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到这种情况,立即气愤不已。
丹江脸色一变,立即气愤的大声呵斥道:“这本秘籍是本门的祖传典籍,武执事怎么能够说是据为己有啊”。
武城脸色不变,不慌不忙的说道:“众所周知,药祖是药堂的开山祖师,他的秘籍自然是归药堂所以,这是人之共识,难道丹鼎门将其据为己有,我们不可以说是吗”。
说完武城冷冷一笑,显然没有把小小的丹鼎门放在眼里。
丹江一时间气得全身发抖,但是也拿武城毫无办法,虽然武城的身份只是一个执事,但是他毕竟代表盐帮,所以丹江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王丰自然知道武城的心思,盐帮是想借机拉拢药堂,毕竟盐帮和铁帮、平州府对着干,压力也不小,所以,盐帮自然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卖一个面子给药堂,以后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也好开口求药堂。
王丰立即笑道:“多谢武执事仗义执言”。
王丰说完还站起身来向武城拱了拱手。
武城笑道:“王长老客气了,支持江湖正义,是我们盐帮历来的宗旨,王长老不比放在心上”。
王丰笑道:“盐帮是四大帮会之首,有盐帮仗义执言,我想大家都会为我们药堂主持公道的”。
其他那些小帮会也随声附和,不少人还直接就指责丹鼎门。
丹江气得脸色发青,气愤道:“谁都知道我们是药祖的后裔,这本书是药祖作为家传秘诀流传下来的,和药堂没有任何关系,药堂凭什么想据为己有”。
王丰淡淡一笑,然后笑着询问道:“丹门主,难道书籍上有药祖的亲笔提示吗,如果有药祖的亲笔提示,我们药堂无话可说,如果没有特别的提示,就是我们药堂之物,我们当然需要把秘籍要回来,毕竟药祖是我们的开山祖师,我们不能让他的遗物落在外人之手啊”。
丹江微微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这本秘籍是偶然间得来的,自然不会有药祖的亲笔提示。
王丰早就打听清楚了秘籍的情况,于是不慌不忙的笑着说:“这本书一直就是我们药堂的秘籍,在几代前偶然丢失,现在丹鼎门碰巧得到,就据为己有,实在是不该,所以我们的要求非常简单,就是丹鼎门把秘籍交出来,至于以前造成的损失,药堂就既往不咎了”。
丹江气愤道:“你凭什么要我们交出秘籍,你这种完全是讹诈”。
王丰笑道:“丹门主此言差矣,我们只是找回自己的东西,谈何是讹诈啊,相反倒是丹门主把药堂的东西据为己有,反倒是不肯归还失主,倒是有‘贪心’之嫌疑啊”。
其他那些小帮派也随声附和,一时间,好像是王丰说得完全是合乎情理一般。
丹江听到这种强词夺理的言语,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王丰看着丹江气愤的表情,暗自好笑,心想:“今天的谈判肯定是一边倒,毕竟药堂的势力摆在那儿的,只要不是药堂的死敌,都不会给丹鼎门说话”。
铁帮的那个执事也是老江湖,虽然也觉得王丰的言语完全是强词夺理,但是自然不会说出来,于是还笑着点了点头,表现出一幅“言之有理”的样子。
当然,这个执事对盐帮武城还是很不满,不过这个时候也不好反驳武城的话,毕竟反驳武城的话,说不定就会被武城抓到把柄,然后这家伙就会趁机挑拨药堂和铁帮的关系。
农帮和一些中小型帮派立即大声附和,纷纷指责丹鼎门不对,好像丹鼎门就是万夫所指的穷凶极恶之徒。
丹江顿时气愤不已,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此时丹城倒是渐渐冷静下来,冷冷的说:“大家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们丹鼎门是药祖的后人,药祖的秘籍自然是我们的家传秘籍,自己家的东西,何来把秘诀据为己有这一说,另外,我们丹鼎门炼制的丹药历来都是照价实售,何来扰乱价格一说”。
王丰听了暗自点头,心想:“这个丹城不简单,在这个时候还能够冷静下来,据理力争,看来他能够突破成为大斗师并非偶然”。
一个四十几岁的汉子站起身来,大声道:“少门主这话就有问题了,药祖当年开宗立派成立药堂,所以秘籍自然是以宗派传承了,另外你们丹氏一门虽然以药祖后裔自居,但是据药堂的隶书记载,药祖并无直系后人,所以你们丹氏一门这个后人恐怕还需要考证吧”。
其实大家都知道药祖没有直系的后人,当年收了一个义子,这个义子当时也不知道姓什么,后来跟着药祖炼丹,所以药祖一时兴起,赐名丹胡,这也是丹氏一门的来历。
丹胡倒是学了不少本事,后来药祖创建了药堂,丹胡还在药堂担任要职,但是后来药祖死后,丹氏一门在争夺药堂的控制权时,失了势,从此脱离药堂创立了丹鼎门。
毕竟是同根同主,因此丹鼎门和药堂关系非同一般,有时候丹鼎门就像是药堂的一个分支。
