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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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夫妻

    两人互相看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过了良久,岳天宁方道:“在里面的人,因为他们两人的保护,侥幸活了下来,都已经走了。”杨琴心点点头,岳天宁道:“对了,你怎么这么确定我们没死,我真的以为自己死了。救我们那两人真厉害!”

    杨琴心道:“那个蒙面人,就是五月花山庄的庄主。”岳天宁道:“果然厉害,她为什么会来救我们呢,奇怪!”

    杨琴心也纳闷起来,但是很快就被岳天宁的话打断,“山下的农户看到我来了,都叫我别来,说这里是死亡谷,踏上山来的,都没有命回去,这里终年被浓雾锁住,这个地方真可怕。”

    两人下了山,到了市集买了衣服马匹等物,到了客栈,岳天宁一面吃饭,一面道:“我们赶快回去,回到家里,我们就拜堂成亲,成为真正的夫妻。”杨琴心一怔,感觉脸上滚烫起来,赶紧低下头去。她对岳天宁虽然没有一见钟情的感觉,但是她乐于接受,从一开始看到俊逸儒雅的他,杨琴心便觉得美好的未来似乎敞开了她久违怀抱,——所以这种接受对于她来说一点都不难。

    岳天宁忐忑的道:“在畜生道,我很后悔没有能和你成亲,我找了很久,却什么也找不到,我不甘心。现在,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了。”

    杨琴心的头越来越低,心里却越来越欢心。

    忽然一队官兵冲了进来,带头的大声喝道:“将这叛贼拿下!”杨琴心和岳天宁都猝不及防,被围在当中。杨琴心霍然起身,喝道:“为什么要拿下我们?”带头的官员说道:“朝廷禁止私带兵刃,你们居然佩剑而座,一看就是乱党!来人,将他们拿下!”

    岳天宁叫声:“快走!”当下拉着杨琴心,一抬手打翻几个侍卫,夺路而走!那官员在后面大声道:“快追,别让他们跑了,一定要抓回来重重的责罚,至少要罚十两银子!”

    两人来到郊外,一面喘气,岳天宁一面道:“我忘了这不是在家里,家里都打点好了一切,不会被抓。”杨琴心道:“真麻烦,真羡慕古代的侠客,带着剑还可以到处走,这个狗皇帝,真讨厌!”

    岳天宁道:“皇上倒行逆施,以至天怒人怨,老天已经降下无数警示,可是皇帝依然一意孤行,我看他的位置,也坐不长久。”一股冷风吹来,杨琴心感到冷入心扉,她急忙抱着自己的身体,哆嗦着道:“怎么办,很冷啊,到附近看看有没有可以投宿的地方吧。”

    两人走了良久,月色初上,却只能在一片林子里生上一堆火,火光照射着互相依偎的两人,杨琴心感到从内而外的温暖笼罩全身,她看着天空黑色的夜幕和淡然的月光,轻轻道:“原来行走江湖,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对了,你们家开镖局的,你也跟着行走江湖吧,累不累?”

    岳天宁笑道:“其实我走得也不是很多,镖局只是一个称谓,最近朝廷一直在禁止大家习武,镖局的生意也因此少了很多,各门各派都在经营自己的产业,或是买地,或是经商,都不敢大张旗鼓的以武林人士自居。”杨琴心笑道:“我家的武馆还是有很多人学武呢!”

    岳天宁道:“那是当地官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大家都是汉人,凭什么要给蒙古人效命,还不都是应付了事。现在还好了,蒙古人虽然瞧不起汉人,可也不滥杀了,不过,我还是恨他们。”

    杨琴心道:“那当然,我们真是生不逢时,要是生在大宋就好了。”一阵风吹来,杨琴心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岳天宁问:“你冷吗?”将杨琴心抱得更紧了,杨琴心感觉到他胸膛间男人特有的温度,这使得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和惬意。

    落叶无声而落,天地渐渐归于宁静,火光也渐渐熄灭。岳天宁从迷睡中醒来,感觉到丝丝的寒气,他轻轻放下杨琴心,起身将火添大,火光照着杨琴心花月般精致的脸孔,看着她淡淡的呼吸,岳天宁忽然有一种爱怜的感觉,这感觉渐渐强烈,在没有风的夜晚,蔓延滋长,使得他莫明其妙的在杨琴心额头上轻轻轻了一口。

    唇间犹自带着悸动的诱惑,心头更添了烈火般的激动,像是大地回春时万物听到风的号召后疯狂的奔跑,他感到心跳狂热的变化,就像那堆火,忽然在心头彻底放肆起来。他情不自禁的在杨琴心唇上吻了起来。

