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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在金粉帝国的舞厅里,带着一帮西装革履的平头男子,替那个轻薄依人却被依人狠狠的煽了耳光的猥琐男子出气,挡住依人的女人正是金老板。(理^想文^学网).

    金粉帝国的女老板。

    那天,金粉帝国的女老板看我的眼神就有些特别,更在给谁打了个电话后奇怪的让那些拦住依人的平头男子放了依人,让所有人都大感惊诧。

    今天,肯定是她打电话要玛丽放了我,又在我招不停出租车时让那个女子开车来送我去郊野的。

    她有这个能耐。

    只是,那个开车送我去郊野的女子说金老板也是替另一个女子照顾我,一个不常在我身边却时时关心我的女子,既是女子就肯定不是早已是女人的我的妈妈,那么,那个女子又是谁呢?

    我望着寒香和依人。

    寒香和依人固然还都是女子,可她们显然又不可能是那个人,她们谁都和金老板只有敌意,断不可能托金老板照顾我,金老板也不可能给她两个黄毛丫头面子替她们谁照顾我。

    更何况,凭寒香和依人的性格,要照顾我也一定会自己亲自站在前沿,用不着也不可在暗处对我默默的付出。

    寒香和依人见我非但没回答她们,还对着她们眼神怪异,更加关切的望着我白净面颊血痕,道:“改之哥哥,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驾驶室的男子道:“还能是怎么了,敢情是惹是生非被别揍了吧。”

    “谁,谁敢揍改之哥哥,别说改之哥哥不是惹是生非的人,就算改之哥哥真惹是生非了,谁揍了改之哥哥,我也……也叫咱哥带上人去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寒香红颜一怒,咬牙切齿的道。

    依人轻轻碰了碰寒香的肩轻轻道:“寒香,你不是说你看不惯你哥飞扬跋扈的样子,要和他划清界线的吗,怎么,还要找你哥帮忙?”

    寒香道:“此一时彼时,更何况是替改之哥哥出气。”

    “寒香,你不是不要惹妈妈生气,要尽快赶回去的吗,你看时间已很晚了,我们是不是……”

    驾驶室的男子嫉妒寒香对我的好,谄媚的提醒着寒香离开。

    寒香望着我,有些犹豫的道:“可是……”

    依人也道:“别可是了,反正咱现在又不是不知道改之哥哥住哪里在哪里上班,明天再找改之哥哥也不迟,倒是你妈妈可千万是气不得的,她的身体……”

    依人止住。

    寒香的眼神忧伤而痛惜起来,却不是为我忧伤痛惜,而是因为依人提到她妈妈的身体。

    莫非她妈妈的身体怎么了?还记得那天在壁山分公司宿舍门口,她和依人正纠缠着对她们不屑的娟子,她却忽然接到她妈妈打来的电话,便匆匆而去时的焦急的表情。

    依人对前面的男子道:“开车吧。”

    男子寒香。

    寒香虽然望着我,极不舍,却没有对依人的话置然否。

    其实,不置然否,就是已置然否。

    男子猛地发燃车,载着寒香和依人急驰而去了。

    远远的,寒香和依人还车窗里对我回首。

    夜风扬起她们的长发,霓虹照亮她们满是怜惜不舍的眼睛。

    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她就是瓶梅公司老板的女儿,你一定要让她爱上你。”

    忽然,一个声音在我身后道。

    平静得近乎冷淡,但我却能听出隐藏在背后的痛苦。

    女子的声音。

    却不是我的妈妈。

    可她的话,跟妈妈曾经在电话里对我说过的话,竟是惊人的相似。

    我猛地转过身。

    我便看到了那个独立夜色下的女子。

    一袭白衣冷清飘渺恍若不是人间烟火的女子。

    她曾在月夜的郊野给了皓然一叠冥币,那郊野有秋水的孤坟,我今天才从那里归来。

    她曾几度在我身边突然而来,又突然而去。

    春花说,她之所以暗恋上我,就是因为受她之托照顾我渐至对我日久生情的。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的,

    我心里有好多疑问,但我最先脱口而出的还是:“谁,你说谁是瓶梅公司老板的女儿?!”

    她没有看我,前方,表情清冷如夜色。

    前方,是那辆越来越远的宝马,寒香和依人被在夜风中飞扬起的长发轻轻拂过的脸庞已模糊不清。

    她道:“就在车里。”

    我惊道:“车里?!”

    她道:“是的,车里。”

    我道:“寒香,还是依人?”

    她道:“寒香。”

    “寒香”两个字说得冷,似乎还带着恨。竟未能做到她努力要表现出来的漠然。

    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却是一道闪电一声惊雷!

    寒香,十六七岁还只是青涩的花蓓我一直当她是妹妹也努力当她只是妹妹的寒香,竟是瓶梅公司老板的女儿,我妈妈在电话里用志在必得不可稍有拂逆的语气要我一定想法设法也要让她爱上我的瓶梅公司的老板的女儿!

