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从队伍两边的茅草丛里窜出无数条黑影,这些黑影疾若流星,直向马车扑去,那些侍卫们连忙举戈去挡,但这些黑影是有为而来,对这此侍卫们跟本就视而不见,或略一闪躲,或展剑砸开,就避开了侍卫们的长戈,继续向马车杀去。
及到近前,数十把长剑齐齐剌入马车车篷内,只听见“哎哟!”一声呻吟,从马车里滚出来了一个混身是血的血人来。一名黑衣蒙面人走上前去,扳过血人身子一看,惊呼道:“他不是方成!”
但那些侍卫们却已围了上来,手里紧紧地握着长戈,就向黑衣人们剌来。
“走,快走,方成已从另一条路上溜了!”先有一个黑衣人大声喊道,手中的长剑更是耀如虹日,挥舞成轮,迎着他挡住的侍卫们无不被他剌下马来。临到外围,抢过一匹侍卫坐骑便骑了上去。
现在那些侍卫们都已围了上来,他也不敢再杀回头去,只有带着十几个残部,向远处奔去。那些侍卫们追了一会儿,但被他们远远的甩在后面,不几时,隐入草丛却看不见了。
“施先生的好计谋啊,那剌客果然上了当!”杀死了困在这里的那些剌客,打扫完了战场,装扮成普通侍卫的方成笑着对身边同样装饰的施炎说道。
“这是大人鸿福!”施炎笑着说道。
“但不知道为什么先生非要把这些人全部杀掉呢?留几个活口查出他们的主使之人不是更好?”方成指着堆集到一起的剌客尸体问道。
“难道说大人不不知道这剌客是谁派来的?”施炎淡地说道。
长平城外,号牛连营,十数万秦军驻营在外,每日操练,权铮还根据自己前世的记忆,编制了一套完整的训练方式,什么马步啦、蹲起啦、仰卧起坐啦、伏卧撑啦等等各式各样的单兵训练课程。
长平城内,大街小巷,都可以看到衣穿黑着秦军军衣的士兵们在清扫垃圾,帮助那些贫民们维修房舍。而那些老百姓们见了,也纷纷加入其中。权铮这样做,他的理由是冬天就要来了,要打扫干净,防止瘟疫。
长平城内的一处空地上,从长平城内和周围找来的无衣无食的老百姓们,正在权铮手下的指挥下,建造一片房舍,这些房舍是权铮打算用来作“研究院”用的。他觉得每天让那些投靠到自己身边的门人等着自己去问用实在是太浪费,这些人都是在某一方面很突出的人。于是他划出了这么一大片地方,专门给这些人搞研究用,所幸这个时代很多东西都是靠人力,不需要花费太多的银子。而那些盖房的劳力们,不但每天有五十个铜钱的收入(一个铜钱就可以买一个馒头),而且还管你吃住!
同时权铮还专门拿出来了五十万两银子,在长平城和周围的县城建了五十所义学,并聘请了数百个教师给那些孩子们免费讲课。而那些富商们见权铮亲自出头了,纷纷慷慨解囊,捐资助教,很快就在长平城及其周围建立了上百所学校,拥有上千名教师,使得无数的孩子们有了上学读书的机会。为了防止出现儒家一枝独大的情形。权铮还特意要求每个学校都开设工、农、商、史、医等各式各样的学科,与文齐头并进,百家争艳。
而且权铮还以清洁易于梳理为理由,带头把自己的头发给剪成了短发,虽然遭到了无数卫道士的批评,但剪了头发以后的权铮,却显得更加整洁利索。手下的那些将领们见状,纷纷跟着一起把头发给剪了,士兵们也渐渐的都成了短头发。
正在长平城内外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时候,权铮府中却静悄悄的,那些来往的侍卫婢女们,在经过权铮书房的时候,都小心翼翼,以防止打扰了里面的人。
权铮愁眉苦脸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管家送来的帐目,唉声叹气。都怪自己太过于心急,不做的时候什么也不做,等要做的时候却一下子都想做完,结果又是开义学、又是办研究院,结果安云山王宫宝库里的钱很快就被自己花光了,现在从管家送来的账薄上可以看得出来,自己只剩下了不足十五万两银子了。照当前的这种情形去看的话,不出一个月,这些钱就要花完了!
“将军,大王的特使来了!”正在权铮为钱的事情发愁时,忽然听到一名侍卫在外面轻声道。
权铮一听,连忙放下账薄,走出书房来到外面。只见施炎正陪同一名脸色白润的人站在院子里,看到权铮过来,施炎向他点了点头。
“儿臣权铮,领接圣旨!”权铮面对方成跪下高声道。
方成微微一笑,展开自己手中的圣旨,高声念道:“奉大王命,王子权铮平叛有功,特封为镇平大将军,总理晋中地区军政,食五十万户,伪安云山王宫赐于权铮为府!王谕,钦此!”
“谢父王!”权铮接过圣旨站了起来。
方成等到权铮拿过了圣旨后,立即笑着跪了下来,向权铮拜道:“微臣方成,参见大殿下!”
权铮连忙扶起方成,道:“方大人快快请起,我早就听说方大人忠诚爱国,文采武功都是出类拔萃,今日一见,真是大慰我怀啊!”
方成连忙谦逊道:“哪里,左右不过是尽为人臣的职责罢了,但有些人物,方某也的确是看不上的!”
权铮闻言笑道:“难得方大人有如此的赤胆忠心,实为我大秦可喜可贺之事啊!”
方成听了点头微笑,却不再说话,一脸的高深莫测。
权铮又与方成谈了一些琐事,隐隐也透露出了要拉拢他的意思,并表示如若方成投入自己一边,待事成之后,一定会重重加封。
而方成也是热于功名之人,听到权铮这样的意思让他如何不心喜?自然是对权铮大尽阿谀奉承之言,又尽表忠心,大肆诋毁程不悔之人。
送走了方成以后,权铮的脸下子变了,心情变得沉重起来,比之刚才的虚言假意,此时他的表情,却更为真诚。
“将军,这方成如此人物,为何你还要让我亲自保护他回来呢?”施炎站在权铮身边低声问道。
“我们在咸阳的势力太过于薄弱,如若不拉拢一些人,恐怕难成大事啊!”权铮无奈地说道。
“但如方成这样的人,为何将军还要对他如此极力拉拢呢?”施炎又问道。
“现在我们根基不稳,必须要拉拢尽可能多的人给我们制造声势和有利的言论来!”权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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