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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香靠近我身边,轻轻坐在床沿,伸手抚摸了下我的额头,道:“改之哥哥,都怪我不好,没能阻止依人,本来是带你出来玩的,不想非但没能让你尽兴而归,反而惹起你的伤心事,让你喝醉了。”

    柔柔的声音,有十二分真诚的歉意。

    凭两次在瓶梅公司广场上她给我的印象,以及今晚依人一些有关她的话,我就知道,她平时也是一个如依人那般甚至比依人有过之而无不及飞扬跋扈骄傲得如同公主的女孩,我何德何能,她竟抛弃公主一般高贵的身份,对我如此诚挚的道歉,而且她并没有错。

    更何况,她竟知道我是因为伤心才醉的!在依人和文文都以为我是海量的时候,只有她知道我是因为伤心才喝那么多酒!

    越是孤独伤心的时候,越是容易感动,更何况我已醉得意乱情迷。

    我更加激动,在这有着朦胧如幻的灯光空气着飘散着淡淡清香的春夜酒店的暖床上,孤寂痛苦的内心彻底的忽视了她的年龄把她当了此生难遇的红颜知己。

    好想拥她入怀,替她卸罢残装,轻解罗裳……

    我唤了声:“寒香……”

    我似乎是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却如水般温柔,还带着几分迷乱。

    “嗯。”她轻声应我,对我别过脸去。

    沉默,心跳的沉默。

    她在沉默中对我伸出一手,轻轻的摸索着我的衣服。

    她是要主动替我宽衣解带么?

    男人都喜欢女人在外面像贵妇,在家里像主妇,在床上像dang妇。

    而我,更喜欢她在别人面前骄傲得像公主,在我面前温柔得如羔羊,到了床上……

    我无法继续想下去,我激动颤抖得厉害,我猛地抓住了她的手。

    温润柔滑如春水似碧玉的手。

    她不自觉的将手向后缩了缩,但也只是缩了缩,便任由我握住。脸更加羞红,嘴里柔柔的道:“改之哥哥,放开我,让我给你解衣服,你衣服都被酒水湿透了。”

    我记起了,文文先前假借和我碰杯时,把我手里的酒杯打翻,我胸膛以下的衣裤全都被酒水湿透的事来。

    原来,她并没有别意,她只是帮我脱掉被酒水湿透的衣服!

    可她真只是为我脱被酒水湿透的衣服吗?

    我没有放开她的手,我无法放开她的手。她的秀发从羞红的脸颊如水般垂下,在从窗外吹进的春夜微凉的风中轻扬,柔柔的拂过我的脸庞。发香幽幽,体香幽幽。更有她已发育的高耸的胸,正对着我饥渴的眼。我被撩拨得厉害。

    其实,她没有撩拨我。撩拨我的是我自己,更是酒精的作用。

    我伸出另一只手,欲揽住她柔柔的柳腰,将她按倒在怀。

    我腹里却一阵翻滚,难受得厉害。

    急急的收回伸向她的柳腰的手,另一只紧紧攥住她的手的手也匆匆松开,慌忙趴在床沿,探出身子,哇哇的,比文文先前在卫生间里还要吐得翻江倒海。

    我曾经也醉过,但每次都是吐过之后,就好受了,也清醒了。

    但这次却出奇的不同,吐过后,虽然腹内不再翻江倒海,但我却比先前更迷糊了。迷糊得连那些在内心左冲右突的意乱情迷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我都不知道寒香接下来做了些什么。

    我沉沉的睡了。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

    天已大亮,窗帘拉开,明媚的春日暖阳从明净的玻璃窗洒了进来,落得满屋都是,也落在我的脸上和寒香的脸上。

    寒香趴在床沿,她的脸和我的脸近在咫尺,我睁开的眼睛和她四目相对。

    也许是明亮的阳光,让她再没昨夜那些在朦胧暧昧的灯光下的少女心思,她不再回避我。她笑语嫣然,稚气天真,明亮清澈的双眼,恍若故乡山间跳跃的泉水。

    昨夜醉后的事,我大都忘却。

    我几乎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睡在这窗明几净,空气中溢着淡淡清香的陌生房间的暖床上的,寒香又怎么会趴在我身边的床沿上。

    努力的思索了几秒,也只记得自己是跟着寒香和依人,还有文文一起离开金粉帝国再来春源酒店的。在春源酒店里自己确乎喝醉了,似乎文文还和我碰过杯并把我手里的杯子撞翻过打湿了我胸膛以下的衣裤……

    寒香见我一副茫然的样子,将柔荑一般的玉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笑问:“改之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有些怯怯的问:“寒香,这,这是哪里?”

    我小小的聪明了下,没问这是不是她的家。

    她将手轻轻抚上我的额头,微微的皱了皱眉,有些担忧的道:“改之哥哥,你什么也不记得了吗?”

    她以为我昨晚醉得厉害,以至于脑子出了问题。

    我摇摇头,笑道:“是的,什么也不记得了,但这很正常,每个醉酒的人都有这样的经历,你不用担心的。”

    她放下轻抚在我额头的手,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问:“真的?”