如果不是这一次闹腾大了,两个门派完全是亲如兄弟一般。
正是这个原因,丹鼎门虽然以药祖后裔自居,但是很多帮派并不承认他们的地位,毕竟丹氏一门只是药祖的义子。
王丰心里暗自好笑,知道这个四十几岁的汉子是一个小门派的门主,他们之所以站出来为药堂说话,还是希望以后得到药堂的支持。
另一个灰衣汉子站起身来,大声说:“这话说得有道理,凡是都要有凭有据,不然过几天又钻一个张氏后人,也说是药祖的后裔,那不就乱套了吗,因此,我看这秘籍还是应该归药堂所有,这样名正言顺嘛,毕竟药祖尝百草,卧山野,历经千难万险才创建药堂,现在药堂还在,这秘籍怎么能够外传啊”。
“就是,就是”其他人更是随声附和。
此时,王丰站起身来,大声道:“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药堂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你们找寻到开山祖师的遗物,也甚为辛苦,我们自然和给予一定的补偿,免得大家都说我们药堂以大欺小,倚强凌弱”。
王丰虽然嘴里这么说,担心心里却是黯然,心想:“他爷爷的,本来就是倚强凌弱了,他爷爷的,我真是说谎的天才”。
丹江自然气得哆嗦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那个丹城倒还是冷静,看着众人的言语,知道药堂早就给几个帮派打好了招呼,自己小小的丹鼎门肯定很难占到便宜,就算是自己说得有理、有利、有节,也没有用,毕竟药堂的势力摆在那儿,所以门派都不会得罪药堂。
于是,当天的谈判不欢而散。
当天晚上,王丰私下的拜访了丹城,大家都是年轻人,自然好说话。
丹城虽然对王丰倚强凌弱非常不满,但是还是接见了王丰。
王丰看见丹城这么识趣,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丹兄你我都是年轻人,我就不绕弯子了,药堂给了我两个任务,第一就是拿回秘籍,第二就是让你们在药丹上做出让步”。
丹城非常愤然道:“药堂就这样欺负药祖的后人,这是大帮派所为吗?”。
王丰坦然道:“丹兄你这样说话就不好了,你一定要反过来思考问题,这本秘籍本来是药堂的,就算是你们说得有些道理,你们是药祖的后裔,可以持有这本秘籍,但是你仔细想想,你们一个小小的丹鼎门,如果没有药堂这一层关系,你们能够保住这本秘籍吗?就算是药堂不要,其他门派也会打你们的注意,之所以他们现在不敢,那是因为丹鼎门和药堂的关系,如果撕破了脸,丹鼎门还有好日子过吗?”。
丹城也沉默不语,显然王丰一语击中丹鼎门的要害,毕竟丹鼎门实力还弱,无法和大帮派对抗。
丹鼎门毕竟是一个小门派,现在虽然出现了一个大斗师,但是势力还非常的小,如果那个大一点的门派看上了这本秘籍,自然会想办法弄到手。
王丰见丹城沉默不语,知道他心里正在权衡利弊。
王丰趁机说:“丹兄我们都是身在江湖,有些事情不得不权衡利弊,另外现在秘籍在你们手里,你们抄录一份,然后把秘籍交给我,我回去也好交差,而丹鼎门同样可以保持这些秘方,这样就可以一举多得,一来缓和了丹鼎门和药堂的关系,以后丹鼎门有了坚实的后盾,别人要想打丹鼎门的注意,就得考虑药堂的存在,二来,我也交了差,第三,你我二人同为年轻人,还可以交个朋友,你看怎么样”。
丹城沉默半响,然后说:“王兄这话说得也有些道理,不过药堂这一次真是欺人太甚”。
王丰微微一笑道:“丹兄此言差矣,丹鼎门之所以能够存在千百年,和药堂其实有很大的关系,没有药堂这么多年的无私支持,丹鼎门肯定早就烟消云散了,所以丹兄也应该以一颗感激的心看待这件事情,不要孤立的看待这种事情,另外,丹鼎门还可以得到很大好处,第一可以继续得到药堂的庇护,第二也得到了你们想要的单方,第三还交上了我这个朋友,第四还能够得到一些补偿,真是一举多得,孰轻孰重丹兄掂量一下吧”。
王丰说完,故意的喝了一口茶,也不急。
丹城沉默半响,终于道:“我以为王兄所言极是,所以我把这般秘籍交给王兄吧,就算是我丹某交上王兄弟这个朋友,以后少不了仰仗王兄弟的地方”。
王丰笑道:“好说好说,以后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
不过王丰心里冷哼,心想:“这种鬼话可能连自己也不会相信,何况这个思维机敏的丹城哦”。
不过,王丰也知道丹城也是没有办法,否则也不会把秘诀拿出来。
丹城立即从怀里拿出一本秘籍,交给王丰。
王丰自然和丹城客气了几句,就离开了。
王丰回到了房间,立即打开秘籍,一看,上面全是一些上古的秘方,王丰也不客气,立即私自拓印了一份,然后把秘诀收起来。
第二天一早,丹江和丹城两父子就离开了平州府。
王丰也去向帮忙的帮会道谢,然后离开了平州府,后去交差。
回到药山后,王丰立即去交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