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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却没近近的坐在我身边,有意无意的和我保持那么一小段距离。{p-a-o-s-h-u-.c-o-M)

    要缩短这段距离需要更大的勇气。

    必须得至少有一个人,勇敢的跨出,要么我主动,要么是她,又抑或我们两个人都。

    但她没有。

    也许她没有是对的。她毕竟是个女人,做到这一步已丢下了不少矜持,她总不可能连最后一点矜持也不要,她应该把接下来的事交给我,自己只心跳突突的等待,否则,我将会多么感觉失望和无趣。

    是的,失望和无趣。

    魂牵梦萦朝思暮想的终于得到了,却并不是惊喜兴奋紧张剌激,而是忽然涌出的失望和无趣。

    因为太突然,太快,而又那么轻易或者说她给得太轻率。

    但她没有,她把这段需要勇气缩短的终生难忘的幸福距离恰到好处的留给了我。

    这一刻,我是一个幸福的人。

    我又轻轻的颤声叫了声:“姐。”

    “嗯。”她的声音无限娇羞,比我还颤抖得厉害。

    她的声音鼓励了我。

    然而,我就要颤抖着身子向她近近的坐过去,将手抚上她的柳腰然后紧紧的搂着她的时候,我想起了我的计划。

    去他妈的计划!

    我期待了那么久的美好幸福生活就要开始,我却起了那计划。我是多么不忍多么不舍,可我又不得不去完成那计划。

    我张罗了一整天,万事俱备,就要看到结果了,我不能事败垂成。

    更何况,春花办公桌抽屉里那纸条上不辱使命几个字在眼前是那么分明。

    比那几个字更分明的是娟子如雪的肌肤上被烟头烫出的新伤旧痕!

    我道:“姐……”

    又有些不忍伤杨娜的心,打住了。

    杨娜道:“嗯……”

    她没感觉到我内心的微妙变化,依旧在期待在鼓励,比先前还要期待还要鼓励的期待和鼓励。

    我犹豫了下,道:“姐,你今晚就住这吧,不回重庆了。”

    她没轻声说出那个“嗯”字,也没有低眉对我微微点头,只用羞怯的沉默答应我。

    我更加犹豫,但我还是咬咬牙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明早我再来和你一起回重庆去,或者,你如果比我起得早,就开车来公司宿舍楼下接我。”

    说完,就匆匆的站起身走向门口。

    她没有说话。

    但我头也不敢回,我怕看到她眼看就要得到的幸福瞬间化为虚无时那种从云端坠落的痛苦。

    我拉开门。

    “弟。”

    她终于在身后的床沿叫道。

    我站住。

    没有回头,没有应声。

    她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

    停了停,才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那个字“贱。”

    我惶恐,我转过身来,对着她,道:“姐,不是,我不允许你用那个字来形容你自己。那个字只属于别人。如果你都贱了,我再也找不出这世上还有比你更让我觉得高尚纯洁善良完美的人来。姐,我只是有事要去做,就是我刚才在车让你调转方向倒回来时说的那件事。那件事很重要,我布局了一整天,我必须得完成。”

    杨娜望着我,道:“那你去吧。”

    眼神还是那么失望和痛苦。

    我好想过去拥着她,用万千柔情抚慰她那颗被伤过的心,她一瞬间前还打算彻底的连身子一起交给我的心,那颗心上有我所不知道的创伤,她没有告诉我只选择了独自默默承受的创伤。

    但我没有。

    我不能。

    这一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也只有这一刻,我才真正外表清秀柔弱如女子内心却充斥满了从小自妈妈那耳濡目染来的愤世嫉俗仇富仇官。

    我猛地转过身,拉开门,走出去,又将门掩上,头也不回。

    走出旅馆,街道上的风微微有些冷。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春花的电话。

    我听到那边男声女声依然喧嚷。

    春花没有立时和我说话,我听到她的高跟鞋的脚步声和男女的喧嚷声背道而驰。远离了那些喧嚷,她这才在电话那边怕人听见似的轻轻道:“改之,什么事?”

    我道:“不是说了吗,今晚你也参加你也是不可或缺的主角吗?”

    她道:“说,要我做什么,我不能在这站得太久,免得别人生疑。”

    我笑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你那边是不是后勤部的所有人都还没走?”

    她道:“是的,一个都还没走,大家都玩得正开心呢。”

    我道:“那藩经理和英莲呢,也玩得很开心?”

    她道:“这个倒不是,藩经理那开心我看得出来是假装的,可我不明白她是为什么,至于英莲我倒没怎么在意,反正她还在。”

    我意味深长的笑道:“藩经理为什么只是假装开心当然不是你所能知道的。好吧,就这样了。”

    她道:“就这样了?”

