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 穷困学子求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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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灵住了几天,这一段时间村里都忙着让孩子们去城里上学的事情。看见了他们,天灵仿佛看见了自己母亲当年送小叔和姐姐上学的艰难时光,真是一个孩子上学,全家清光,这样的家庭实在不容易,几天都特别平静。

    松灵从外面急急跑了回来,已经气喘吁吁,天灵拉住了松灵。明洁看看他喘成这样问:“你跑什么,小心摔死你。”

    松灵稍稍喘息才说:“不知道为什么?绍云又不想去上学了,明天就要出发了。明洁哥,怎么办,你去劝劝他,他好像很听你话。”

    明洁睁圆了眼睛,停了一会儿才自言自语:“绍云又当心他奶奶,他走了只留下他一个老人家。”

    松灵拉着明洁:“哥,快啊,明天我们就该走啦。”

    天灵也推推明洁,不知道明洁今天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其实明洁不但顾虑绍云的奶奶,钥匙去了城市里上学,那样的残破家庭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更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绍云拖着明洁,带着俊杰一起来到了绍云家。这是一座破旧的土瓦房屋,而且有一部分破损的屋顶是用茅草铺盖起来,屋里空荡荡。绍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牛圈外,看着几只小羊吃草,前几天,因为给绍云准备上学的学费,已经将他家里唯一的一条牛卖了。

    小羊看见了明洁和松灵来,咩咩叫了几声,摇了摇耳朵看着绍云。绍云忙抹抹眼泪,站起来看看天灵,又看着明洁。小梅这小姑娘一直坐在绍云旁边,其它孩子已经回去了,他们也要准备明天进城上学,这是他们最开心的事。

    明洁和绍云同岁,可明洁已经高出他半个头。明洁拍拍绍云肩膀笑笑说:“还是去,不用担心,能去多久去多久,你一个人呆在家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你奶奶我妈妈会帮忙照应一些,你也不应该让你奶奶操心,要是他听说你不去上学,非得用拐杖揍你。”

    绍云低下头,小梅殷切的目光看着绍云,松灵也拉着绍云的手摇,松灵在他们几个伙伴中是最小一个。绍云眼泪又出来了。明洁推绍云:“看你这点出息,不就是舍不得一头牛嘛,别让女孩子都看不起你,是不是小梅。”

    小梅瞪着明洁,她最反对明洁用这样话伤绍云自尊心。明洁又说:“我知道你护着他,你就等着吧。奶奶回来一定揍死你,几天了它老人家怎么还没有回来?”

    谁都知道,绍云的奶奶给绍云上学,不但卖了牛,这几天又将家里的一些古物拿出去卖,不知道能卖多少钱。松灵抬起头:“奶奶说今天回来。”

    明洁指着绍云:“记好明天早上,别给我婆婆妈妈!我走了,奶奶回来,有什么好吃的别忘记给我留一点点。”

    绍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然的点了点头,在明洁面前,他永远都是那样的听话。明洁拉着天灵出了门,不理会松灵怎样叫他。天色已经灰暗下来,天空已经可以看见闪烁的天星。天灵推推明洁:“你怎么这么胡说了一通,你就不希望他和你一起出去上学。”

    明洁摇了摇头,总是不说话。天灵在明洁头上一弹:“今天怎么不说话了?”

    “我想我哥了!”明洁没精打采,田野之间升起了一片薄薄水汽。天灵搂着明洁的肩膀,感受这山水的滋润,只有在这大自然之中,才能让身心放松。才几天,这小子又想俊杰,这几天了,也不知道俊杰在干什么。

    来到了小河上,两个人坐下,明洁靠着天灵。天边的月亮升了起来,光芒洒进了小河里,粼粼闪烁。天灵对四周感觉特别灵敏,已经察觉到了一些特别的异动。

    明洁知道这些小灵兽又出来活动了,天灵看看明洁,明洁摇摇头不想见他们,这一段时间,很多的灵兽都已经转化成半人兽,他们经常来到这一个小村庄中看望他们的小主人,传说中从天宇之中降生的孩子。明洁长得越来越帅气潇洒,这些雌性的灵兽女孩更喜欢来看这一个有趣的小男孩。

