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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那么迅速,没有给英莲半点反应和遮掩的机会。

    她被吓得猛地颤抖了下,有什么东西从手上滑落,重重的跌落在地,发出极响亮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

    她在响声中再度惊吓,独立于从窗外洒进来的清冷的月光下的身子,又一次颤抖,然后是不敢相信又无比慌乱的眼神。

    但是她已无处可藏。

    春花也已跟在我身后,和我一起站在门边,她已明明白白被我们看在眼里,并且,也无法从门口冲出去逃脱。

    我没有说话,但我已打算说话。

    然而,我还没开口,她却忽然没有了慌乱的眼神,反而平静得出奇,于平静之后,对着我和春花冷笑:“我终于还是上你们的当了。”

    我点点头:“你很有自知之明。”

    她道:“但是,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竟是说不出的轻蔑和讥讽。

    我道:“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但警察能把你怎么样。”

    她说:“是吗?你准备报警,你**未绪还敢报警?”

    她冷笑着反咬我一口。

    春花愤然道:“真是无耻。”

    她扬起脸,没有说话,只是笑,仿佛在说,我就是无耻,无耻又怎么了,你们能奈我何如?

    我也冷笑:“**?你有半点衣衫不整吗?如果真有**,我想,即使我不辩解,警察也会认为是你**我才对,不然怎么是你于深夜潜入我房间,而不是我在你的房间里?”

    她哑口无言。

    我继续冷笑道:“当然,我不会弱智无耻到拿**来说事的,警察来了,我只让他们问问你潜入我房间到底要拿什么东西,还有,上次明明是你进了我的房间我的办公室动了我的东西的,为什么要诬陷娟子。”

    我伸手从衣袋里掏出手机。

    她依然面不改色,冷笑,比先前还要毫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还要轻蔑的冷笑,并且也自衣袋里掏出手机,道:“报警啊,快点,否则,我想等我把这个电话打完,你就再也没有报警的勇气了。”

    我用极不信任极挑战的眼神鼓励她。

    我故意这样的,我就是要鼓励她打话,在我报警之前打电话,我想知道电话那边到底是何方神圣,她可以如此自信如此不屑的拿那人来吓唬我。

    她被我的轻蔑急怒了,但她按电话的动作竟然还很优雅,这与她那半点也不动人的脸庞简直是个鲜明的对比。

    电话打通了,她竟然按了免提,才把电话放在耳边。

    她是故意要让我听到那边那个声音的,她是要用那个人的声音镇住我。

    她还没说话,那边那个人就道:“怎么样,是不是一切顺利已把那东西拿到手里了?”

    开门见山,还有点急切,是个男人的声音,确切的说是个老男人的声音。

    这个老男人的声音我听过,虽然不是在电话里,但电话里的声音跟真实的声音差别并不大。

    这个老男人,就是那开了黑得发亮的奥迪于宿舍楼下把娟子接走的财大气粗却长着一双狐眼的猥琐老头。

    他曾在重大附近于杨娜的QQ车撞了他像奴才侍候主子一样侍候的豪门公子的宝马车之后,跟我们嚣张的纠缠又灰溜溜的溜走过。

    娟子手腕上那道如蜈蚣一样蜿蜒到臂膀的疤痕还有肌肤如雪的身子上烟头烙下的惨不忍睹的痕迹都是被他所赐。

    我料得到娟子昨天的话暗示着她没有进我的房间我的办公室动我的东西,我料得到真正进我的房间我的办公室动我的东西的是英莲,我料得到在我今天做这一切故意引诱英莲的行动之后英莲会上我的当进我的房间,但我没料到那个老头竟和英莲也有着某种为我所不知的关系。

    英莲看着我吃惊的脸,以为我是怕了,果然如她所料的那样怕了,对着我更轻蔑更得意的笑了笑,才对那边撒娇而又委屈的道:“怎么只知道关心你要的东西有没有找到,就不关心关心我的人?”

    我不知道那老头听到她撒娇而又委屈的声音是什么样的感觉,反正我是肉麻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倒不是因为她的声音有多难听,而是因为发出这样的声音的却是她这样一个相貌极其一般却偏要自以为是的扮嫩耍娇的女人。

    老头竟然忍耐住了,非但没有半点反感,还应和着她笑呵呵的哄了几句。

    不过,也只是哄了几句,便又转入主题重复着他关注的重点:“那东西拿到了吧?是个什么东西,里面到底有没有我们留下的证据?”

