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在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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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therView谏山黄泉~===========================

    做为退魔师候补的最终测试不知何时已近尾声。

    真是漫长而又短暂的一段时间。

    在防卫省对超自然灾害特战四科第一小队的倾力围剿下重创对方主力队员,然后在众目睽睽下脱身――

    真是对政府妄图掌握匹敌驱魔师力量的最好讽刺。

    三流始终是三流。

    驱魔师上百年继承下来的血脉、严苛的训练方式、秘术法术、对敌经验......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外人可以企及的。

    而政府扶持的防卫省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才没有轻率地对那不可忽视的力量动手。

    但是自己介入防卫省的作战显然超过了对方所能忍受的底线,而对他们来说自己就是对驱魔师们动手的最好借口之一。

    是的,即使这样未竞全功,只要确保能够活捉自己,对方就有自信在谈判期间从我的口中套出一切他们想要的东西――对恶灵我们是专家,但对人类......我们无能无力。

    每一个正统出身的驱魔师从小就被灌输了绝不可用手中的力量向人类出手的理念――而其惩罚也是极细严酷的。

    四年前那段刻骨铭心的经历,我还没有将之遗忘......

    之所以一人介入防卫省作战,是由于自己是谏山家下一代当主的候选者――当主大人,也就是父亲虽然为我争取到了参选资格,却无力扑灭各个分家对于非驱魔血脉的厌恶和反感。所以他们――那些大人物们联手给我设下了一个死局。

    无论我在这次行动中表现如何,都只会成为他们剥夺我继承人资格的借口――当然,如果我不幸被捉,那是再好不过了――一个无能者是无力承担当主的重任的,当然他们也不会费力去解救一个无能的失败者。

    即使我并未失败被活捉或杀死,想必他们也不会放过我在任务期间的任何瑕疵吧。

    既要在任务中坚定作为驱魔师的立场,又要证明自己具有继承当主的实力――真是两难呢。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过去曾经舍弃的、如今最亲密的爱刀定会将眼前的桎梏全数撕碎的吧。

    虽然对不起新成立的特战四科,但在处在这个境地的自己,并没有退让的余地。

    在第一次介入时刻意的挑衅果然收到了意想之中的效果,四科由于高层的震怒而马上行动起来――

    如果只是我一人的话,再怎么强也不可能与手持枪械的部队对抗。

    只可惜――我并不是纯粹的刀客。

    狮子王――我佩刀中镇压的凶灵完美地与我的作战方式形成一远一近的契合,再加上它庞大的身躯和防御力足以抵挡敌方任何远程火力的狙击。

    所以我轻易地在对方自以为得手时跳出了精心设计的陷阱。

    ――至此,我的任务就已经告一段落了。

    在整个四科殚精竭力运作下近乎完美的计划仍然轻松逃脱――这下即使是那些冥顽不灵的老家伙们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吧。

    接下来只要等待就好――父亲是这么对我说的。

    但是心里却像有一块疙瘩,不知从何时开始总是无法静下心来。

    四课一队的队长,就是那个洒脱不羁到让我羡慕不已的长发女子,还有被她所信赖的小队――

    到底为什么呢――尽管目的达成了,但却并不为此感到高兴。

    甚至还有点失落。

    自己的身边,总是孤单一人。

    严厉的父亲,再加上因继承权而树立的无数敌人――世界自从四年前开始,就是这么泾渭分明。

    ――只有这一点,无论如何也远远及不上她。

    现在才发现――她所拥有的恰恰是我最为缺失,并最为渴求的。

    而被唤醒了这种渴望的自己,对自己将不再是自己这件事情感到无比的恐惧和不安。

    所以、对她们的事情变得在意起来,甚至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那时我就知道,若不把这件事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自己就不能再进一步了。

    可就当我下定决心的时候,却发现四科竟然已经分离崩散!

    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洒脱不羁的女子怎么样了?她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还是说......

    接到噩耗的时候,自己几乎两眼一黑,感觉天旋地转起来――

    是吗.......就连那样独立自信、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浅笑着应对的人.......转眼间就去了..........就像转瞬即逝的暴风一样,什么能证明其存在的东西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人类.......不过是这样过分脆弱的存在。

    就在失意的时候,偶然瞥见了好像是那个初出茅庐的青年。

    他是除了那个暴风一样女子之外第二个让我另眼相看的人。

    凝重的肃穆的脸色让我下意识地紧紧跟在他身后。

    在隧道中单枪匹马地射杀水蜘蛛的力量不容小觑。

    但是......他的力量却并非人体提纯后的灵力,而是混杂了什么其他的异物。

    尤其是爆发的那一瞬间,力量的性质与其于说是人类倒不如说更接近与恶灵。

    也许是我的错觉吧。

    总之,那个时候跟随他真是个正确的决定。

    地下水道的运输管道平台上,那个熟悉的白色身影、以及那驳杂而恶质的力量让身为驱魔师后裔的自己明白了一切。

    逆转生死并非完全不可能。

    杀生石,灭世九尾的灵魂碎片,怨气的结晶......它蕴含的强大力量的确可以让死去的肉体再一次复生,但是当肉体被杀生石附生的同时,宿主的肉体乃至于灵魂都会逐渐被它侵蚀,变成和恶灵一般无二的存在。

    而当所有的碎片都集中在一个宿主的身上时,九尾就会重生。

    所以........心中默念着那句被驱魔师们奉为心灵寄托的誓言――

    给这世上带来厄运和死亡的恶灵们啊――

    再加上......背叛了自己期待,化身恶灵的那个暴风一般的女子啊――

    就在此、将你斩于刀下!!