    借着月光的颜色,天灵已经隐隐约约的看见了那些女孩特别性感诱人的半身,一些人鱼姑娘身上的鳞片偶尔闪烁出彩色的晶光,手挽着手在水面静静不动,他们娇小的身体特别柔美,黑夜中能感受到他们温柔。

    黑夜里,对面的小学校里升起一片优美的音乐,那温和的灯光就像在轻轻跃动一般,听着音乐,仿佛还能看见一个正在轻轻舞动的美丽身影。明洁知道云鹭老师又一次跳动她那最最美丽的舞姿,这是一对特别让人羡慕的甜蜜夫妻。

    “他们是上天特意派来的天人,帮助你们这些孩子实现希望的人,拥有它们,这里的孩子将改变一生。他们伟大圣洁,闪烁着生命的光芒。”天灵静静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明洁抓着天灵有力的手臂说:“我一定要跟随者俊杰哥,和他为这一个小小的世界做一点事情,否则我会对不起他们,这些醉卧最好的人。”

    天灵露出傲洁纯净笑容,透着月光,他轮廓明晰清俊的外形,性感动人的身材流动着男性魅力,细长健硕的手臂拍拍明洁的头:“你的天灵哥永远都会支持你,支持你和俊杰设想的美好未来。”

    明洁嗓子有一点点沙沙的说话:“现在俊杰哥已经一个人去闯荡,一定特别辛苦,肯定会受委屈。”

    “受委屈那是一定会有,相信你的俊杰哥,他一定能顶住所有的风浪。等我们再次看见他的时候,已经成为一位顶天男儿。你只要不让他操心,已经是对他的最大支持,他和你玉娇姐姐会携手走到一起,得到他想要的幸福生命。”天灵已经站起来,看着天空中的漫天繁星。

    村里传来了松灵的声音,他的声音总是具有无限穿透力,清脆中带着穿透能量,直至心灵。停在远处的灵兽听到了村里的声音,消失在粼粼波光中。

    “我在这,就回来。”明洁大声回答,干净利落,就像刺破空气又穿透夜空,而且没有一点回音和杂音,这样的声音就像带着纯洁的光芒一般,能够将你从远梦中掠回。

    “你爸妈一定回来了,所以松灵叫你回去呢?”

    明洁点点头,天下父母真的特别不容易,为了自己的孩子,无条件任劳任怨。爸妈今天特意去给松灵和明洁准备明天去上学所有要用的物品和衣服。

    看见父母甜蜜的笑容,笑容已经将所有疲惫掩盖,特别是妈妈,正在给松灵还衣服。上上下下打量已经变样的松灵,笑得合不拢嘴,在他们的心里,松灵已经是他们最最疼爱的儿子,视如己出疼在心里。明洁更开心,松灵已经长大了,纯朴勤劳的松灵每一个方面都比自己强,跑到了松灵身边瞅瞅,摇了摇头:“你怎么穿什么都不好看,不好看。”

    妈妈抬手拍明洁:“怎么混说话,我儿穿上比任何人都好看。”

    明洁依然不快不慢说:“没有看出来。”

    天灵和松灵两个人同时将明洁推出了门外。妈妈笑着拿出了一件外衣:“明洁一件衣服,你灵哥给你买的衣服还很新,所以就只给你买一件衣服啦?”

    明洁从门外伸头进来,看了看摇了摇头:“妈妈,这一件衣服好像只能松灵穿,太小了,不信穿给你看看。”

    明洁快速的套上,果真显得有一些小。妈妈看了有一点点难过,没有想到这一个儿子长得这样快,都已经快长成大小伙儿。天灵敲敲推明洁,明洁蹦蹦跳跳喊:“妈妈真有眼光,小一些穿在身上精神,真好看,天灵哥帮我看看。”

    天灵开心的点点头,确实很好看,这小子天生的身体,没有什么可挑剔,妈妈又露出笑容,可是心中依然有一点点不满足。

    明洁正高兴的时候,父亲有些严肃的对明洁说:“小洁,你跟我来一会儿!”