    这么说来,就是那老头自己也并不知道英莲要找的是什么东西,只是担心才关心英莲到底有没有找到的了。

    可是他们做过什么呢,如此怕留下证据,如果留下了又是什么样的证据呢?

    “没有找到,并且被他们发现了,”英莲轻蔑的看看我和春花,对电话那边愤然而委屈的道:“他们现在还正想报警,让警察对我严刑拷问呢。你给少爷那边打个招呼,哼,我就不相信他们还敢!”

    少爷,她自恃的后台是那个恶魔般的老头可以给少爷打招呼。而少爷,大概就是上次在重大附近被杨娜的QQ车撞了他的宝马车的那个豪门公子了。只是,她大概没想到并且也没看到过,老头在少爷面前是个怎样的奴才,是不是真有给那个老头打招呼的资格。

    我脸上浮起更冷的笑。

    英莲对电话那边道:“杨改之他竟然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他明明听到我了我和你的对话,他竟然还是不以为然的冷笑……”

    “什么?”老头在电话那边打断英莲,惊诧的吼道:“你是说,现在杨改之和春花竟然正听着你和我的通话?!”

    “是的,他们听着,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他们,尤其是杨改之,还是不以为然的冷笑,看样子是根本不知道你和少爷的关系,更不知道少爷的厉害,打定主意要坚持报警了,你还是先叫几个人过来给他点颜色看看吧,不然……”

    她说错了,我哪里会不知道老头和那个所谓少爷的关系,而是知道得太过清楚,不就是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奴才吗?

    我不知道的,倒是老头背后那无穷的可怕的力量竟是来自那个豪门阔少,娟子一次次逃脱反抗最终却只换来更多的新伤旧痕和彻底的放弃,原来,也是因为老头狗仗人势有那个可恶的豪门阔少在背后撑着!

    我现在,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之一拳击倒,然后在脚下重重的践踏成变形金刚甚至一堆粪土的在已不再只是那个老头,还有那个只见过一面的豪门公子了。

    只是,对付那个虽然财大气粗却猥琐干瘦的老头尚且容易,但对付那个很装B把自己打扮成许文强或者《黑道学生》里的九哥的豪门公子,凭我这文弱清秀如同女人般的身子,就有些难了。

    更何况,一般的豪门,都养的有大批如那个老头一样忠实却远比老头强壮的走狗。

    一切,都远远超出了我之前的想象,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迷惘和困难。

    英莲看出了我脸上的表情,不再对电话那边作撒娇委屈状,而是恢复了之前的得意和轻蔑,甚至是更加得意和轻蔑。

    不想,老头却在电话那边气急败坏的吼道:“见过傻B没见过你这样的傻B,真他妈傻到了极点,竟然当着他们给老子打电话,你这不是等于在帮助他们,现在好了,他们再不用费尽心机去找证据,你已把证据明明白白的暴露给他们了!”

    英莲脸上的得意和轻蔑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限惊惶:“什么,你,这,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电话那边没有回答,老头已气急败坏的把电话重重的挂断了。

    英莲又惊惶的拨打了几次老头的电话,然而老头非但没接,反而最后还关了机。

    英莲对着手中的电话,无助而绝望的沉默。

    夜风在冷冷的吹,四周一片寂静,醉酒过后的后勤部的人们,竟然睡得如此之沉,没有一个人被吵醒,连右边隔壁的藩经理也没有过来凑热闹,敢情,正在一帘春梦里和哪个男人,也许是我自己,如饥似渴如狼似虎如火如荼干柴烈火的颠鸾倒凤呢。

    愈是静,愈是显出清冷的月光下的英莲的无助和绝望。

    她忽然笑,很冷很冷又很凄绝的笑,重重的将手中的电话摔在地上,然后又用高跟鞋的脚将之踏得粉碎,恨恨的道:“需要的时候就百般诱我宠我,现在事情败露,就把我抛在一边,很好很好!但老不死的东西,你想错了,我不是娟子,是你先无情的,休怪我无义,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然后,扬起脸来,对着我和春花,冷笑道:“你们来分公司不就是想知道那些内幕吗?现在,我一件件的告诉你们……”

    不想,她还没接着说下去,春花就过来轻轻攥了攥我的衣袖,把电话递到我手里,对我道:“是青梅总经理,她要你听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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