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图在是安云山的王宫里找到的,上面对于整个晋中及其中周边的地形地势都标得清清楚楚,但可惜的是安云山明显的并不看重这地图,一直卷放在他的书柜里,天长日久,现在已有些地方褪色了。
“但我们总计只有十万军队,如若我们既要西征,又要北上,恐怕我们的兵力不够啊!”黄然说道。
权铮微微一笑,道:“北上并不需要太多的兵力,这里虽然有十多个县城,但卫卒都很少,我打算的是派出两万骑兵和一万步兵北上,而一万骑兵和五万步兵西征,留下的一万守卫长平!”
“但这样一来西征的军队不是太少了吗?”子易忽然道。
“不少了,这林奂山坐拥十万大军,却对长平军始终无可奈何,现在更是寸步不进,甚至有退缩的迹象!如若我们调集大量的军队前去增援,恐怕他会只等我们消灭完了长平军才出来!”权铮脸色阴沉地说道。
权铮心里还有一层想法没有说出来,据那些密探们回报所知,林奂山在在那几乎与长平军很少交战,十万大军几乎没有任何损失,可见其一心要保存实力,私心如此之重的人,如若让他的十万军队完然无恙的进入长平城内,恐怕他会不听调遣!
见众人都没有什么意见了,权铮又说道:“这次西征,由我,子易带兵,而北上,就有劳二弟和黄将军了!”
“不可,此次两个方向作战,将军应当坐镇长平,中间指挥!”颜熹连忙说道。
权铮笑了笑道:“我已有了中间坐镇压指挥的人选!”
众人都知道坐镇长平的重要性,听到权铮这样一说,心里都在嘀咕:难道说还有人比权铮更适合这个?想到这里,众人都齐望着颜熹。
颜熹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人选,首先他心思慎密,这在设定化吉之战的时候就已看得出来,其次心狠手辣,之所以要心狠手辣,是因为长平城内并不太平,驻军愈多,各种问题也就出现了,再加上周围的地盘都是新占领的,要防止动乱,如果坐镇人物手软的话,很可能会引起意想不到的后果。而颜熹的心狠手辣,是表现在他率着牛马阵把一万多诸云手下给踏成肉酱上!
权铮见众人都知道自己指的是谁,于是道:“颜先生是最合适的人选,我会留下四弟协助你!”
“不行,我不留在长平城,我要出去打仗!”权铮的话刚落地,化安就反对道。
权铮闻言用眼睛瞪了一下化安,气恼他不明白自己的苦心,留颜熹在长平地确是好,但不放心也是真!化安的眼睛略与权铮一碰,只感觉身上冷冷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连忙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了。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明天开始出发!”权铮扫了一遍众人,高声说道。
天气很凉,深秋季节,刚刚种下的小麦还没有露出头来,田边荒地里也是枯草遍地,一眼望去,满目的枯黄。
大军已经行进了五天,距离长平军驻守的那个方海城还有不足三十里远,其间长平军的探马一波接一波的前来探查,手下将领们请求权铮的指示,但权铮只是笑了笑,却并不在意,只是手下的斥候们,也是有增无减。通往方海的这段路上,因为双方斥候的不断来往,充满了大战前的阴云。
眼看着就要到达方海了,权铮那表面淡然的笑容下,心里也焦急了起来:为什么林奂山的人到现在还没有与自己联系?
正在权铮心里焦急的时候,忽然眼见来了十几匹快马,飞驰到权铮跟前下马跪下,其中一名秦军将领高声道:“臣林统帅座下副将马明远,参见大殿下!”
权铮坐在马上微微摆了摆手道:“起来吧,告诉我林将军的情形!”
“我军与长平军屡战数十役,然逆贼一直坚守方海城不出,多次无功而返,我军苦于远离后方,补给不便,现在粮草以经不多了!”马明远低着头说道。
权铮听到他的这番话后,早已气得七窍生烟,忍不住想用手中的马鞭子抽他两下,十万大军在这里白白等了数个月,面对着敌人却鲜有进攻,反而现在却说什么敌人只守不出?但想了一下与这样的人生气没有用,只是冷哼了一声,道:“你家将军呢?为何不来见我?”
“将军是原本是要来的,但因为现在战事紧急,而长平军又封锁了来往通道,所以……”马明远注意着权铮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权铮的眉头皱到了一起,看来自己低估了这里的情形,林奂山竟然敢如此怠慢,只能说明他是有持无恐!
“你起来吧,立即回去禀报你家将军,本王子现在大军已经开到,决定今晚进攻方海,让他配合,如若搁误了战机,莫怪我斩他于阵前!”权铮冷冷地说道。
“但我们那里粮草已经不多了啊!”马明远苦着脸说道。
权铮眯起了眼睛,瞄着那马明远,阴阴地问道:“是吗?”
马明远打了个寒颤,差点吓得跪在地上,连忙借过权铮的眼神,低声道:“将士们已经有两顿没有吃饭了!”
“难道说我不来的话,你们就有饭吃了吗?告诉你家将军,无论他用什么方法,今晚必须要给我攻下方海城,如若不然,就让他提着人头来见我!”权铮毫不客气地说道。
说完,留下那个目瞪口呆的马明远在原地,掉过马头转身离去。
安营扎寨,埋锅做饭,长平秦军早早的吃完了饭后,就躺下休息了。但是权铮却没有休息,他和十个身穿钢甲,外披将军战袍的武将都没有休息,吃过饭后,对子易如此这般的交待了一下后,他就带着这十个武将骑上快马,向南奔驰而去,很快消失在夕阳下。
而在方海城的另一边,林奂山的军营里面,林奂山却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直转。
“将军,莫非你真的要听从他的命令,半夜攻打方海城?”看着走来走去的林奂山,一直坐在桌旁的一个中年文者问道。
“唉,现在恐怕只有如此了,不然他怪罪下来,谁也没有办法啊!”林奂山叹息道。
“但丞相大人的命令呢?你难道说就不怕丞相大人吗?”中年文者眼里露出一丝寒光,盯着林奂山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