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老公快步逼来,眼神慌乱,好像他老婆是金枝玉叶,而我却是一潭污泥,担心那女人在我怀里被玷污了干干净净的身子。
同时又极为愤然,几乎是咬牙切齿,就差没对我大喊,土包子,还不放开我老婆,她也是你抱得的么?!
老实说我做梦都想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是那么低贱卑微,他从不屑把我放在眼里,可他高贵的老婆却在我怀里,无法离开,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不舍。他还能绅士起来?更何况他天生就不具备绅士气质。
我甚至还想把怀里的女人搂得更紧,双手绕过她花枝乱颤的,最好还能再大胆点,在她浓抹的朱唇上来几个夸张的热吻。这样,那男人遭受的打击,虽不比发现她和我行奸在床来得沉重淋漓,但也会气得他做鬼哭,做狼嚎,脸呈猪肝色。
但我却没那么做,虽然他瞧不起我,藩玉瞧不起我,但我自认为我还是个聪明的男人,我不会糊涂得做出以小失大的事。
杨娜就在身边,我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我才不会做出让她厌恶我的事。从前,除了我的妈妈,我可以失去一切,现在却加上了个杨娜。
更何况君子报复十年不晚,我何必急在一时,何必要在杨那眼前。
我毫不犹豫的把怀里软面条一样的女人推给了那个男人,对他道,她的脚可能崴了,你最好送她去医院看看。
我别有用心的关心,让那男人极为不爽,他从鼻子里冷冷的迸出了个嗯字,便呵护起那女人来,极为肉麻,旁若无人。
但那女人却从我的假意关心里,自作多情的感到了别的意思,那男人越是呵护她,她越是叫疼,叫老公。可人虽在他怀里,眼睛却向我瞟,似乎那声老公,那声痛苦呻吟,都不是对他,而是对我了。
并且那双偷偷瞟向我的眼睛里,暗含惊喜和娇嗔。也许,她是在惊喜曾入我怀,娇嗔我没能容她在怀里多呆一会。
我却不敢和她眉来眼去,我转过身,对杨娜笑笑,我们走吧。
杨娜望望我,又望望那女人,轻声道,她没什么大碍吧?
我点点头,然后和杨娜一并离开。心里又高兴又后悔,高兴的是杨娜竟也有如此单纯的时候,竟没看出那女人都是做出来的,都是为了接近我,认识我。后悔的是,自己当时怕被杨娜看出来,竟没半点对那女人的大胆举动,不但因此失去了对那男人的打击报复,而且还连她在怀里是什么感觉都没来得及体会。她可也算得上是个美人的呀,更何况还那么浪。
心里这样想着,不防杨娜却对我小声的道,弟弟,想什么,是不是觉得那男人体力太差,想去帮他背背?
什么?我莫明其妙,她却一本正经。
我停下,正想问她,却听身后那男人正高一脚,低一脚的踏在楼梯上。那女子怪声怪气的尖叫道,老公,慢点,别把我摔下来了。那男人一边应声,一边不堪重负的喘息。
我明白了,那女人也许真受伤了,那男人正背着她下楼呢。杨娜口里要我帮他背的,其实就是那个女人。那男人其实也并不如杨娜说的那么没有体力,那女人更不沉重,他之所以脚步不稳,喘息不停,不过是城里人的通病,没有过背负重物的经历。那女人也并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担惊受怕,她之所以那么怪声怪气的尖叫,无非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但杨娜哪是真要我背那女人呢,她不过是拿那女人来取笑我。看我羞得脸红红的,她便笑了,善意而美丽。
我便像小时在妈妈身边撒娇似的,用肩轻轻撞了下她,道,去你的,我才不呢。
不想她正笑得开心,对我毫无防备,我那一撞虽然轻,她却差点跌倒,吓得一把抓住我,脸色都白了。
我便笑了,第一次在她面前笑得这么邪,这么大胆,我说,如果是姐姐跌倒了,就是不叫我,我也巴不得背着姐姐下楼呢。
她便松开了手,吓白的脸开始潮红起来。
我又笑道,可是我怎么舍得姐姐跌倒呢。姐姐就是不跌倒,只要需要,我也乐意背的。并蹲下身子,指指自己的背,姐姐上来吧。
她的脸便更红了,伸手在我胳膊上轻轻捏了下,嗔怪道,看你还说!
胳膊上隐隐有点疼,却疼得幸福。我直起身子,更调皮的道,姐姐,是不是身后有人,不好意思啊?要不,换个地方,行不?
然后我便向楼下跑,我想她一定会来追我。
小时候,我在青梅面前说错了话,她生气了就会来追我的。那时,天又高又蓝,漫山遍野,都是我和青梅的欢声笑语。
但是,我跑出了好长一段距离,也没听到她向我跑来的声音,禁不住回头去看。
我看到,杨娜默默的踩着楼梯下来,不紧不慢,脸上没有半点笑意,竟是那么严肃,甚至都不看我。
天啊,我最后那句话并不过分呀,她却生气了。杨娜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我该怎么办?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