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三方相计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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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三、三方相计鹿死谁手

    钱小苛好奇的问:“你过去经历了很多事情吗?”罗骥点头道:“是啊,年少轻狂,做了不少错事。|/\P-a-o-s-h-u-.c-o-M/\|”钱小苛叹道:“岳公子真是一个奇人,这么年轻,又这么聪明,真是令人羡慕,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不过人在年轻的时候总会犯错,这也是人之常情,只要有机会改过来就行了,你说呢?罗公子。”

    罗骥一笑,道:“钱姑娘说的不错,回想起来,人就是这样,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亡羊补牢,尤为未迟。”钱小苛一笑,罗骥只觉她的笑容是温暖而美丽的,像是水莲花一般清澈不可方物,他不自禁的心神为之一荡,眼神变得痴迷而沉醉。

    钱小苛感觉他眼中那股浓浓的炽烈的味道,登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脸上一红,道:“今天好像没有月亮,是不是灵教特意选的日子?”罗骥回过神来,笑了笑道:“可能是吧,灵教是挺邪门的,我想,我想我们得好生应付。”

    钱小苛点点头,忽然觉得没什么话说,顿时往四处看去,百无聊赖,尴尬万分,连心跳也变得急促起来,她想把眼睛往别的地方移动,然而却不知为何四目相对。罗骥的眼睛也登时愣住,两人的思绪似乎越来越远,心却似乎越来越近。

    白雪回到房间,心绪不宁,脑海中一直浮现着岳晓生的样子,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此时一切的仇恨和理想都远远而去,她使劲的摇摇头,从心里告诉自己,自己来到江湖上的目的只是为了报仇,不能想别的事情。

    心事盘旋如蛇绕,凝结心头无止休。白雪抬步走出房门,来到后山,静女峰是安静而神秘的,像是久违的梦,梦里岳晓生的轮廓依稀出现,越来越明,像是流水一般渐渐汇聚,不可遏抑。

    忽然岳晓生的声音传来,“白姑娘,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白雪回头看着岳晓生,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疼痛,幸好夜色深重,看不分明。她有些不知所措的道:“我。我只是走走,随便走走。”两人一阵沉默,白雪方问:“对了,岳公子认为他们——灵教多久会来——你对他们了解吗?”

    岳晓生一愣,道:“这个我可不敢妄言,只怕灵教会变本加厉。他们的目的实在太明显,手段也实在太毒辣,最重要的是心思叵测,防不胜防,真是不知如何对付。”白雪点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主要是我们对灵教实在知之甚少,不过他们一定猖狂不了多久,中原武林人才济济,怎么也不可能败在区区一个灵教手上。”忽然想自己怎么在说六派的好话了,这是万万不能的啊。

    岳晓生见她忽然陷入沉思,心里一时奇怪,问:“姑娘有什么心事吗?”白雪回过头,看着岳晓生干练而俊俏的面庞,心里有些紧张,吞吞吐吐的道:“没,没什么,我,我可能今天经历了太多事情了,所以,所以才这么失礼……”

    岳晓生看着她局促的神情,感觉实在是可爱之极,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激荡的心情,颤声道:“不,你一点都没有失礼,幸好今天没有什么事情,你也不要太担心,一切都会好的。”白雪点点头,道:“有你在我身边,我一点都不怕。”

    岳晓生凝视着她雪白的面颊,忽然一笑,道:“你太高看我了,不过,只要你有事,我一定会出现的,不管是哪里。”

    白雪一愣,这近乎直白的表达,实在令她有种突如其来的感动,她转过头,淡淡的却激动的道:“是吗,那我以后放心多了,我还说像我这样武功又差,脑子也笨的人,肯定是……”岳晓生伸手捂住白雪的嘴,两个人都感觉浑身一颤。岳晓生急忙收回手,不安的道:“我,我……”

    白雪低头道:“其实,其实,我,我,……”一时说不出话来,扭头便走。岳晓生叫了一声“白姑娘,我,……”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眼见她掉头而去,自己心里好生纳闷,又觉自责,一时愣在那里。

    比他更难过的,是在一旁的霍云侠,他彻底的感觉到自己内心的绝望和痛苦,他从来没有这么认定过自己对于白雪的感觉,他无力的靠在石头上,仰望天空,黑漆漆的一片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心云在房里来回徘徊,难以入眠,忽然门轻轻敲响,心云扭头问:“来者何人?”外面传来玄铁的声音,“师傅,是我。”心云让她进来,问:“这么晚了,有事吗?”玄铁来到心云身前,道:“师傅,现在灵教气势汹汹,大有一统武林之势,满怀荼毒正派之心。其力不可小视,其心更需提防,西陵派如此下去,恐难久长,希望师傅早作计较。”心云低头道:“有人说什么吗?”

