后代,父亲是周武王时负责执掌陶器制作的“陶正”。周王朝建立后,建立了数百个诸侯国,以屏卫周王室。姜子牙被周武王分封到齐地,建立齐国。胡满则被周武王分封到了陈。此后,胡满因封陈而称陈胡公,所建方国亦称陈国,子孙后来也以国名为姓氏,即姓陈。当陈国君位传至陈桓公时,陈国发生了内乱。陈桓公的弟弟杀了兄长陈桓公,篡夺了君位,自立为王,史称陈厉公。
七年以后,陈桓公的儿子陈林又杀死了他的叔父陈厉公自立为陈庄公。
庄公在位七年,死后由其弟弟接位为陈宣公。陈宣公立其长公子御寇为太子。可后来陈宣公的宠妃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为讨好宠妃,陈宣公废嫡立庶,杀死了太子御寇,另立宠妃生的儿子为太子。公子陈完(字敬仲)是陈厉公的长公子,又是太子御寇生前的知己好友。他预感到大祸即将殃及自己,甚至有生命危险,于是决定逃离陈国。
离开陈国以后要投奔到什么地方,陈完早就有了打算。他目睹在争霸中原的角逐中,齐桓公不计前嫌,重用和自己有“一箭之仇”的管仲为相,君臣同心,励精图治,对内整顿朝政,锐意改革,对外尊王攘夷,广纳人才。于是,陈完毅然来到齐国。
陈完到达齐国后,齐桓公见他仪表堂堂,言谈不俗,颇有经天纬地之才,而且陈完又是陈国公子,虞舜之后,于是齐桓公打算聘他为客卿,也就是当齐桓公非齐裔的高级幕僚。陈完谦逊地谢绝了。齐桓公就让他担任了管理百工(全国所有的手工制造业)的“工正”(官名)。陈完在齐国,讲仁守义,办事得体,表现出很高的道德修养。
陈完在担任“工正”期间,不仅帮助齐国完成了“工盖天下”、“器盖天下”的争霸目标,还组织人编定了《考工记》一书。由于陈完出色的工作和绝佳的人品,齐桓公便赐给他一些田庄。陈完一则为了隐姓避难,二则为了表示对齐桓公赐封田庄的感激,三则当时陈、田二字的读音差不多,故以田为姓,改陈完为田完。田完后来娶齐大夫懿仲之女为妻,家世逐渐兴旺起来,富贵盈门,成为齐国的望族。田完死后,谥号敬仲。
田敬仲完之子名穉孟夷。田穉孟夷生湣孟庄。田湣孟庄生文子须无,事齐庄公。田文子须无生桓子无宇,亦事齐庄公。田无宇承田氏家族尚武遗风,以勇武著称,力大无比,受到齐庄公的宠爱和器重,官至大夫,并被封采于齐国的莒邑(孙武出生地)。
田无宇有三个儿子:田开(武子)、田乞(厘子)和田田开没有官职,是平民布衣,其一生主要活动在柏寝台(今广饶在当时是齐国后花园),曾为齐景公登台而鼓琴,是齐国有名的“乐师”。田乞为齐国大夫,先事齐景公,后为齐悼公之相。其在政期间,向民众收取赋税时,故意用小斗;而在向民众放贷时,却故意用大斗,暗行德政于民,收取民心。从此,田氏深得民众爱戴,“归之如流水”,田氏家族日益强盛。田(孙)书即孙武的祖父,在景公朝官至大夫,后因景公赐姓孙氏,改姓名为孙书。田(孙)书的儿子孙凭,即孙武的父亲,字起宗,在景公朝中为卿。田无宇书、孙凭,祖孙三代同在朝中为官,且地位显赫,权倾一时。
孙武就出生在这样一个祖辈都精通军事的世袭贵族家庭里。
然而在战国,学兵家一点皮毛就可以了,学太好了是不行的,由于孙武的思想过于注重军事,使得他的思想不为别人接受。他小时学习,读书读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他就跑去问老师:“先生,祀是什么?戎是什么?”老师想今天孙武问的问题倒是简单,于是随口说:“祀是祭祀,戎是兵戎。”孙武接着问:“祭祀是种精神的寄托,怎么能和兵戎相提并论为国家的大事呢?”老师顿觉奇异,一时答不出来。孙武接着说:“只有兵,才是国家的大事,君臣不可不察的大事。”
可惜的是,他这么大的才学,却是没有几次伸展的机会,这个变态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著作了自己的兵书,但在齐国经年,齐国不用?离谱!于是他就游学,最后到了吴国,吴国迫切需要一股强大的军事力量来伐楚,在此,孙武开始他的军事行动,于是他用吴国小量小量的不足之军,把二十多万的楚国大军打败,一度的打下了郢都,向世人证明了兵家的学说,使世人都知道兵家学说的可怕。
最后,孙武子默默的离开了吴国,隐居起来。在孙武子后百年,又出孙膑。
虽然家世好,但到了孙膑的时候孙家已经没落了,就差绝种了,所以一出生,孙膑就很孤苦,不过后来他幸运的进入了鬼谷子的门下可以学习知识,当时他学的还是和他的先祖一样是兵法。由于幼年的孤苦,所以孙膑最先想的是振兴自己的家业,他要的是富贵金身。于是他接到了庞涓的所请,就自然而然的去了魏国,谁让魏国是天下第一大国呢!