    看见父亲严肃的脸,明洁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往天灵身边退了退。松灵和天灵两个人同时推明洁,明洁只能跟着父亲进入了正屋,明洁就怕父亲这严肃的时候。

    很久明洁和父亲的谈话才结束,明洁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那调皮的笑容。父亲知道明洁的脾气,出去上学一定会惹很多事情,必须在他临走前对他进行一番教育。松灵这孩子可以放心,不用家里太操心。明洁有一对很好的严父慈母,他们都特别疼爱两个孩子。

    明洁睡到半夜一个人醒来,孤零零一个人坐起来,心里空荡荡,很想看见心灵深处的那一个兄弟,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有一个人抱着双膝,埋着头静静的呼吸,想嗅到他的气息在什么地方?

    城市的无限风光,让这些从山村来的孩子特别兴奋,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密集的高楼大厦,更有晶莹剔透的楼窗,鲜花整整齐齐排列成各种姿态和文字,树木被修剪得工整有态,喷泉袅袅依依。更有如此高大的学校,宽敞明亮巍巍屹立。

    来到这里,校长已经安排了一位老师接待了这一群从遥远的山村回来的孩子们。这一位许老师是俊林老师同学,他的热情让明洁情不自禁喜欢他,感觉他身上拥有像俊林老师一样的爱心老师,无形中他对几个身上有补丁的学生特别照顾,一直拉着绍云。

    许老师带着李俊林和孩子们来到了一个大会议室,将行礼都放下,这一位老师就忙着给每一个人到茶水,他特意i向着天灵和明洁看了看,因为除了他们两位,其它孩子相差无几,都是一些孩子。

    “谁是那一位考试超满分的学生?”许老师一边倒水一边问。

    李俊林老师指了指和天灵坐在一些闲聊的明洁:“就是那一个正在说话的小伙子。”

    许老师上下打量明洁,真是一个超凡脱俗的男孩,人间有这样一个男孩真是一奇葩,可是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位天星一般明亮的小伙子。

    李俊林老师拉了拉这一位年轻老师说:“是不是很特别?”

    “哟,这么高啦,多大了?”许老师问明洁。

    所有的孩子都看着明洁。明洁很大方的站起来,微笑向着四面看了看:“老师好,我今年十三岁,我一不小心就把这一次的考试弄超了,真是不好意思,以后要老师多多指教,我会很听话。”

    明洁坐下又站了起来:“老师,我身边这一位是我哥,就在附近一所中学上学,可不是你的学生!”

    许老师反而被这一位小男孩惊住了,没有一点拘束,出乎自己意料,不像其他孩子带着怯怯的眼神。

    天灵拍拍明洁,对着他笑笑。李俊林老师将自己整理的资料给了同学许老师,上面记录着每一位学生的具体情况和学习资料,许老师接了一一翻看。

    “这是我整理起来的资料,希望以后能派上用场,记录着每一位学生的具体情况。”

    “太棒了,很详细,我真应该向你借鉴一些教学经验,怪不得教了这样绝出的一群学生。”许老师一阵很佩服他的这一位大学同学。

    几个学生走了进来,想这些学生投来好奇的目光,他们走到了许老师面前:“许老师,我们已经给他们安排好,可以让他们入住了。”

    许老师点点头,向他们挥挥手,让他们先走,他们临走的时候有看了看这些怯怯的小孩子。许老师放下资料,向着所有的孩子说:“同学们,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们学校的一名学生,从今天开始,你们将在这里学习、生活、长大并且迈向你们的未来。你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但是学校将会把你们分到各个班级里面,认识更多的新同学,希望每一个同学都能更快的适应新的学习生活。”

    明洁站了起来:“老师,为什么要把我们分开,不分开可以吗?”