    玄铁道:“有的师妹很害怕,毕竟今天死了几个人。”心云问:“你呢?”玄铁道:“一入江湖,弟子知道不能自主,弟子只是惋惜没有能力为师傅分忧。不过,以弟子之见,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师傅宜早作打算。”

    心云看着玄铁,问:“你有何主意,快说出来。”玄铁方道:“弟子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咱们一样有对灵教了解的人,只是西陵派实在没有高手,去了也难成大事,但是如今便有高手为我之助,他们尤其是音谷的人,一定乐于出手,就算不愿,咱们也要尽力一试。”心云道:“咱们不是没有在灵教吃亏,不知道他们敢不敢。”

    玄铁道:“他们已经来了,和灵教对决,是势在必行,如果不出手,只怕结局更差。”

    心云叹说:“为师也正为此事着急,你也知道,咱们西陵派不容易,六派向来是勾心斗角,面和心不和,这六派中,又以咱们西陵派最弱,不但财力薄弱,而且武功也是最不济的。我实在钦佩当年创派祖师是如何在武林中得到一席之地,总之现在六派根本就没把我们看在眼里,我们要做事实在是难上加难啊。你再把你的想法说明白点,为师现在方寸已乱,不能自处了。”

    玄铁道:“以弟子之见,灵教其实并不可怕,相反它还很脆弱,因为灵教教主就代表了一切,但是灵教教主又不是神仙,他始终也是有弱点的,我们只要找到他的弱点,就能先发制人,我想岳公子是有这个能力的。”

    心云点头道:“不错,说服岳公子,应该不难,如果加上罗骥和钱姑娘,那胜算又要大得多。”玄铁点头道:“弟子也正有此意,擒贼擒王,釜底抽薪,或许只有这么做,才能出乎灵教意料,得到我们所要的。”

    钱小苛回到房门不久,玄铁就找上门来,道:“钱女侠,今日若不是你出手相助,只怕我们后果不堪设想。我等铭记在心,来日定当图报。”钱小苛自然知道她的用意并不在这里,当下静静的听着。玄铁继续道:“如今灵教已经落败,知道中原武林不是易夺之辈,他们一定会变本加厉,卷土重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早图大计。”

    钱小苛一笑,道:“不知师太所言之大计,所指为何?”

    玄铁道:“在女侠面前,在下就不打诳语。家师想要前往灵教,将灵教教主一举擒获,这样灵教誓必不能嚣张,中原也将得到安宁,对玉府而言,也是好事,中原武林将永感恩德。”钱小苛止住她的话,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不过我也不想把自己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毕竟你是知道的,玉府和灵教还没到兵戎相见的地步,我怕家母将来会怪罪于我.”

    玄铁自然知道她不会这么爽快便答应,当下道:“也是,你和罗公子毕竟不一样,他正愁着无人帮忙,不过你放心,我们中原武林就算身手异处,也不会屈服的。我们一定能将灵教教主擒来,还我武林太平。”

    钱小苛笑道:“师太一番话令我汗颜,灵教倒行逆施,有干天和,本来为我武林人所不能容,我想家母从来教我,也无非是想要我懂得这些基本的江湖道理.不知罗大侠打算如何动身?”

    玄铁一笑,道:“越快越好,趁灵教还在想着怎么得手,出其不意,是最好的办法。”

    钱小苛点头道:“不错,屈络鸣一定想了很多对付六派的法子,但是他没有料到,我们还有时间回头反击。”玄铁心里想人难道真的不能有爱?钱小苛应该对江湖世事了若指掌,怎么这时如此之笨,就像是刚闯荡江湖的小姑娘一样。

    罗骥和钱小苛一样很快答应,这让心云心里多少有些踏实,毕竟西陵派百年基业,她可不想成为千古罪人,既然已经成为风头浪尖之上,那就一定得走下去,说不定这也是西陵派出头立威的好机会,只是这其中要害,关系极大,倘若一个不小心,只怕就会身败名裂,成为西陵派的千古罪人啊。心云徘徊良久,直到天明,依然没有放下心来。

    屈络灵一路离开西陵派,却并没有前去追赶灵教别的人,她回头看着静女峰,痴痴的想着和江鸣在一起的短暂的时刻,江鸣的皮肤象是温润的风一样,轻轻吹打着她的心,她无法克制自己激荡的心情,就像是一个沉醉的婴儿,完全忘记了身边的一切。她甜甜的一笑,眼前似乎出现江鸣的样子,那样潇洒从容,像是一株随风飘摇的柳树,青丝浮动,其修如长,其质如梦,牵缠不休,万种温柔。

    过了很久,她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自言自语的道:“江鸣,为什么我会这么喜欢你?天上的神明,喜欢一个人,到底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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