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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仙子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怡然自得的看她的窗外。[泡!书。吧!超。速!更。新]任凭窗外夜色变幻,她却静如止水。

    这太让我失望了,皓然也觉得自讨没趣,尴尬的收殓起了自己的邪笑。

    但他却极不服气,他的黄色幽默从来没像这样,在一个女人面前倍遭冷遇过,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惨败。更糟糕的是这种惨败让我看到了。

    当然如果他曾经在青梅面前也这样不正经的话,他就绝不会没有这种经历,以至于对这种惨败半点都不能承受了。只是他在青梅面前,从来都表现得像个品行良好的少年。

    黄色幽默没能打动那个仙子,皓然便又发挥起他的另一种天赋,开始搞黑色恐怕袭击了。

    上学时,他曾依靠他的这种天赋,吓破了不少女生的胆。那些不住校的女生,下晚自习后便纷纷争先恐后的要他送她回家,走到路上阴森可怖的地方还会主动钻进他的怀抱。他因此得了不少便宜。

    这都是他那些年暗中得意的告诉我的,我却没有告诉青梅。我怕青梅说我跟着他学坏了,心里也装满了那些坏坏的心思。

    老实说我那时还没怎么发育,连第一次梦遗都不曾经历过,不仅没那坏心思,甚至连半分对皓然的羡慕都没有,更弄不懂皓然有什么好得意的。

    只是觉得皓然的那些话很坏,只是太在乎青梅,不愿把那么坏的话,说给如我一样心清如水的青梅听。

    那时哪知道我和青梅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我看看身边的皓然,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毕竟那时他也年幼无知,我不怪他。

    一切都已成为过去。

    皓然没觉察到我的短暂的细微变化,只顾绘声绘色的开始和继续着他的故事。

    故事的女主人公是一个谁也预感不到,但又随时可能会来到你身边的女鬼。

    男主人公却是个有名有姓的出租车司机,是他同行里最要好的朋友。但我疑心那是他杜撰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他的故事更加真实可信。越真实可信的恐怖故事就越能让人毛骨悚然。

    说的是某某司机,也就是他的某某朋友,在一个深夜载了个女客过桥。那女客长得特别美丽,又正坐在副驾驶室,靠他靠得太近,他免不了心猿意马,对那女客进行了些言语上的调戏。那女客便遂了他的意,竟把香气撩人的身子向他身上软软的一靠。他立时就全身酥软,视觉恍惚了。只觉前面竟多出条一模一样的道来,一时竟不知把车开向哪个方向。但他又是个极聪明的人,恍惚中注意到有条道上竟一辆车子也没有。于是他选择了另一条车来车往的道,心想那条没车的道一定是才修建的,还没通过安检,或是出了什么事故交警不让通行。不想他把车一开上这条道,却发现这条道立即就空空如也,那些来来往往的车瞬间竟从这条道上消失,出现在另一条道上了。他大骇,急忙掉转方向,想重新回到当初的那条道上去。只听几声剧烈的碰撞声,接着便是一阵剧痛。他在剧痛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车竟横在单行车道的中间,好几辆车都撞在了上面。那些受重伤的司机在驾驶室里痛苦呻吟,受轻伤的便冲下车来凶神恶煞的敲打着车壳对他怒骂。而他这时根本没心情理会那些司机,只是扭头去看身边的美女。可身边哪有那美女的半个身影,整个车内除了他自己就是空荡荡的座位。而副驾驶室那边的窗门都完好无损,根本就半点都不像曾经打开过。桥上那多出的车道也神奇的不见了。

    当然,皓然的讲述远比我的描述要精彩和骇人。在他讲述的过程中,我曾为皓然惋惜,如果他不如我一样,在该努力读书时浪费了大好时光,他今天一定不会整天忙碌穿梭于那些来来往往的车道中间。他应该早已是位恐怖悬疑类的小说大师,比写《奇门遁甲》的周德东还要有名。他确实是个杜撰和描述鬼故事的天才。只可惜,书读得太少,文学功底差,他这天才被白白的浪费了。

    但听完结局的时候,我便想起了下午从沙坪坝坐公交车去解放碑,经过一座跨江的大桥时,听车上的人提起过一件一年前发生的怪异的车祸。我便又疑心皓然的讲述与那场车祸有关,竟不完全是杜撰了。

    皓然不再说话,只对着反光镜神色怪异的笑。

    反光镜里靠近车窗的仙子,静静的望着窗外的脸,被从树阴里漏下的月光映照着,显得冰凉而苍白。

    她没有任何表情,我也没再发出任何声音。

    只有静,只有皓然的神色怪异的笑……

    不知是心理作怪,还是两旁的树阴闭月,又或是月光本来就暗淡了起来,我竟觉得四周幽深阴郁,浑身陡然有了毛毛的感觉。

    而皓然的车还在往更幽深怕人的方向前行……

    他忽然道,改之,今晚有好戏看了,美女一定会怕得缠着我们不放了,呵呵。

    声音很轻,像从道边阴郁的树林里吹出的风,我似乎不是听到,而是感觉到的。

    转过一道弯,眼前终于一片开阔,虽然一样的静,但我却看到了比先前明朗的月色,月色下道边满树桃树的桃花。

    仙子这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急急的叫皓然停车,然后把几张大钞递到皓然手里,说,不用找零了,那边有人等我。下了车便匆匆而去。

    皓然另一手从前时常得逞的把戏,又遭遇了同样的惨败!仙子从他眼前离开,并没有缠住我们中的谁不敢离去。他眼中那怪异的笑瞬间便消失了,嘴里轻骂道,妈的,今天撞鬼了,什么都不灵。

    我没理会他,只奇怪那仙子不是说到城郊只是为了呼吸新鲜空气舒散郁闷心情吗,怎么忽然就下车说有人在等她连城也不回?那等她的是谁,是不是她那藏起来的可能是相片的东西上的人?那人是不是真的长得像我亦或是像皓然?他为什么要和她在这夜里幽静的荒郊见面?

    这样想着,便忍不住去看那行走在月色中的仙子。一半茫然,一半不舍。

    只见那仙子走进旁边的桃花,孤独的在桃花下穿行,而桃花下曲折的山路尽头,却分明是一片墓碑林立的坟地!

    我不觉骇然。忍不住扭头去看身边的皓然。

    可皓然却比我还惊骇。我这才记起他自从骂了那句,妈的,今天撞鬼了,什么都不灵,便再没有任何动静。

    他脸色苍白,一动不一动,仙子下车前给他的几张大钞散落在他的脚边。驾驶室的灯开着,惨淡却分明。

    那散落的大钞,竟分明是祭奠死人的冥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