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小老大啊。”曾二把子向单文建做了个揖,“兄弟们听闻南潞王的车队打安乐谷过,想讨个酒水钱而已。”
“曾大哥,这事早已议定,不得与官兵产生瓜葛,你为何还要私自行动?”单文建到也不和曾二把子多话,直接便质问到。
“单老弟,你大概是太平日子过久了,忘记自己身份了吧?”曾二把子没有顾及单文建不善的眼色说到,“想你父亲和几位叔叔,当年在西北也是有名的,难道你就一点也没有叔父的血性吗?你不想干,咱不勉强,但是也请小老大不要耽误兄弟们发财。”
“姓曾的,你搞清楚这是谁的地盘!”单文建身旁一个老者大声喝道,“安乐谷轮得到你自作主张么?”
“老头子,咱给你面子,叫你声师爷,不给你面子,你啥都不是!”曾二把子扬了扬手,“兄弟们,咱们做盗贼的,过的便是不要命的活,只要这次得了手,咱以后就可以洗手不干,快活的过老爷日子,你们说,咱到底干不干?”
“干!”曾二把子手下的那伙人齐声的闹了起来,跟随着他们一起来的盗贼也是附和着叫到。
眼看着盗贼的人数又添了一倍,毕福勇的心里也开始打鼓了,这样下去,可真是得经过一场恶战才能了事了。悄悄的打了个手势后,二旅也开始上前来,与一旅一同防备着盗贼发起冲击。
“姓曾的,你是要造反么?”单文建抡起手中银枪,指着曾二把子说到。
“造反不敢当,要是小老大容不下咱,待做了这一票,咱自会离开这安乐谷,放心,这货,咱肯定会与安乐谷的兄弟分上一分,毕竟大家相处这么久,也是有些情分。”曾二把子一句话挑明了。
就在这时,张瑞又重新走到了车队前,大声向盗贼群中喊了一句,“前面可是安乐谷的小老大单文建?”
张瑞这一喊,声音雄厚,盗贼们听得清清楚楚。单文建听后连忙回到,“正是在下,我等马上离开,请,请贵府不要见怪。”
听到单文建这么一说,曾二把子笑了笑,“小老大要走,是小老大的事,但是咱,是铁定不走的。”
“你!”单文建听后整个脸都绿了,刚要发作,又听到张瑞的话传了过来。
“那请小老大带着你的人退后,待本王将这些盗贼给清理了。”
“曾老大,你好自为之吧!”单文建撂下这句话后,带着自己的人往后退了下去。
“哈哈,这单小子,简直没有一点他父辈的影子,怕死鬼一个。”曾二把子大笑起来,“不知道额,还以为他是那南潞王的属下呢。”
此时的张瑞注视着眼前盗贼所发生的情况,见后来出现的盗贼又慢慢后退后,对毕福勇说到,“就帮昌平王府,清理清理这北麓山的盗贼吧,咱们也越俎代庖一次。”
“是!王爷!”毕福勇将手一举,手下警卫团的战士便开始向盗贼发起了攻击。
这安乐谷谷口前,本就是狭长地带,十数人便能将道路给阻了下来。这下盗贼更是集中,只见这百支弩箭射进盗贼中,便如同百支夺命箭,瞬间夺走了近百盗贼的性命。鲜血,瞬间在盗贼中,如同花朵一般绽放,伴随着一批批的弩箭,盗贼中的哭喊声已经响成一片。
军队与盗贼的分别,此时无疑被表现得十分清楚。特别是拥有着过分犀利武器的精锐军队,对付空了数量却没有一丝纪律的盗贼,那就如同切西瓜一般简单,可以丝毫不会让刀锋受到磨损。
没有任何盗贼会预料到,南潞王府的护送军会主动向他们发动进攻,特别是一百步远还能对他们造成如此大的打击,更是他们见所未见。曾二把子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害怕那么一下,为什么要带着手下往后退上这么几十步。“都给我冲!”曾二把子大声冲手下喊着,但是无情的箭矢不停的收割着盗贼的性命,已经让这些盗贼难以鼓起勇气迈出一步。
“难道要等着被射死吗?”曾二把子恼怒的叫喊着,“他们只有一百多人,大家冲过去,不然都得死!”
