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打不起来的最后一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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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如果万一,那羊马河的河水没有上涨,那将怎么办?如果他们识破了大人的计谋,不退反进,向大王攻击,以大王手下不多的这一千骑,怎么可能挡得住五万人?再有,以往面对敌人势大,必是大王出征在前,大王之勇武大家都是知道,众军士们在大王的身后也是放心安心,现在大王不领军主打,那些将军们,能行么?大王就真的那么相信他们么?如果行军路上出了问题怎么办?如果长袭没有按时到达怎么办?这些,大王可曾想过吗?”

    刘羲笑了,他看看天上明月间的事大多如此,我们只是尽我们的人事,其余的,看其天命罢了!你说的很对,如果本王出战,的确是会多上几分把握,寻个人站在河边装扮成本王,那也没有什么难的。可是问题在于,本王能一直在战场上拼杀吗?本王身份尊贵,如果不能在首战之后就煅练一下他们这些小子,以后所有的战事都要本王顶盔而上吗?什么事都是本王,那本王要他们这些军将们做什么,吃本王的白饭!”

    刘羲挥袖子道:“是龙是虫,只看他们自己的表现!”

    王良却是欣喜道:“大王不迷军伍,不逞强斗狠,臣安心了。”

    王良深知兵,知道凡将过勇,必喜好冲杀在前,一般这样的存在会武勇过人,他们是军队的核心,那些武力不足的普通士兵,他们的果战勇气都是看着这些核心人物的,比如未来的傻B霸王项羽,比如已经死了的傻B庆忌(给人刺杀居然还要放过刺客),还有武霸天下的武悼天王冉闵大王,无不是如此,他们一上战场,就是两军交目的焦点。在打仗的时候,这些焦点人物冲杀陷阵,如入无人之境,往往他们冲过的地方,几方兵马士气惊鸿,而敌方则为之丧胆,他们一个眼神,就可以瞪得敌人心胆俱裂。

    可遗憾的是,战争是一门指挥艺术,是一门组织学问,是一门谋略为上的对战。个人的武勇虽可开创出一个良好的局面,却未必能达成一个完美的结尾,往往死得都是惨不可言。

    庆忌是给人刺杀的,他相信自己万人敌,天下哪个不开眼的刺客敢来刺他?于是他给刺死了。项羽给五个关中老秦分了尸,在此之前,项羽打败了秦军的垃圾兵,打败了章邯,坑杀二十万降兵,烧阿房宫灭嬴氏宗族,他可曾想到自己会给老秦人分尸五块的吗?就是吕布,冲阵无敌,天下无双,三国一吕,可不一样是给绑吊在白门楼上么。

    只是那种天下无敌的感觉太迷人了,那种人上人的感觉,谁能轻易抗拒?

    本来王良虽喜刘羲之武,可她也担心刘羲好强。/./对于刘羲来说,他又懂得一定的兵,知道用计使滑,其身上又具有过人的武力。可不管怎么说,刘羲是王,他如果抓着军权不放,那他可以算是一个帅才,但那不是一个王者要做的,王者是要将帅将将的,这就是组织能力。刘羲管帅,帅管将,将管士官,士官管兵,这样一层层下来,才可以让东骑站得更高。

    什么事都一个人做,诸葛亮怎么死的!

    也是由此,刘羲才会如此的重用王良。这是有两个原因的。一是王良有大才,二是王良做事尽心尽力。这样的人可遇不可得,刘羲遇到了,就要重用她,正是由于是王良的起用,刘羲才可以从大量琐事中退出来。不过现在还是危险,东骑人才太少了,现在东骑国小人少,还可以靠王良一个人管理过来,可一旦人多了,那怎么可能是她一个人能管过来的。

    在刘羲的带领下,东骑军养成了很多不好的习惯。比如说,他们喜欢在野里行军,他们喜欢使用各种各样的疑兵之计。比如说现在,刘羲下令,在彭卢城多扎草人,制成疑兵,远远看上去,整个彭卢怕不有万民以上的军士。

    王良曾经说如果义渠大军追打刘羲怎么办,那不消说了,刘羲必然会退回此彭卢城。不过王良并没说义渠人可以打败刘羲。虽然现在的彭卢城中兵力薄弱。可是在这城里却是有两千的步军。刘羲不用这两千兵并不是说这两千万没有战力,事实上,这两千兵丁已经有了一定的战斗力,如果真打起来,他们两千人可以配合着把一万白牛兵杀光了也是正常,这就是有组织打无纪律。如果不是这些孩子太小了,力气不足,刘羲把这两千人派出去,只要一个微小的伤亡他就可以打败义渠。步兵的可怕不是一般的。

    在这个时代战车可以说是最厉害的,可是如果步兵使用的好,就是战车又何足道呢?亚力山大发明了小阵专门对付战车。连战车都可以对付,惶论其余?

