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铮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窗外已大亮,生怕吵醒紫云,权铮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穿好衣服,在紫云那羞红依然未褪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走到外面,打开房门,迎向许琼去。
“二弟,有什么事吗?”权铮问道。
“大哥,我来是急于想问,那陈良如何处置?我怕日久生变啊!”许琼道。
权铮点了点头,渡了两步,忽然问道:“二弟,你有什么好的计谋?”
许琼阴阴一笑,比了个砍脖子的架子。
权铮笑了笑道:“杀是肯定要杀的,但在杀他之前,要让他为我们做点事!”
当天下午,在跟着陈良来的十名秦宫侍卫的看守下,再有两百名长平秦军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地向南开去。
“许大哥,你说这陈公公他真的是丞相的人吗?”经过了七八天的奔波,这队人终于到了距离集庆不足五十里的一处山岗上,休息的时候,一个秦宫侍卫走到他们队长跟前,悄悄问道。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呢?陈公公是谁的人还用得着你来操心?”那许队长不耐烦地说道。现在他的心里乱糟糟的,其实他早就知道陈良是丞相的人,更知道程不悔在咸阳,甚至整个大秦,有多大的势力。他担心自己把这陈良给带回去了以后,程不悔会找自己的麻烦!距离咸阳愈近,他的心里就愈乱,甚至有些害怕了!
正在这队长心里麻乱不已的时候,忽然那负责放哨的秦军士兵喊道:“快看,那里有一队人过来啦!”
许队长抬头看去,果然,一队至少三百多人,他们都骑着马,但衣服却是杂七杂八,一个个都用头戴薄纱帽,以防止灰尘迷眼,他们在距离这里还有一里多地的时候,就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嗷嗷叫着向这里冲来。
“快,排好队形,这伙可能是土匪!”那个长平秦军的队长连忙命令道。
很快,那些秦军士兵们就排好了防御阵形,长戈朝外,弓箭兵靠后。
但这队土匪似乎并不急于攻杀进来,及到秦军队形前面,就立即绕着秦军的阵营骑马奔驰起来,激起的灰尘很快就将秦军给淹没了起来。许多的秦军士兵被灰尘迷住了眼睛,连忙用手去揉,而更多的秦军士兵吸入了灰尘,忍不住咳嗽起来,防御的阵形出现了松懈。
“杀啊!”带头的土匪是一个光头,他一声令下,那些土匪们调传马头,乘秦军的防御出现空隙的时候,冲了进来。
因为烟尘太大,那些秦军士兵们来不及阻挡,只有任其冲了进来,而那些王宫侍卫们,也从未见过这种情形,虽然一个个拼命砍杀,但还是被这些土匪们给冲了进来。
还是那个光头统领,他来到陈良的牢车前面,一刀砍开了那铁锁,一边搀扶那陈良出来,一边轻声说道:“是丞相大人让我来救你的!”
虽然那光头的声音很小,但那些拼杀的侍卫们还是听到了,那侍卫队长更是心惊胆颤,既然这些人救走了陈良,那么为保密,肯定会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侍卫队长更是拼了命一样的,砍倒了一名挡在自己面前的骑士,立即就向外面冲去。其他的那些侍卫们见队长跑了,一个个也急随在其后,向外面跑去。
那土匪头目见状大急,高声喊道:“挡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跑了!”
但苦于长平秦军挡在这些骑士面前,一时半会儿无法冲过。而那些侍卫们更是为了逃命,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不大一会儿,那些侍卫们就跑到了山下,拐了一个山谷,就不见了人影。
略过这些侍卫们历尽千辛万苦,连集庆城都不敢入,每日在荒山野岭里穿梭,终于在十天以后,回到了咸阳王宫。
“你们怎么是这般模样?陈公公呢?”怀王看到这些侍卫们狼狈不堪的样子,皱着眉头问道。
“禀报大王,那陈良被人掳去了!”陈队长说道。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说,这些手下侍卫们也会说出来,还不如自己先说,博一个忠诚的名声。
“陈公公被人掳去了?这是为何?”怀王问道。
陈队长把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全部说了出来,当然也包括了陈良杀人灭口,后在集庆城外被人救去,那光头人说的话等等。在他的心里,知道自己如若不投靠怀王,恐怕那丞相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不如把丞相的阴谋说与怀王,让怀王有了介心,甚至是杀了丞相,也许自己还有条活路。
怀王听完这陈队长所言,又看了看其他的侍卫们的眼色,知道这些都是属实,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心里更是对程不悔恨之入骨!
“丞相大人到!”一个太监扯着嗓子高声喊道。
秦王先前的时候,为了表示对程不悔的尊敬,特意准许程不悔可以坐车进宫,更有许多尊赏,先前时还没有怎么在意过这些,现在听那太监这样一喊,不由得迁怒于他,大喝道:“来人哪,把他给我抓起来,凌迟处死!”
那太监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秦王,听到秦王下令,立即吓得软在地上了,磕头道:“求大王饶命,求大王饶命。”
但见秦王脸色铁青根本就不理睬自己,又转向刚走过来的程不悔道:“丞相大人救命,丞相大人救命!”
程不悔看了一眼秦王,发现他的脸色愈加难看,连忙喝道:“大王命令,谁敢违抗?”
这时,两个侍卫走了上来,架起快要昏过去的太监,向刑房走去。
“吾王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程不悔走到秦王跟前,轻声问道。
秦王现在很想立即就杀了眼前的程不悔,但又怕引起动乱,看着程不悔许久许久,心里一直在挣扎:杀了他!现在别杀,等剪除了他的党羽再说!
终于,秦王的理智战胜了暴怒,他脸色缓和下来,对程不悔说道:“丞相此来有什么事啊?”
“哦,我听说长平的大殿下受伤了,特来请旨把大殿下接回咸阳来医治!”程不悔道。
如若是往常,秦王会认为程不悔这是关心自己的大王子,但他听了侍卫们所言的时候,心里对程不悔产生了极大的反感,但他也知道此时绝对不能表露出来,于是道:“他在长平受伤,如若把他不远千里接到咸阳来,恐怕于伤势不利!”
程不悔还要再说,但秦王摆了摆手道:“丞相莫要再说了,寡人已经决定了!”
程不悔一愣,脸上的汗一下子流了出来,连忙告退而去。
“你们几个起来吧,寡人看你们几个很是忠诚,以后就做我的贴身侍卫吧!”秦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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