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巡逻的禁军见状,知道不是自己可以阻挡得了,就一边向王宫方向跑一边喊道:“反贼又来啦!反贼又来啦!”
而这些人也不追赶,只是跟在他们的后面,向王宫南大门走去。
而在王宫南门城楼上,保卫王宫五千禁军的几个将领围在林奂山的跟前,正急着询问如何处理。
“各位将军,你们说带兵来增援南门这里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们没有发现吗?这次前来进攻南门的人比昨晚少了许多,我怕这是反贼的声东击西之计,所以其他城门的禁军绝对不能随意调动,千万要防守好自己的阵地,至于说这里,我一定会誓死守卫,以报王恩!”王奂山说得太意禀然,再加上说得也有道理,那些将领们也就不再勉强,只是互相勉励了几句,也就匆匆赶回自己的守卫的宫门,去了。
却说那两千多人来到南宫城门时,王奂山向城下打扮成守门官的黄然使了个眼色,黄然会意,立即走到几个宫内侍卫的跟前,横挥自己的长戈,那四个侍卫顿时倒地,几个王奂山的亲兵乘机上前,手起刀落,四个侍卫顿时人头落地。其他的亲兵也没闲着,打开城门,迎接外面的人进来。
黄然等在城门口,接过一个武士为自己牵来的战马,骑在上面,挥戈指向王宫,大声道:“兄弟们,给我冲!为大王报仇!”
后面的人齐声大喊:“为秦王报仇!”随着黄然向王宫内冲去。
王宫大内,安太后一脸憔悴地坐在秦王联的棺前,茫然地看着外面的宫女太监们惊叫着来回奔跑。
“太后,快走吧,乘现在北宫城门未被反贼占领,我们还可以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到达长平军中,再率师回来也不迟啊!”太尉李清道。
“逃到长平去?哼!你没发现吗?我们一直都在反贼的圈套里面!先是大王突然病死,然后就是赵怀恩的都卫军反叛,接着城内出现大批潜伏反贼,再接着就是汉中军队突然来咸阳!现又是禁军副将王奂山阵前倒戈,我们的禁军被赵怀恩拖着,我们的三镇都卫军又被调往雍地阻挡汉中军,咸阳无兵可用,王宫被破,就算我们逃出咸阳,到了长平,我又怎能相信长平军队不会谋反呢?”太后淡淡地说道。
“但……”
李清还要说什么,被太后打断了,太后道:“太尉快点逃出王宫吧,哀家忙碌一生,本为可以给吾儿留下一个太平盛世,谁曾想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我没有了寄托,逃出去也是最后一个死,我一生杀孽太重,就让我静静的陪在吾儿身边吧!”
“太后!”李清哭道:“臣妄掌兵权,却愧对太后!臣无他念,只希望能在地下继续追随太后!”
说完,李清向太后磕了几个头,缓缓走出屋子,随手将门关上,盘膝坐于门外,整理好衣服头发,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来,仰面吞下。
等到天亮的时候,程不悔才得到消息:李清服毒自尽,太后上吊自杀。
此时,保卫王宫的禁军要么被杀,要么投降,只有小部分逃到了外城。程不悔在惊喜之余,也并没有太过骄傲,他立即假借七王子之名,命令黄然、王奂林率兵与城外的赵怀恩配合,攻打咸阳城!
安清远的禁军见防得了城外就防不了城内,再听说太后自尽身亡,大多缴械投降,只有安清远率着亲兵,杀与重围,向长平地逃去。
却说那到达雍地的汉中军,在得知咸阳的三个都卫军向自己阻杀过来的时候,汉中军统领方有士立即命令部队就地驻防,三个都卫军气势汹汹地杀到,却见汉中军守着雍地毫无所动,心存观望的三镇都卫军自然不愿意跑上前送死。又方就在雍地摆起了架势,大眼瞪小眼却谁也不动谁。
这样的情形过了一个晚上的时候就结束了,第二天一大早,程不悔的专使就来到三镇都卫军的指挥营帐内,将咸阳的情况说明,并许诺了大笔好处。
三镇都卫军见咸阳已被攻破,自己绝对不是对手,再加上程不悔给予的好处比太后的大了太多,于是欣然应从转投七王门下。
真正的没有金戈之声,是在三天以后,咸阳城内的死忠份子大多被杀,少数逃往长平。
经历了兵灾动乱的咸阳城内,百业萧条,老百姓们死伤无数,王宫大内更是狼狈不堪。
但为了安抚民心,师出有名,在程不悔的一手操控下,农历的十月五日这天,何政正式登基称王,史称秦怀王,而这一年,被定为秦怀王元年。
拜程不悔为大秦相国,任在长平军统帅安其瑞为大秦太尉(主要是因为此时程不悔自己手里无力可用,尽量安抚长军军队,使其暂时不要图谋攻打咸阳,给自己组建军队留取时间。)。
秦政(何政原名秦政,但躲避到齐国时为了隐人耳目,故假名何政)刚刚登基,那些此前被程不悔控制的地方军政官员们纷纷上表表示效忠,就算有一些不愿意上表的,但见周围的人都表示效忠秦怀王,也只有上表。
只有长平的安其瑞,手握重兵,割据长平一带,对秦怀王的政令大多并不尊从,但因为程不悔让他做了太尉,感觉面子上很光荣,倒也没有表示要出兵咸阳,反而对程不悔派来的宣抚使大加宴请,表示尊重怀王,听从朝庭号令!
程不悔虽然知道这安其瑞心有不轨,但两个人都有忌诲之处,程不悔担心安其瑞手中的二十万大军,而安其瑞更是担心自己在咸阳的家人。
虽然安其瑞多次上奏表示要接自己的家小到长平去,都被程不悔假怀王之名以外臣自古不能带家属之名驳回。
程不悔一边敷衍安抚安其瑞,一边加紧密练军队,打算等军队练成时,打到长平,杀了安其瑞这个最后的毒草!
此时虽然大秦国表面上经历了动乱后平静了下来,但暗地里,却激流汹涌,战争的阴影一直笼罩在秦国人民的头顶上。
相对的,远在齐国的权铮,却在异国他乡渡过了自己平静的童年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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