    天上到底还是落雨了,下雨了,这是春雨,春雨绵绵贵如油。它不大,不会冲开田泥,会让泥里的种子尽快的生长,发芽。二月的时候还是断断续续的雨,可是到了三月,这雨就连连绵绵的。

    渭南平原,现在已经有千多名的民壮力士,他们连连绵绵的,站在一边,聆听着东骑农师的教诲,事实已经证明了东骑人是讲信诺的。/////一百多个农师手把手的教会了他们用马和牛耕地。在此之前。义渠人种田是人推手拉,五六个人在一起,苦得不能再苦。而用了牛马却是不同。

    那牛在鼻上打上一个环,用绳子牵着,一牵就跟着走,老实得比得上老实人1牵就动,一拉就走,要直线走直线,要转弯变转弯,灵便无比。以往,五六个人才能推动的犁头,只要一人牵牛一人撒种就可以了。那轻松的叫一个不像话。本来五六个人开五六亩田就累得要死,可是现在不同,两个人轻轻松松就可以开出十亩以上的肥田。

    至于马就更离谱了。那些马走得比牛可快多了,并且马比牛听话,拉着容易,很快的,马犁地可胜牛十倍。不消一会儿,就见那一亩亩的田地给犁开来。整个初春,在渭南的田地上,百姓们的笑声就没有断过。大多数投降的义渠人也不再内疚了,他们欢笑着,说着自己今年可能的收获。

    东骑人说了,三年无税,也就是说,他们生产种下的粮食全是自己的。他们不用交征粮一粒。如果东骑人要粮,只会和他们买!而不是征!但也不是不要钱的,比如说那些农具,这些农具都是东骑的,按东骑律(不成文的),这玩意谁要是弄坏了是要赔的。不过实铁的东西,想要用坏,哪有那么容易。

    当然,在他们种地之后,东骑人派人来下达了一定比例的命令。比如说,东骑明令,给他们一人三只陶瓦,下面有着小孔,是用来装土种花的,东骑人要他们每个人都要种花。同时,东骑人拿过一大把的树种要他们下种,东骑人要求,不能砍伐河边的树木,不能砍果树等经济作物的树木,如果要大砍树木,是要和渭南令官府同意批条的。有无故砍树者以一树二十年苦役罚之。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的,东骑人下发了一些工具,让他们打井,还有一批水车,可以用来车水,义渠人装上了水车,甚至不用到河边打水。没多久,又一支施工队来了,他们是要规划村舍的。比如,如何建设村舍会节省砖瓦,如何修建排污水的沟壑,如何兴建村人的厕所。

    在北定,一间间油厂,布庄,食肆,骨厂,石厂纷纷成立,并且开始投产。同时,由于山花初开,小蜜蜂也开始飞出了。现在的北定,眼看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新的东骑。浮桥的小城堡里,浮桥给拆开了,东骑人用最快的速度把泡了油的山藤细草编成了粗实的大绳,他们用这大绳和木板铺成了一条坚实的绳桥。

    制纸的作坊也得到了一定的扩大。他们正式开始生产三种纸,一是书写的白纸,但颜色还是有点暗黄发灰,不过却已经可以用于书写了。一是草绵绵软软的手纸,是用来擦的。还有一种是老硬皮子的纸。

    同时,一家神秘的小作坊建立起来,他们制作模具,制作了一批东骑文字的木活字。并且,由于墨家的帮助,东骑人已经可以大量的生产一种蓝黑的墨水,它不似现在的墨汁那样有着怪味,也显得清澈了不少。

    这套木制的活字第一批的产物就是一本《墨经》,这部出品的《墨经》全是实学,里面去除了那些兼爱非攻的那一套虚词,它有一个新名字,东骑人叫它《墨经》,墨家叫它东骑《墨经》或是《新墨经》。墨家不承认这是真正的墨家《墨经》。但不管怎么说,墨家人还是高兴的,他们先一批得到了十部书回神农大山。这样让更多的墨门闲散的弟子到了东骑。加快了东骑人的发展。

