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10月12日,曼爵爷的探子来报,在古都阿克苏姆留守的兵力只剩下一个在达罗塔科尔山谷被打残的山地营和一些后勤单位。更重要的是,阿克苏姆已经成为了意军的后勤基地,有大量的补给品。一旦攻克,不仅仅可以极大的改善自己的后勤状况,而且可以严重威胁前线的意军,有力的支援正面战场。
曼爵爷与众幕僚一合计,觉得机会难,可惜自己手里的一万人马就是少了点。而且1895年马卡累平顶山围攻战的经历告诉他,在没有大炮的支援下去攻击一座意大利人防守的城市除了增加伤亡外不会得到任何(当时,哈拉尔总督马康南公爵率部包围了马卡累,那里驻扎着1200名意大利士兵。在长达45天的围城战中,阿比西尼亚士兵奋不顾身地对堡垒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不过尽管他们表现出惊人的勇气和决心,但由于缺乏大炮这样的攻城武器,最后不得不允许意大利军队按照军礼列队走出堡垒,撤退到阿迪格拉特。---引自《战研.犹太族的雄狮已征服》)。皇帝的中央军有不少大炮,可惜最近的中央军还在瓦凯尔,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曼爵爷想到了古格萨侯爵。古格萨侯爵战前和意大利人关系不错,弄到了几门意大利大炮。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决定两人一起出击,兵分两路,以南北夹攻的方式夺取古都阿克苏姆。古爵爷要拖大炮,自然沿着南线的大路攻击。曼爵爷将亲自率领矫健的山地部落勇士,从北线的山区攻击。当然,在御前会议上,耶耶托尼的爆料让所有的人都以为这是古格萨筹划的反攻,而曼加夏公爵不过是个跟班打酱油的小角色。(详见第23节、《皇帝的野望》)。
10月16日,曼爵爷的北路军已经到达阿克苏姆以西20公里的小镇古勾镇。因为要赶山路,部队轻装简行,带的给养不足,曼爵爷下令就地筹措。而此时古爵爷的大炮,还在特科泽河的渡口等待渡船。
分割线
10月17日,就在泡路发现苗头不对的同时,根据各方面的情报,东非意军参谋部判定,蜗居在提格雷西部山区的曼加夏公爵可能对阿克苏姆发起攻击。参谋部命令阿克苏姆守军至少坚守四昼夜,以便援军回援和物资转移。
10月18日上午,第三山地团排长柏路达.泡路和他的部下正位于阿克苏姆西南方向7公里的一个土人村落里。这个村落是群山怀抱的一个小盆地里,村里的水井是方圆几公里内唯一的水源。在对于旱季的热带高原就意味生命。泡路得到的命令是坚守该村落两昼夜。
从征粮来到村子开始,现在泡路已经在村子里呆了两天时间,期间他们得到了师属工兵连一部支援。
现在这里有意大利军人76人。泡路他们是出来征粮的所以没有带重武器,除了步枪和冲锋枪,他们只带了2挺轻机枪。而46名工兵因为是出来拆石塔的,所以也只带了20条步枪。皇协军一个连更是只有79条步枪和1挺轻机枪。
出于对皇协军战斗力的不信任,泡路让皇协军协助修建完工事后就带着50条步枪,掩护村民后撤。
两天的时间里,泡路他们积极准备防御,不过他们只能利用原有的村落建筑修建了一些简单的土木工事。另外,幸好工兵拆石塔的时候带了炸药出来,泡路命令在村口的开阔地上买下了炸药包。
10月18日上午9:16分,曼加夏公爵的线头部队发起了攻击。没有火力支援,几百人的土著军都沿着村子前的山间路,在嘹亮的鼓乐声中涌了过来。意大利人远远地看到,土人士兵就端着没有刺刀的步枪发起了冲击。
800米、600米、400米,泡路通过望远镜目测着距离,计算着开火的时机。因为出来带的弹药不多,他不得不追求发挥每一发子弹的效率。当土人接近到300米时,先是3挺轻机枪的短点射 ,然后是步枪的齐射,意大利人并不致密的火网开始收割土著士兵的生命。
但是,在狂热土著士兵并没有因为身边同伴的倒下而放慢脚步。很快,他们就冲到200米以内。
“自由射击”泡路大喊一句,然后端起自己的冲锋枪开始扫射起。打完一个弹夹,泡路发现自己手抖得居然没办法换上另一个弹夹。
土人冲得更近了,泡路甚至可以看清到那一张张愤怒的脸上挂着的汗水。
"哦,我的上帝”一个工兵大叫一声,他显然已经垮掉了,他从战壕里跳了出来,转身向后面跑去,他甚至扔掉了水壶以减轻负重,增加速度。很快,第二个、第三个逃兵出现了---几秒钟后工兵已近跑了一小半。
但是,很快一枚子弹钻进了一个工兵的身体,那个工兵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的嘴里涌出,他的眼眸里无助地望着北方。
“白痴回来,要想活下去就要先干死这群狗粮养的”狙击手弗郎科·扎格瑞诺冲着逃跑的工兵们咆哮着“你们不可能跑过子弹的。”
当土著士兵冲到50米的危险距离时,工兵排长菲尔 . 柯尔特飞快地转动电起爆器的手柄。电流沿着电线直抵埋在土人脚下的电雷管,万分之几秒后,史蒂酚酸被引爆,爆轰所产生的爆轰波,引爆了五公斤的三硝基甲苯药包。三硝基甲苯发生了化学变化,在变化的过程中,伴随能量的快速转化所产生的高温燃烧产物急速热膨胀,挤压、撕裂土人的身体。
按照事先的约定,在炸药被引爆的同时,每一个士兵将扔出了一个手榴弹。利用土人被炸药爆炸阻滞的一瞬间增加杀伤效果。泡路的精锐山地步兵们能够熟练掌握投掷手榴弹的时间和投弹角度,使手榴弹刚好在土人上空数米处爆炸,弹片如雨,发挥其最大威力。
土人的第一次进攻被打退了,他们如潮水般退去了。刚才的战场,就像退潮的海滩,土人的尸体和不能行动的伤兵就像被海水带上岸的贝壳散落一地。
那些土著伤兵并没有哀号,而是用他们最后的力气唱着一曲民谣,悲凉的歌声在战场上久久不能停息。
那里没有没有尖刺的子弹,
那里没有没有锋刃的刀。
死亡以各种方式向我们降临。
我们以人的双脚走山羊的路径,
我们以人的双手触摸上帝的天空。
这一个炎热的正午,
我将被人们高高地抬起,
通过那个死亡的村庄。
当我死后,别将我埋在灌木丛的树木之下,
我害怕它们的荆棘,
当我死后,别将我埋在森林里的乔木之下,
我害怕滴落的水珠。
请将我埋在集市上那浓密的树木之下,
我渴望听到羊皮鼓的敲击,
我渴望感受舞蹈者的步点。
本来结尾不是这样,不过找到一个很应景的非洲库巴族民谣《死亡》,就改了结尾。可惜没有音频,不然一定更棒。找了个替代品http/programs/view/ZQ0BFcYBBjE/开头的前30秒那段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