    李俊林老师指着明洁:“现在不是你说话的时候,快坐下。”

    天灵将明洁拉坐下,许老师笑笑:“这是学校的安排,吧你们分开有很多好处,你们能够和不一样的同学进行接触,学习到更多的知识。今天我已经是你们的老师,有什么问题大家都可以找我。”

    明洁听到这一句话可开心了:“老师,没钱用的时候可不可以找你。”天灵一把将明洁按住。

    许老师开心的点点头:“可以啊,但是要合情合理的地方我才可能借。”

    所有的孩子都笑了,气氛轻松了很多。所有的孩子中,明洁感到了谢宏总是向着自己投来嫉妒和仇恨的目光。明洁最不想理他。

    许老师对李俊林老师说:“那我们就去看看,让孩子们住下,你也可以交差,休息一段时间,来来回回两地跑,真够辛苦。”

    李俊林老师点点头。

    天灵帮明洁和松灵住下以后,已经将近黄昏时分。李俊林老师和许老师因为还有事情,把孩子们安排住下以后就走了。

    终于将所有要用的准备好,拍拍身上站上的一点点灰土,才发现门口十多个孩子都在等,推推树云和明伟两同学,他们都被安排在另一栋搂:“你们都站在这里干什么?吃饭了没有?”

    他们都摇了摇头:“我们找不到,等你们呢?”

    “世界上居然有你们这样的笨蛋,你们就不会问别人吗?”明洁苦楚笑笑。

    几个孩子都低下头,松灵看看他们问:“谢宏和其他几个人呢,他们好像和你们在一起?”

    明伟摇了摇头:“他已经吃过饭,不和我们说话,更不告诉我们在哪里吃饭!”

    天灵拉拉他们:“不会吧,你们一起来,应该互相帮助。这又是为什么?”刚刚天灵带着他们买了一些生活用的物品,已经吃过一点,绍云和浩东正好和明洁、松灵住在一起。

    明洁将他们让进来坐下对绍云说:“你去叫小梅和红珠他们过来,这么晚了还等我们,一定饿坏了,我们一起找可以吃饭的地方。”

    绍云点点头跑出门,明洁转身向天灵伸手:“哥,给我一点钱,现在去吃饭可能很贵。”

    天灵已经帮他们安排好,自己也准备会学校,拍拍松灵说:“我也该回去了,你们除了这学校门口,一直向左走,哪里有一些小吃店,应该不会太贵。”

    明洁点点头:“哥,你怎么会知道,你又没有来过这里。”

    天灵凑到明洁耳边小声说:“你还记得灵芝姐姐吗?她就在这一个学校里上学,所以我来过。我走了,过几天我会来看你。”

    明洁拉拉天灵又放开了他,现在这么多人还没有吃饭,这是一个问题,跟上了天灵:“哥,我送你。”

    天灵将明洁推回:“你还是赶快带他们吃饭,可不许乱跑,听说附近有些危险。”

    “难道对我你还不放心。”明洁冲着已经走下楼道的天灵喊。

    “他已经走啦,救你一个人嗓音大。”松灵在背后说。

    走道里一群小男生走来,对着明洁他们看了看,不说一句话,侧身从明洁的身边走过,进到了这一个集体学生宿舍里,对自己不理不睬。

    明洁向他们伸了伸舌头,向着所有人挥了挥手:“我们走,一起吃饭。”

    十多个孩子,一人端了一碗米线,坐在一起吃。明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买了一些小桔子,虽然不是很好,应该是一些便宜货,一一的分给大家。

    可是明洁发现没有一个人开心,都默默的吃。这时候路灯渐渐亮起来,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从街头匆匆走过。这样的感觉是那样的陌生,也特别不适应,现在最想家,这时候才发现家的感觉是那样的美好,冥冥中心间有些难受。

    红珠这小姑娘像明洁一样,反而觉得这种感觉很舒服,心情自然很好。红珠跑到了明洁面前,抢走了几个桔子,跑到了小梅和雁云面前,将桔子给她们。

    明洁指指红珠:“你真是一个疯丫头。”

    红珠从小和明洁闹,已经习惯明洁。红珠低下头,突然看见了小梅在抹眼泪,泪水都已经落到了碗里。红珠拉住了小梅的手:“你怎么哭了,怎么啦?”