    有些诧异。

    我道:“是的,就这样了,哦,对了,你尽量让所有人再多玩会才回宿舍。”

    她道:“好的。”

    我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的那一瞬,我似乎听到她还在那边问我,是不是还在高速路上,没这么快就回重庆了吧?

    我随手招了辆迎面而来的出租车。

    我坐上去对司机道:“瓶梅分公司宿舍楼,越快越好。”

    司机果然开得很快。

    本来路程就不远,似乎只是一眨眼就到了。我想,也是我对路不太熟悉,又担心后勤部那帮人立时就尽兴归来,不然,就算我走路,大概也用不了几分钟时间的。

    下了车,走进宿舍楼。

    我的内心是那么紧张剌激兴奋,脸上却浮起了自信又邪恶的笑。

    宿舍楼很静,后勤部之外的别的楼层,都只有很少几处有暗淡的灯光,夜已深,大家都睡了,就是少数没睡的也准备睡了。

    我的脚步很轻,因为静,我不能弄出声音,越是弄出声音越是能显出宿舍楼的静来,越是静别人又越是能听到我弄出的声音。我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我是个心怀不轨的归人。

    我没进我的房间。

    我去了春花的宿舍,轻轻的掏出白天在她那要来的钥匙轻轻**锁孔轻轻扭动再轻轻推开房门轻轻的进去又轻轻的随手将门紧紧的掩上。

    我没有开灯。

    窗帘拉开。

    只有半室清冷的月光和香被芳枕的悠悠气息。

    我站在窗前,面对月光静静的等待。

    好久好久,都没等到春花和后勤部那伙人意乱情迷胡言乱语的醉着归来。

    估计时间还早,我去春花的浴室一边侧耳听着外面一边在哗哗的水声里彻彻底底洗了个澡。

    走出浴室的时候,精神特别清爽,已没了半点酒意,好像是睡了个饱满的觉,才在早上清新的空气里醒来。

    我想,即使他们回来得再晚,即使他们回来后我还要独立另一边面向我对面宿舍的窗前悄悄等到更晚,我也有充沛的精力应对了,不至于因打瞌睡而在关键的时候错过。

    然而,我却在这时听到他们醉意迷乱的喧闹声从楼下的大门外进来了。

    我的精神更加为之一振。

    我踱过面向院坝的窗去,我看到那些人,尤其是男人,踉踉跄跄连路都不太走得稳,还不安分的伸过手去摸女人的柳腰或屁股,而女人,也不安分的半推半就的挑逗着男人。

    夜已很深。

    一群人还如此不安分,应该说是更加不安分。

    也是醉了,不然,他们应该有所收敛,他们还算得上文明人,不至于这么不礼貌得去惊扰别人的美梦。

    果然有人惊醒了,先是一个女生在轻声怨骂,接着便是对面男生宿舍的声音道:“妈的,这么晚了还在发骚,直接去开个房间解决了不就行了,偏要回来丢人现眼,还要不要人睡觉啊!”

    后勤部的女生不甘示弱,道:“发骚怎么了啊?又没谁勾引你,自己闷骚静不下心,还怪别人打扰了睡不着!”

    她们身边的男生更是得意,挑逗的语言和动作更加夸张喧嚷,还冲楼上的男生道:“妈的,嫉妒还是羡慕啊,要是妒嫉和羡慕了,就把你们部门的女人也弄出来溜溜啊!”

    好像是春花。当然是春花了。藩经理那么妖艳风骚的人,今晚心情又极不爽,巴不得另找人泄恨寄托,岂有阻止的道理。春花轻声说了几句什么,大家才渐渐安静下来。

    醉眼迷离空虚寂寞的男女,优美的月光,极不舍还是慢慢的分开,各走各的宿舍。

    我听见很多人打开自己房门又关上房门的声音。

    我侧耳细听,努力分辨。当然不是分辨藩经理,她的房间就在对门,如此之近,不用分辨我也能一下子听出是她。我是在分辨远处,哪一声是从英莲的房门传出来的。

    春花却在外面扭动钥匙推开门。

    我忘记了过去轻声跟她打招呼,我还在侧耳细听远处。

    春花没按亮房间里的灯。

    她把门轻轻的掩上反锁了这才转过身来去按门边墙上的开关。

    开关还没按到,她却发现了我。

    大概只有半室清冷的月光,她一下子并没认出我来,只觉得是个男人的身影。

    然而,我却确定的听到了远处英莲开门关门的声音,心中一阵窃喜,正从先前的聚精会神中转移过来。

    我看到春花吓得身子猛地颤了擅,就要张嘴失声尖叫!

    本 书 泡 书 吧 整 理 发 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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