    毫无防备的她连中五刀,四肢、锁喉、在加上心窝被刺穿――看着那个被自己的刀尖挑起来的身影,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和悔意。

    就让你保持那个在我心目中的样子死去吧.......这也是我能够为你做的唯一也是最后的事情了。

    然而她却笑了――被剁掉的四肢好像开玩笑地一样长了出来,乘我呆滞的那一瞬间朝这边心口和几处要害连开数枪――可恶!

    就连生死都可以逆转,那么修复身体的损伤也不外如是.......数条炽热的弹道擦过皮肤,像被火焰灼伤的痛感让我忍不住闷哼一声。

    在这期间下意识地凭感觉挥刀――仅仅是寄望于起到逼退对方的作用――

    却没想到这一下居然切开了对方半个腰部――

    对方毫不在意地向我举起手枪,在无数子弹的倾泻中,她血流如注的伤口飞速地闭合――

    好不容易将一一逼近身边的子弹劈飞,新一轮的射击更加精准而刁钻地瞄准我因格挡而露出的破绽――

    可是――就算有修复伤口的优势,又怎么样呢?

    破开对方编织的火力网,短距离爆发力强的优势彻底地发挥出来――

    几个步伐下就将对方周身覆盖在长刀的攻击范围之内――

    劈碎对方在近距离射出的最后一颗子弹,刀轨不停接连着用力――双手连带着枪支一起离开了躯体,然后「啪嗒」一声砸落在地面。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不死身都没有意义。

    反手执刀,刀尖直指对方的咽喉――

    “既然一下杀不死的话,那就几千几万次地杀――不死身什么的、完全没有什么值得自傲的呢,充其量、不过是让我多挥几次刀而已――当作练习刀术的对象来说,倒是有不小的价值呢。”

    然而对方却像是没听见这句话一样,呆滞的眼神就像一幅活生生的死尸――就像下一刻就要倒下一样。

    然后、她却痛苦地匍匐在地上,大声地咳嗽着、黑色的血从她捂住嘴的指缝下流下.......

    接下来,她的双手两脚从躯体上崩裂、心口和锁喉间爆出深入见骨的窟窿、腰间裂开一个几乎要把整个人分成两半的大口子..........

    “葵――!”

    回头望去,那个飞奔过来的青年眼中迸射出无以名状的愤怒――

    想必他把这暴虐而残忍的杀法扣在我身上了吧。

    就在这时――

    一只紫色的黑边蝴蝶洒落着粉末飞舞过视野中。

    “恩哼...真是没用,居然只用了三天就坏掉了――看来这个身体和它的相性并不合呢。”

    “你是谁!!”

    耳边传来青年的怒吼声――

    然而那个白发少年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笑着从葵的胸口掏出一个闪动着碧色光泽的结晶――

    随着结晶的脱落和蝴蝶蓝色粉末的飞舞,葵死去的躯体再次睁开眼睛、断裂的肢体再一次结合........

    只是这一回、她的眼神中不再带着光泽,也就是说――

    作为主体的意识早已消散,现在站在那里的、只不过是在对方操纵下的活尸,不,恶灵而已。

    “葵――!!!”

    但是青年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他只是以为葵的意识再一次复苏了而已。

    “放弃吧!她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葵了!”

    “到底想让我放弃些什么!”

    “已经太迟了!”

    “走开!”

    被青年用力地推开――自己的好意被对方曲解――这也是没办法的情,毕竟现在的自己在对方眼里只是个杀人狂魔而已。

    葵以奇怪的姿势站了起来――这让青年警觉地掏出手枪对准对方,但他却没有扣下扳机的自信。

    “开枪...”

    「那只是对方玩弄你的工具而已......」

    葵好像被谁拖着一样蹒跚着向青年接近,就算快要跌倒也没有放慢脚步――

    “开枪!”

    「真正的葵早就已经死了.......现在剩下的就连残渣都不剩.......」

    直到不断向前伸出的双手抚上青年的脸颊......冰冷的指尖不带一丝体温......

    青年颤抖着双手、在杀与不杀之间挣扎......

    「?――」

    随着清脆的枪响声,葵失去温度的身体从青年的怀中滑落,重重地砸在沾满水的地面上......

    嘿嘿......哼哼哼......

    下水道回荡着在蓝蝶的簇拥下白发少年的愉悦笑声、以及青年抱紧葵遗体时泣血而凄厉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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