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玄上次被太傅幽了一默,今天却开起牛弘的玩笑来了。他对牛弘说:“陛下只需下旨,办事有咱们臣子。陛下要每天换个美人,咱们大汉帝国还供得起。”
“桥老老当益壮,还是自己留着吧。”牛弘说完笑了起来。
言归正传,说到怎么应对鲜卑人,牛弘认为现在还不能太乐观。大汉帝国连续两年的粮食大丰收,也只能使得我们暂时摆脱食物短缺的压力,有能力对游牧部族进行救助。
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不会年年丰调雨顺,帝国的存粮主要应该用来在灾年为帝国的百姓提供食物。既使鲜卑人全部归附大汉,帝国也不能保证年年为他们提供食物。
从前年和今年两场大雪来看,气侯可能进入一个北方大雪偏多的时间段,在这一段时间内,牧区本身能够养活人口的能力将大为降低。尽管现在所有北方牧区的人口加起来还没有到峰值时的一半,但牧区受自然条件的影响比农耕地区大的多。如果帝国一旦碰上灾年,农牧地区争夺食物的矛盾就会集中暴发。
现在帝国手里掌握着最重要的资源,那就是粮食。而鲜卑人经历了这一场暴雪,明年食物短缺,生存受到威胁已成定局。如果帝国把目光只定在搞掉檀石槐,无非是两种途径,一是帝国直接出兵讨伐,二是以粮食作诱饵,让鲜卑人代劳。
这两种办法都不是十拿九稳的。因为檀石槐是只老狐狸,心里一直在盘算着帝国会怎么对付他。这两种办法他都会想到,那就有相应的应对预案。檀石槐对鲜卑人是有一套控制办法的,尽管现在被逼到悬崖上,也不可能策动所有鲜卑人对付檀石槐。
所以,我们要换一种思维来削弱鲜卑人。那就是用粮食作诱饵,挑起鲜卑大的部族之间内斗,最好让鲜卑人打成一团糟。谁胜谁负不重要,只要鲜卑人有大量的人员伤亡就行,既使到最后檀石槐没有搞掉也没有关系。
只有把鲜卑人大大地削弱了,既使气侯变得更坏,土地与人口的矛盾却会大大缓和。而削弱了的鲜卑人就没有底气再来挑衅大汉帝国,帝国的边境就有一个相对长一点的安宁期。
现在让游牧部族定居已经不需要帝国的靖边协调使去摇旗呐喊了,经过这一场大雪后受灾程度的对比,游牧部族自发地选择定居牧业已没有悬念。最坏的情况反而变成鲜卑人在人口没有受到重创的前提下,表面臣服于大汉帝国,整体完好无损地定居下来。大汉帝国还要给他们救助,让他们休养生息。
要是这样,既使檀石槐的人头送来帝都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因为整体接收下来的鲜卑人,土地与人口的矛盾不是短期能改变的,想要提高牧业的产出是要花大力气,还需要时间。帝国反而会背上包袱,几乎每年都要对他们进行救助。万一帝国碰上灾年,没有能力救助时,鲜卑人会再次成为边患。
只有把鲜卑劣人大大削弱,再定居下来。帝国才有足够的时间对他们进行教化,管理,最终把他们变成与我们一样的汉人。到时侯,牧区的人口再增加就不怕了。到那个时侯,他们将与帝国融为一体,朕将带着开疆辟土,开辟更大的生存空间。
说到这里,帝国的高官都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太尉说:“臣明白了。这就好比养獒,就得从小养。大獒牵回来养不家。”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牛弘说道。
道理说通了,帝国高层就很快就明年怎么对付鲜卑人达成一致意见。那就是利用粮食作武器,挑起鲜卑人内斗。什么时侯削弱的差不多了,再进行救助,恢复那一片区域的安宁,接着进行教化和管理。
第二天,帝国平南护掸校尉刘虞送来奏报。帝国平南大军自九月初进入掸人区,没有遇到大规模有组织的抵抗。经过四个蛙跳,已经推进到海边地区。到十一月底,基本控制了那一片地区。
十二月初,在永昌聚结的帝国开发移民二万人开进掸人区,沿途设四个开发点,组织开发。现在初步的居住棚屋已搭好,移民已安顿下来。下一步,将有计划地开垦土地,建设居民点,兴修和拓宽道路。
奏报称,进入掸人区初期,就与契瓦寨的胡青、李氓联系上了。李氓夫妇还说通了契瓦寨头人,由头人出面与附近村寨联络,他们表示愿意成为汉人,接受大汉帝国的保护和管理。
奏报称,掸人区小股劫匪比较多。大军拔掉了几个劫匪窝点,现在还在继续清除劫匪。大军的剿匪得到了当地掸人村寨的拥护和帮助,形成了很大的声势,使得一些劫匪纷纷外窜,逃往西边和南边。
奏报称,按计划,大军上半年暂时停止向南推进。重点强化对现有区域的控制和治安,做好移民点的安全保护。等四个居民点建设完毕,帝国的第二批移民和治安部队到达接管后,再继续向南推进。
看了奏报,牛弘很高兴。这次帝国大军的南下,没有碰到预想不到的问题,一切顺利。只是想不到被掸女捉去做新郎的李氓还发挥了这么大的作用,值得刘虞在奏报中专门提及。
张鲁组织的第二个胶树调查小组由周乔带队,十一月底已离洛阳南下,现在也应该进入掸人区了。
“掸人区好阿,现在还是鸟语花香,不象中原一样冰天雪地。”牛弘自言自语地感叹道。
“哥会不会到掸人区去了呢?”鄂儿往碳盆里加了一块碳,象是在问牛弘,也象是在自言自语。
“有可能,说不定还给鄂儿娶个掸女嫂子回来呢。”牛弘说道。
牛弘知道,这样的安慰不顶用。除非见到了人,或有准确的信息。兄妹之间,血肉相连,牵挂也是人之常情。
这时,张让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陛下,南方开发总指挥使派人到帝都。现在宫外紧急求见,还带了个年青人。”张让说。
“召见”,牛弘说道,“带朕去偏殿”。
也不知王允有什么事,不用快马奏报,派了个人来。只是不便在后宫接见,只能去偏殿。
牛弘在偏殿等了一会儿,一个小黄门领着王允派来的人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
两人向牛弘行了大礼后,那人说道:“小的奉王指挥之命,将这位季公子送来见陛下。这儿有王指挥使的信件。”
说道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牛弘。
牛弘打开用火漆封着的信件,看了起来。
信中写道,送来的人是宫女季娥的哥哥季高,有机密事密奏天子。
牛弘一惊!鄂儿的哥哥季高!还有机密事。
牛弘先打发王允的人回去,既然是机密,估计那人也不知祥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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