    杨琴心从梦中惊起,起身喝道:“什么人!”岳天宁看着退到一边的杨琴心,使劲的压抑住激动的思绪,喘着粗气道:“杨姑娘,是,是我……”杨琴心看着岳天宁脸色绯红,呼吸混乱,心里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道:“我还以为是坏人。”

    岳天宁忽然一把抱住杨琴心,道:“杨姑娘,我要你做我的娘子,好吗?”杨琴心自然的道:“好啊。”心里想这不都是说好的吗。岳天宁手忙脚乱的在杨琴心身上摸索起来,杨琴心心里一抖,问:“你在做什么,你……”岳天宁的动作越来越放肆,越来越混乱,杨琴心并没有十分的反抗,因为她并不讨厌岳天宁,何况,岳天宁早就应该是她的丈夫。

    岳天宁激动的看着杨琴心洁白如玉的肌肤,美轮美奂的身体,在朦胧的夜色里那是比之世间万物更有诱惑的冲击,她如同一股疯狂的旋风一样,卷走岳天宁所有的理智和清醒,他变得如同野兽一般的好奇和疯狂,他迫不及待的除去身上所有的障碍,肌肤交接的瞬间,那柔软而精致的结合,细密而温存,他感到抱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世界,变换的色彩像是梦一般强悍的冲撞和包围他,他疯狂的咆哮起来……

    一场风雨落叶乱,满树枝摇争相看。罗衣还断人还梦,天崩地裂亦枉然。

    火渐渐熄灭,岳天宁软软的倒在杨琴心身上,有气无力的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杨琴心羞涩的一笑,正要说话,忽然岳天宁起身来,惊讶的问:“你,你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杨琴心登时一愣,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岳天宁忙乱的穿着衣服,问:“为什么?你,你一定……”

    杨琴心看着岳天宁慌乱的样子,她还没有明白这对于岳天宁究竟代表什么,她不解的道:“难道你忘了,在畜生道,不,在醉生梦死那里,我已经成了王妃,我……”岳天宁全身一抖,看着杨琴心,颤声道:“在那里!王妃!”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脸色变得苍白,思绪变得渺茫,他忽然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不!那是个假的世界!”

    杨琴心没有料到岳天宁的反应是如此的疯狂而可怕,这远比刚才的冲动更加令她心神荡漾,灵魂寒冷。

    她起身走了过去,道:“这,这没什么啊,现在,现在不都好了吗?”岳天宁忽然大声道:“你站住,别过来,你别过来!”杨琴心依然往前走着,道:“怎么了?你……”岳天宁一抬手啪的打了杨琴心一巴掌,道:“别过来!你让我觉得恶心!”

    杨琴心浑身一颤,岳天宁一边后退,一边哭着道:“你的身体肮脏而可耻,我怎么会和这样一个下贱的女人有肌肤之染,我,我恨透我自己,我恨,我恨!”杨琴心如被五雷轰顶,她知道贞节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这当然令她在失身于冯英昊之后失落而伤心,可现在才是她最无助而恐惧的时刻!她缓缓道:“可这不是我愿意的,我是被逼的,就像……”

    岳天宁喝道:“住嘴!一个女人怎么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你知道吗,一个女人的贞节远远大于她的生命,不然,她就是无耻的,Ying荡的,下流甚至是邪恶的,你知道吗,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杨琴心心头的愤怒昂然而起,她大声道:“是,我当然知道,所有的人都这么说。可我觉得他们错了,我是失去了贞节,可我从来没有无耻下流过,我更不是邪恶的人,我还曾经救过你。更何况,是你抱着我,占有了我,你才是真正无耻的人!”

    岳天宁喝道:“你给我住嘴,我讨厌你,幸好我们没有成亲,你不会是我的妻子,我宁可自己没有妻子,也不要被你的美色所迷惑,顺从你鬼魅的心愿和邪恶的梦想。你让我感到害怕,感到恶心!”

    杨琴心怒道:“是你搂着我,是你先亲我,是你要和我成亲!”

    岳天宁疯狂的吼道:“如果你给我说你已经没有了贞节,我绝对不会碰你,你已经有了别的男人,却对我一点都没有拒绝。你让我原本干净的身体从此受到污染,你甚至让我无地自容!我告诉你,我真真正正的告诉你,我讨厌你,我不想看到你!”

    他转身奔跑离去,杨琴心感到身上丝丝的寒意,她无助的蹲在火边,火光照射着她洁白的肌肤,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肌肤是如此的洁白无暇,但是也从来没有这么悲伤无助的灵魂,和感受这么悲痛欲绝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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