可这时才出意外了,由于种种原因,我们说嫉妒也罢,别的也好,庞涓不旦没有帮孙膑,反而使门人徐甲构陷孙膑,把个抓起来治罪,还处以膑刑。孙膑原本叫孙宾,因为自己受了膑刑,就改叫孙膑了!这是他的小家子气,他要记住这个仇恨!可以说,北信君敬的是他的才能,却并不一定在意他的人品。身为一个齐人,学习出来后,不论怎么样,但他想的只是自己的富贵,而不是回齐国效力,这一点上他不如自己的先祖,孙武子虽然在吴国为官,但每一,他没有打齐国,二来,他是在齐国等到快四十了才去吴国寻求发展的。
可是孙膑却是不然,他少华之时下山,本想着走后门的人际关系,通过庞涓进入魏国好谋取自己的富贵,可是却不成。最后带着一颗仇恨的心来到了齐国,为的,也仅仅只是报仇。
在北信君的回味中,他来到了驿馆,可是没想到的是,在此刻,门前竟然多出一个人来,这个人跪在一边,手里抱着一个大大的白幡,北信君莫名其妙,但他一个细看,却也算是明白了,原来那是一面写着拜师学艺的白幡。那是一个少年,这是一个十分瘦小的少年,看上去也不似一个有钱人的样子,他的身上有一把破旧带锈的剑,怀里抱着发黄的白幡。
北信君从车上下来,一个小吏过来,对北信君道:“君上,你看……这……”
北信君道:“怎么?”小吏道:“昨儿个下午,这个小子来到门口,跪下说是要拜君上为师,学习君上的武技,不知道君上的意思,我们也就不好赶了,君上……”
北信君淡淡的看过去,那个少年还在跪着,一双眼睛渴求的望过来,就差叫出声了。北信君过去道:“你叫什么?”少年苍白的脸上泛出了激动之色,道:“在下曹春初!得见君上武勇神技,君上,我一心求武,请您收下我吧!”哪知北信君问过名字后就离开了,对小吏道:“让他就这样跪着,看他跪到什么时候。”说着人就进去了。
似是知道北信君的心意,月勾已经叫人打好了热水,北信君一进入房,就开始除下了自己的衣服。白露啊了一声,在北信君的背上,有一个大大的圆印,这是他捱了那记大木锤后的伤,虽然看上去没有事,但怎么可能真的没事?月勾拿来了素缟,这是北信君的衣服,以此来表示他对孙膑的郑重。门外传出了动静,猛的,门大开,小狐闯了进来。她先一惊,然后一下子把门关扣上,叫道:“你昨天把我支回来,自己跑哪去了,怎么回来后就这样?”
北信君莫名其妙道:“洗澡,还能干什么?”小狐很惊讶道:“可是你来齐国后就洗过了一次!”北信君郁闷了一下道:“你一般多久洗一次?”小狐想了想道:“大概七天吧……怎么了?”七天,这的确是很不错了,比起一般的女孩来说真是不错,但问题在于这可是热人的夏,但小狐却并不觉得,只要自己身上的容臭盖过了体味,谁会想洗澡?而且女孩洗澡还有头发,那特别麻烦,头发不长的人是不会知道的。
在月勾她们窃笑的时候,北信君奇道:“不对,赵茗没有在门口吗?她会让你进来?”
小狐愣了一下,道:“没有?她不在呀?”北信君嗯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就在此时,惊雷迅电,从屏帐后,赵茗飞步而出,她上提着剑,飞刺北信君。北信君在木桶里,不便躲闪,正是她下手的最佳时机,而且……她经过了计算,在那一连的时间里,北信君白天大战十一个高手,下午动脑与一众大商谈生意,最后晚上又到了慎到的那里招揽学子。现在回来的北信君定是最累最疲的,若然非是如此,他也不至于要洗个澡来去见孙膑!不然,他就会疲累起来。如此的良机,赵茗怎么可能错过。
“笃——”赵茗的剑也非凡品,一剑深深的扎透了桶。在一片的惊叫声中,白露拔出了自己的玉剑,放在了赵茗的脖子上,这剑虽是玉剑,可也锋利无匹,虽然不能和金铁相比,但要割破赵茗的脖子,那也不成问题。月勾也抽了剑出来,小狐更是一下子扑在赵茗的身上。
北信君更怒,他一声吼,身上的桶一下子炸开,水哗哗的流了出来,赵茗的剑给北信君的左手食指和拇指挟住,北信君拧着眉,一扭,赵茗的手再也抓不住剑,她万万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的一剑还不能给北信君一点点的伤害,特别是北信君是真正的受到了伤的,他痛上的红印是怎么都掩不掉的。
“你找死!”北信君大怒!他正要出手,赵茗叫道:“三次机会……你……你答应给我三次机会的……我还有两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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