    怪不得,曾经刘主管对她提起青梅是堂堂瓶梅公司的总经理时,她是那么不屑。怪不得,她说到瓶梅公司没有任何人敢对我怎么样也不能对我怎么样时,年纪竟会那么自信!

    我努力晃了晃脑袋,我只希望这是一场荒唐的梦,我要从梦里醒来。

    而寒香被霓虹映照的车窗里的脸却更加模糊更加像梦了。

    宝马车转过一道弯,寒香的脸最终消失……

    我难过的问:“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托春花照顾我为什么话和我妈妈的话如此惊人的相似?”

    然而,我没有听到回答。

    只有如水般凉凉的夜风轻拂过脸庞。

    我回头。

    没有了一袭白衣清冷飘渺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

    只有如梦如幻的夜色。

    也许,刚才本来就是一场梦。

    但夜风中还残留着她特有的幽幽体香,这又分明不是一场梦。

    我在夜色中徜徉。

    无数个迷困惑着我纠缠着我。

    我低头思索,有些永远不得其解,有些似乎解了,再一思索,却又更加扑朔迷离。

    一声尖厉的刹车,一辆车在我前方停下,车的前轮紧紧的贴着我皮鞋锃亮的脚尖。

    我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满眼惊惶。

    是一辆宝马车。

    曾经,在重大附近,被杨娜擦伤过的那辆宝马车。

    但宝马车被擦挂的痕迹半点也没有了,敢情是修补过,仿佛才从从厂家买出一样。

    车窗打开。

    从里面探出张脸来,果然是那个豪门阔少。

    阔少有些醉意迷糊的样子。

    好在他坐在副驾驶室,开车的不是他,若是他,我恐怕就不是幸运的满眼惊惶的站在这里了,而是奄奄一息的躺在血泊中,也许甚至更惨。

    阔少今天没有装B的把自己打扮成周润华或《黑道学生》里哥耍酷,而是穿了笔挺的名贵西服,还在里面白色衬衣了红色的领结,作风流倜傥状。

    他冲我怒道:“妈的,想找死吗……”

    然后,就怔怔的盯着我。

    确切,是盯着我这身名贵穿着。

    我轻蔑的笑。

    难道就你家有钱就允许你穿名牌打扮得风度翩翩?别人一穿得名贵了打扮得风度翩翩恍若公子哥了,你用异样的怀疑的眼光看着人家?

    忽然好感激梅姐,她很是让我在这个飞扬跋扈的豪门阔少面前扬眉吐气了回。

    我高高的把头扬起,这感觉真是美妙。

    但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有时如白驹过隙只是一瞬。

    从驾驶里探出的那个长着一双狐眼的猥琐老头,很快就让我的美妙感觉荡然无存。

    他对着我,狐眼里满是愤怒,恨不能吃我的肉饮我的血的愤怒。

    我不寒而栗。

    我想起了壁山分公司的事;想起了昨晚我和春花坐着杨娜的车回重庆时在远处回首时,看到的好几辆向宿舍楼猛驰而去的坐着他的人的车;更想起了娟子如雪的肌肤上被烟头烫出伤旧痕……

    我仇恨,但更多的却是从他愤怒的狐眼里看到的残忍给我带来的莫名的恐惧。

    我知道,尽管我其实对他的事知之甚少,但他一定以为我和春花已掌握了他的全部秘密的。

    我禁不住向后退了退。

    我几乎有他猛地发燃车向我撞来将我杀人灭口的预感。

    虽然,文哥说过,我若有事,给梅姐打个电话他就会立时赶来;尽管,寒香说过,如果谁伤害了我,给她说了,她一定会让她那也许比眼前这豪门阔少还要飞扬跋扈的哥带人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尽管,还有仿佛女黑老大的金粉帝国的金老板也在替什么不在我身边却关切着我的女子照顾我……

    但眼前,这些人都不在我身边,我也没有任何人的联系方式。如果,猥琐老头真开车撞向我,我肯定落得个死无对证的下场。

    但我还不能死。

    我的生命还留之有用。

    妈妈一生清冷含辛茹苦的把我拉扯大,然而,我还没能替她完成夙愿。

    尽管之前,我曾自暴自弃任人践踏摧残过,但那是我一时糊涂,想让我那藏身某处的妈妈忍不住拨开人群泪流满面的向我而来好好疼我。

    而眼前,就是妈妈真藏身在某处,我也不要妈妈出来。

    我自己都还不能死,更何况我虽然愤世嫉俗仇富仇官却一生冷冷清清还不曾来得及享受半天清福的妈妈。

    我怕她一出来,她那柔弱的身躯就在猥琐老头的车撞向我的那一瞬冲向我挡在我和车之间!

    这一刻,我恐惧的不只是自己,还有我的妈妈,我的眼睛担惊的斜视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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