    东骑人生产的第二本书就是《军人八德》。在这本《军人八德骑人正式提出了军人的八种美德,即是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精神,诚实,公正!在军人宣言里,东骑人标出了,“身为一个军人,一定要善待弱者,勇敢地对抗,抗击一切错误,手无寸铁的人战斗,帮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不伤害任何妇人,帮助我的兄弟骑士,真诚地对待我的朋友,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不过这种书东骑人印了两本。对外出售的是用秦篆写的,而对内的却可以看到这样的字。

    “身为一个军人,一定要善待本国者,招揽他国弱者,勇敢地对抗它国加于本国的,抗击一切影响伤害本国的错误,帮助它国手无寸铁的人战斗,帮助任何向我求助的本国人,不伤害任何本国的妇人,帮助我的兄弟战友,真诚地对待我的朋友,仅限于本国,将对本国的所爱至死不渝。”

    在第二篇《军人八德确的指出了,这是一套双重的标准。军人的确是要有这八种美德,但这八德仅仅只限于是对本国之人才算是有用,其余不论的。换而言之,如果是别国的妇女求救,军人是不会管的,别国的弱者不是帮助的,而是招揽的,让他归我所用。那帮助它国手无寸铁的人战斗说白了就是插手它国内政,捞取好处。它最大的特点就是标出了国与国这个不同的概念。并且它并不排外,不是本国不要紧,可以成为本国人就可以了。这样也就可以享受到本人的优待了。

    《军人八德》的作者是刘羲,他这是要给自己在去齐国的路上铺路。有这样一本书,会让他的名望大增,会给他足够的威望,才能有机会招到真正的贤才给他做事。不然刘羲花那工夫作什么?真当印这种书不要钱的么?

    骑的这种初起的繁荣只是一个表面现象,义渠牛魔还在,他们重新大征召了五六万的人马,更是集起了十几万只牛羊,数千上万的战马战牛。如果在前方的战事失利,一个不好,那就完了,东骑现在的一切就会如镜花水月一般转眼而去,打回原形,所谓的东骑王更将成为一个笑话。

    最要命的是,在最前方的彭卢城中只有六千人,其中三千人是于工的健奴,其它人则是士兵,这个士兵里也是有两千人是童子步军,真正的骑士只有一千。东骑人的主力兵马已经派出去了,这些派出去的兵马将要进行一场特别的战斗,他们要进行一次奇怪的大弯行军,他们要避开义渠人的耳目,绕到他们的身后,进行攻击。

    这种战和匈奴时的战斗很像,当时汉军骑兵就是利用这种战术大败匈奴的。

    匈奴人的骑兵只能看出汉军出兵,但却不知道他们的行军目的,他们的方向,你看他们是往东边走的,却不想他们的真正目的是西边。这种长途的斜线行军就如同一个大大的勾摆拳一样,杀伤力极其巨大。这一点就和刘羲教手下的人一样,他总是强调,战斗时永远不要和敌军的正面交战,一定要打侧面,这个打击侧面是从哪儿都一样的,哪怕是两军对面,在冲过去的时候也要争取多跑两步,到他们的侧面攻击。

    四千大军派出去,东骑的主力只有三千,万一失败,那乐子可就大了。

    在二月的时候,雨天,东骑人就迤逦而来,他们扎下了皮子帐蓬,扎摆了足够的假人儿,大营离河远,如果是在河对岸,远远看来,只是细细麻麻的小点,那叫一个可怕。

    在齐桓公称霸的时候,他九合诸侯,会了宋卫许七队,联合吓唬楚国。楚成王得知消息,也集合了人马准备抵抗。他派了使者去见齐桓公们大王叫我来请问,齐国在北面,楚国在南面,两国素不往来,真叫做风马牛不相及。为什么你们的兵马要跑到这儿来呢?”

    管仲责问说:“我们两国虽然相隔很远,但都是周天子封的。当初齐国太公受封的时候,曾经接受一个命令:谁要是不服从天子,齐国有权征讨。你们楚国本来每年向天子进贡包茅(用来滤酒的一种青茅),为什么现在不进贡呢?”

    本书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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