    一个个孩子看见了小梅的泪水,眼圈也渐渐红了,泪水再也控制不了,就是松灵也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突然来到了这样一个陌生的城市,而思念家的感觉又是那样的浓烈,两种不一样的感情交合,在心中混杂眼泪再也控制不了。

    明洁也特别不喜欢这样的感觉,看见了大家那样难过,总让自己有些难受,但是这时候自己绝对不可以流泪。拍拍桌子:“你们真是一群笨蛋,一点出息没有,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拿起筷子猛吃米线,可是感觉一点味道也没有,抓了辣椒狠狠放了一些,特别啦,辣得使劲喝水,特别是他的嘴唇更润红得迷人。孩子们真特别饿,从早上一直到了现在,一点东西都没有吃。明洁将自己碗里的一片肉扔给了松灵,松灵不要,可是明洁端起碗喝了几口汤,扔下了筷子。松灵只能将手缩回,静静吃。

    明洁结了账,今天很特殊,谁都没有多余的钱。走在这一个陌生的城市里,都让孩子们打开眼界,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高大耸立的大厦和豪华楼层,更有变化多彩的霓虹。明洁将剩余的钱掏出来,乱成一团,松灵接过来一张一张叠好。

    “同学们,我们都是来自山区,一定不能让俊林老师失望,我听说城里的学生成绩特厉害,如果我们不努力一定会让他们看不起,丢我们老师的脸,我们来到这里上学实在不容易。”明洁将钱收好,倒退着和大家说话。

    红珠拼命的点头:“对,我们一定不能让城里人看不起,一定要将他们征服。”

    明洁看着红珠说:“我看你是要征服那些男生吧。”

    “你再说我撕烂你嘴。”

    “今天不想和你闹,说一件正事?”

    所有的人都看着明洁。明洁居然让开了路旁一棵小树,继续倒走:“我们都没有太多的钱,我今天特别注意了这里什么东西都特别贵,身上带的钱顶多能吃饭,所以我们以后各自管各自生活费得开支,如果实在不够用,一定和我说,我们大家互相的帮忙,你们说好不好?”

    绍云低下了头,建民、荟萃、明伟几个人都点了点头。浩东想了想拉住了明洁说:“太好了,我们就应该互相的帮忙。”

    这是每一个孩子都面临的问题,没有一个孩子说话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学校的门口,刚刚开学,这一个学校充满了无限的活力,每一学生脸上都充满了笑容,聚在一起聊得特开心。看见他们这一种活力和欢乐,冲走了明洁心间的一些苦闷气息。

    一群孩子们的到来,打破了这一个学校的喧闹,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孩子们。明洁听到了他们议论什么,看看几个孩子们的衣服,指了指自己和绍云、小梅等几个穿着补丁的衣服,搂着绍云的肩傻笑:“他们说我们为什么还穿着破衣服?”

    绍云低着头,今天他一句话也没有。明洁拉了拉自己肩膀上的一个小小补丁很开心:“我妈妈给我补的衣服是不是特别好看,这是我灵哥和俊哥买的衣服。”

    明洁穿着这一套略显有些小的衣服,配上他精神抖擞的帅气摸样,笑容可以迷惑人的灵魂。居然又女生指着明洁喊:“那小男孩好帅,好帅。”然后又是男生们怒吼的声音。

    明洁急忙带着大家向着住的地方急走。

    回到了安静的地方,小梅和雁云两个小姑娘又哭了,看着他们抹眼泪,明洁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呆呆的看着他们抹眼泪,有的男生又在抹眼泪。很意外,绍云今天很沉默,红珠这小姑娘也特坚强。明洁只有让红珠带着他们回宿舍休息。

    晚上明洁睡不着,松灵也跟着明洁跑到了走廊上,松灵靠着明洁,好久松灵有些哽咽:“哥,我想妈妈了?”