    我道:“真的。”

    她沉默。

    我又道:“只是你还没告诉我这是哪里呢。”

    她道:“酒店啊,春源酒店。”

    我惊道:“这么说,这是酒店的包房,你,你……昨晚没回去?”

    她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些什么,道:“你当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即使我是那么随便的人我爸也不答应,我是刚刚才从家里赶过来的。”

    我略微放了放心,我真怕昨晚和她做出什么来,她还只是个孩子,那样我将背负一生的罪过。

    我笑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只是你昨夜既已回去,今天又这么早早的赶来做什么?怕我交不起包间的消费,如果是这样,你昨夜就可以替我先交了呀。哦,对了,是不是还有压金什么的,你怕被我退走了?”

    她道:“改之哥哥,看来昨夜没白带你出来玩,你果然已忘记那些伤心事了,不然没有心情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只是你觉得我会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我是真的心情大好,只是她这一问,我便又想起昨天在公司发生的那些事情来,略微有些怨恨,也为自己在公司的去留担忧。

    她问:“改之哥哥,你又怎么了?”

    我道:“没什么。”

    她隔着被子轻摇我的身子,有些撒娇的道:“说嘛,说嘛,我知道你有心事的。”

    我轻叹一声,道:“真没说么,再说,就是有什么,说出来你小孩子也不懂。”

    她厥着嘴道:“我都这么大了,还是小孩子吗?”

    我道:“你哪里大了?”

    眼睛竟不自觉的看了看她的胸,如果光是看她的胸,还的确可以不算个小孩子了。

    她脸有些红,不自觉的低了低头,然后又勇敢的抬起头来,把胸部挺得高高的,正对着我一字一句的道:“我都十七了,我不是小孩子。”

    我把眼睛从她的胸部离开,看着窗外高楼间难得的一方晴朗天空,心想,为什么每个人都要等到长大之后,才知道其实不长大更好呢?

    她忽然道:“其实,我能猜得出你在担心什么的。”

    我不以为然,料想她不过是跟我开玩笑,然后天马行空的胡乱猜出若干理由惹我注意她罢了,依然对着窗外高楼间的天空,道:“哦?”

    哪知她却一口道:“你是在犹豫要不要回公司,你担心已被公司开除。”

    竟是说不出的肯定。

    我心里一惊,我真小看她了,我先前单单知道她飞扬跋扈,有那么一点点冰雪聪明,没想到她却冰雪聪明到如此地步,一下子就能洞穿我的心!

    我别过脸来,对着她稚气的笑脸,重新审视起她来。

    她有些得意:“怎么样,我没猜错吧?其实,你不用回答我,你的眼神已泄露了你自己。”

    我没说话,保持着一个成人在小女孩面前应有的成熟和矜持,无论如何,我不会亲口承认她的话是对的,让她有更加得意的资本。

    她道:“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的,瓶梅公司没有人能开除你。”

    一字一句,一本正经,稚气的脸上竟有些许成人的稳重和自信。

    我忽然不再只惊诧她的冰雪聪明,我还开始惊诧起她的家庭背景来。

    我甚至都有点相信,依人父亲真如文文所说那样,是市长身边的红人。

    她跟依人走得这么近,甚至依人都有些将就她,她的家庭背景应该在依人之上。

    不然,她小小年纪不会这么肯定我还能留在瓶梅。

    只是,一个家庭背景在市长身边的红人之上的家庭,会是怎样的家庭呢?

    我张了张嘴想问。

    寒香却在我之前打断我,道:“你是不相信我?要不,咱这就送你去公司,让你看看到底有没有人敢开除你。”

    刚才还暗自惊诧她的冰雪聪明,现在她就犯糊涂了,竟误以为我张嘴要问是不相信她的话。

    看来,世上还没有谁,真能百分之百洞穿别人的内心。

    我轻松的笑了笑,如果真能被她洞穿内心,那将是件多么危险的事。

    我内心里有着太多的秘密。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妈妈既连我都不告诉,我更不能让她洞穿!

    想起妈妈的秘密,我就有了使命感。

    别说什么刘主管、藩玉,就是杨娜和青梅都统统滚一边去。

    不到黄河心不甘,无论如何,即使是内心有太多的怨和恨,我也得回公司去一趟,看看瓶梅到底还有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我看看墙上的钟,时间已不早了,昨夜坐在寒香的车里乱逛,我对重庆又不熟悉,不知道春源酒店是在重庆的哪个位置,离公司有多远,现在赶过去来不来得及。

    我掀开被子,猛地坐起身来,道:“好,我们这就走吧。”

    寒香却忽然急急的别过脸去,背转身不与我面对。

    我有些诧异,刚问了句:“寒香,你这是怎么了?”

    就更加诧异,明明有从窗外洒进来的春日暧阳落遍全身,我却在微凉微凉的晨风里打了个寒颤。

    我怎么会这么不胜风力?

    不禁低头一看,身上竟赤条条的,不知什么时候已被脱得精光!

    本 书 泡 书 吧 整 理 发 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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