曾二把子跺了跺脚,领着亲信开始了冲锋。在他这一带领下,剩下的盗贼也开始慢慢站稳了脚,跟随着步伐向南潞王府车队冲了过去。
“把那几个领头的放过来。”张瑞指着曾二把子等人对毕福勇说到。
“是,王爷。”
毕福勇答应后,便指挥着警卫团的战士改抛射为直射,顿时,跟随在曾二把子身后的盗贼,纷纷被射了个穿膛而过。
“五十步,仰射!”张瑞这时候下了个命令。
跟随着曾二把子发起第一道冲锋的,都是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盗贼,其狠劲也是得到了曾二把子的真传,特别是对现在惟有往前冲才有活路的情形有所了解。
却见到了五十步开外,曾二把子周围的盗贼也就只有几个亲信,其余大多中箭倒在了地上。待进了五十步后,曾二把子就只见箭矢只是呼呼的从头顶越过,没有射到他们身上。这群南潞军人到是一群菜鸟,曾二把子不由的暗自庆幸,自己这把算是赌对了。只要自己冲到了南潞王府的车队里,那么对方的弩箭也就发挥不了多大的威力,这样短兵相接,以自己一方的人数,那完全就是压倒性的优势啊。
终于到了~!
曾二把子与身边几个亲信举着刀剑就想与眼前的这点少得可怜的南潞军搏斗时,却发现对方早已是放下了弓弩,连刀都没有拔的看着自己几人。那眼神,除了戏谑外,还有同情,对,是一种充满悲哀的同情。
怎么回事?曾二把子心中充满了不安,忍不住转头向后一看,却发现除了满地的尸体外,所有盗贼都在一百步外惊恐的看着自己。而在五十步开外的地上,插着无数的箭矢,几乎成了一条直线,又以这箭矢成的分界线,将内外分成了天堂与地狱。五十步外,横满尸体,而五十步内,又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随同曾二把子一道冲到前面的几个亲随,心中顿时充满了悔意,怎么就傻到跟着这姓曾的来送死呢?
“饶命啊!”曾二把子不愧是能屈能伸的盗贼,一见形势不对,马上丢下武器跪下去哭喊起来。
“绑了!”张瑞指着跪在面前的曾二把子等人,对毕福勇说到,“为什么本王一直强调纪律的重要性?奋不顾身,令行禁止,才是一支军队的作风。转变下角色,如果换做咱们南潞军人数多,做冲锋,而敌人虽少却有利器,最后的结果会是怎样?”
“我军必然以不小的伤亡获得全歼敌人的战果。”毕福勇充满自信的答道。
张瑞点了点头,却在心里说到,本王要你们英勇奋战,却不会允许你们白白送死,我南潞军的每个战士的生命,都是无价的。
“去把那单文建唤来。”张瑞对毕福勇说到。
猛一听到王爷的这句话,毕福勇没有怎么明白过来,想想盗贼恐怕已经对南潞王府充满了畏惧,谁还傻到跑到跟前送死啊,这姓曾的便已经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不过这毕福勇也不用真跑去唤那小老大单文建,只是手下传令兵一声吼,便将声音传了老远,回音久久不息。
“参见王爷!”不多时,这单文建便推开了那些已经傻在原地的盗贼,越过了那百步的禁忌线后,来到了张瑞面前。
“刀。”张瑞抬了抬手,毕福勇连忙将自己的佩刀递了过去。
“赏给你了。”张瑞将刀扔给了单文建,“主犯者诛,从犯者恕,你自己看着办吧,本王还要继续赶路。”
“谢王爷!”单文建接过南潞王赏赐的刀后,连忙闪到一旁,而此刻,曾二把子等人,也早已经被扔在了路旁。
“继续前进!”随着毕福勇的一声号令,整个车队又开始前行了。尸体,也早已被单文建的手下给移开了,但是满地的鲜血,依然向所有人证明着刚才这里经过的屠杀。
随着南潞王府车队的渐心渐远,安乐谷再次传来几声喊叫,鲜血,从张瑞才赏赐给单文建的刀上慢慢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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