    此刻明洁也很想家,也想俊杰,虽然心中也不好受,可在松灵面前也不能露出自己难受,推了推松灵逗他:“那是我妈,可不是你妈?”

    没有想到这一次松灵转身就狠狠踢明洁一脚,特别疼,明洁抱着小腿喊:“好疼,快断了。”

    松灵看着明洁不说话,眼泪像断线一般滴下,明洁只能忍住疼,抱着松灵:“哥错了,好疼。”

    这时候松灵哭了,声音虽然很小,可特伤心,他想起所有的往事,特别是将自己扔下的生身父母。记忆中,城市霓虹就像毒水一样,一次次刺激着心,真的很疼。明洁已经不敢再说话,轻轻拍着松灵背,真恨自己随便讲话,伤了松灵的心。

    风吹来,感觉有些冷。明洁给松灵摸摸眼泪,真庆幸捡回了这么好的一个弟弟。松灵蹲下,要看看刚刚踢明洁那一脚,明洁不让他看,拉着松灵准备回去睡觉。

    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在走廊里喝酒。明洁看了看他们,从他们身边走过,从背后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穷人,有什么好看的!”这声音特别傲慢,特别刺耳。明洁转过身用愤怒的眼神看着他们。

    “小兔崽子又看我们,是不是想吃?”向着明洁扔来了一袋吃的。

    这可真惹怒了明洁,一脚将那东西踢到了楼下,指着那几个男生就要冲过去,松灵死死拽住了明洁。

    “小灵,放开我。我要教训这狗东西。”几乎已经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最后三个字。

    一时间哄闹起来,几个男生傲慢的走了过来。走道里涌来很多人,都想看热闹,议论纷纷,更有人指着明洁喊:“揍他,活腻了。”

    明洁牙咬得咯咯响,紧紧捏着拳头,没有想到第一次面对外面的世界,人性居然这样丑恶。松灵已经放开了明洁,站在哥哥的身边。

    明洁正要动手,准备教训这几个混蛋,一个高大男生拦在了明洁面前,他拦住了那几个男生:“又在欺负小孩子,你们几个还真不是什么东西,别妨碍我睡觉,知道吗?”他已经抓住了一个人,特别傲气,眼睛中射出一种不可侵犯的魅力。

    “大哥,我们只是闹着玩,真是对不起,对不起!”取出了几根烟送上。他的样子让人特别讨厌和恶心。

    松灵又拉住了明洁,生怕哥哥又节外生枝,希望这一个大哥哥能帮助自己和哥哥,不要把事情闹大。明洁虽然特别生气,因为也是第一天来,什么都不熟悉,能忍则忍。

    站在明洁和松灵面前的高大男生,使劲一推,吓得那三男生面如土色,一个劲求饶,几乎要哭了。男生拍拍他们的头笑笑:“别在打扰我,小心你们几个,我烦你们已经不是一两次了,滚吧!”他说话的声音很轻。

    看着他们狼狈的消失,明洁特别开心,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比较多,看着这一个高大的男生要消失的时候,明洁大喊:“谢谢哥哥,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还是改改你的野性,总有一天你会吃亏,还是乖乖回去睡觉。”头也不回就走了。

    明洁眨了眨明亮的眼睛,为什么俊杰哥也说自己是满身野性。这时候浩东和绍云两个人跑到了明洁身边,他们已经吓得手还发抖,他们知道明洁能打架,今天一个人面对那么多人。明洁转身拍拍他们,拉着松灵回去睡觉,人群也渐渐散去。

    今天明洁换上了那一套比较好的衣服,虽然洗得有些发白,这小子穿什么什么精神,闪烁着冰色与钻石的光芒。看着这么多的同学,明洁心里异常兴奋,拉着松灵和自己坐到了一块。从楼上看这一片美丽的学校,心旷神怡,明洁新的生活从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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