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其病全府着忙,休养期全程照料。
上回到,兄弟相见,手足叙情。客栈问罪,结义金兰。
“哟,叶姑娘,您这一整天上哪了,有好玩的也该叫上我啊!”才一跨进天鹰堡穿过长廊,熊炜从叶涟漪身后转出吓了她一大跳。
“熊公子,形如鬼魅想吓死人呢?”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后院走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敢情叶大姑娘,您做了什么亏心事?”熊炜得理不饶人的跨上一步挡在叶涟漪面前。
“熊公子,敢问我叶涟漪与您是何关系?”叶涟漪从他身旁绕过:“有必要向你报告行踪吗?”
“欸,你怎么说话的,我也算是你哥吧!”熊炜上前拦住叶涟漪。
“谁,你是我哥?哈……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啊?”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叶涟漪抱着
肚子,笑得腰也直不起来了。
“怎么霄兄弟不是你师兄吗?我跟他既为兄弟,你自然是……”熊炜看着她笑,不知道是只有她这么笑才好看,还是因为女孩子不能像她这样笑,望着她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扩散开,熊炜突然有想一亲芳泽的心理。
“那也该是师兄来责问我,再等八百年也轮不到你!”叶涟漪蓦的收起笑容,大步走向后院
。
“师妹,你去哪了?我有事跟你说。”凌霄从后院厢房转出。
熊炜还想说什么。
叶涟漪快步跑到凌霄面前,拉过凌霄的手:“师哥,我们屋里谈。”话还未完,又是拉又是拽的拖着凌霄往后院厢房而去。
凌霄看了两人半天,愣是被叶涟漪拽走了。
留下熊炜一人站在院子中。
走进凌霄房中,叶涟漪自顾自走到桌前拿起个杯子,拎着水壶倒了杯水,喝完了又到了杯端着准备喝。
“你跟熊兄怎么回事?”凌霄从外走了进来,还在想着这两人怎会在院里吵起来。
“我也不知道,反正莫名其妙就是讨厌他。”
“讨厌他,不会吧,他哪得罪你了?”
“别提他,我反感!”叶涟漪放下茶杯:“师兄,你不是有事跟我说吗?什么事啊?”拉着凌霄坐下。
“哦,上官叔来信请师妹早些回去,樱妹的病又发作了。”拿出上官扬写来的书信递给叶涟漪。
叶涟漪看完全信,皱着眉:“这一次比往年发的都厉害。”
“是啊,师妹你还是早点动身吧。”上官叔希望她在一天半内赶回逍遥山庄。
看着叶涟漪,凌霄心忖:一天半,以涟漪的脚程日夜赶也来不及啊,我若不急着今晚要从卓伯伯那知道爹娘遇害之事,可陪她走一趟。过了今晚不知道卓伯伯什么时候才有空闲。
不如让晟亮兄陪她一趟,不行,她讨厌着呢!
“一天半,没搞错吧,日赶夜赶也到不了啊?”叶涟漪两眼睁得大大的盯的凌霄,言下之意为:开玩笑吧!
“我问一下卓伯伯看看可不可以帮你雇辆车,找个人陪你去。”
“凌公子,晚膳已准备好。”婢女在门外说道:“您是和大家一起用,还是……”
“我知道了,这就来。”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不用了,我得先去药铺买些药,今晚我就动身。”起身跟着凌霄走出屋外。
玉兔东升,华灯初上。街市上行人匆匆,住宿打尖、整理店铺打烊,夜市开门。
同泰客栈客房
一只信鸽飞过,落在阳台栏杆上,慕容雪起身抓起鸽子,解下细竹筒,放走鸽子。回房里,展笺:“九月十四夜青竹镇月怜”
叶涟漪从药房出来直奔同泰客栈二楼,才进门,店小二还未来得及上前招呼,便忙叫道:“雪……雪……”
慕容雪开了门,叶涟漪已站在门口。
慕容雪将其让进屋内关上门:“怎么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你能不能用你的轻功送我去幽州逍遥山庄?”叶涟漪坐下望着帮她倒茶的慕容雪。
“什么,用轻功送你去?怎么送?”慕容雪放下水壶,望着叶涟漪笑了出来,这个叶涟漪说什么呢?
叶涟漪喝了杯茶:“轻功,不就等于飞嘛,一天半应该可以到了。”小声嘀咕着:“这年代又没有火车飞机,不靠你的轻功靠什么!”
“轻功,那是练武之人用于提升身法的,你把它当什么?交通工具?”慕容雪被她说都不晓得该说什么了!这个叶涟漪!
“我又不会武功,我哪知道?”想了想没想到摺:“那我一天半怎么赶到逍遥山庄?”
慕容雪在屋内踱了两三圈:“我想到了去幽州有条近路,不过要看你敢不敢走?”
叶涟漪猛的站起身:“有近路?怎么走?”
“城外的乱葬岗中有条小路通往幽州。”
“乱葬岗?”叶涟漪毛骨悚然的叫着。
“怎么样?走不走?”慕容雪瞅着她那模样憋着笑。
叶涟漪闭了下眼:“走!”为了樱儿的病也只能这么办了。
是夜,明月当空,城外一片寂静,初秋的夜,霜露凝重、凉意袭人。远处的坟堆在夜幕下隐约闪耀着一簇簇磷光,像一条条到处乱窜,通体青色的蛟龙。
叶涟漪紧紧跟在慕容雪身后,注视着眼前这一片坟地,那墓碑后的土包中冒出的一串串磷火
,一会儿游到此处,一会儿飘向那里,一串连一串,在她们脚边游荡;若纯粹从观赏角度而言也挺美的,只可惜,深夜中,凉风沁心,此地又阴气森森,她哪有心情来观赏风景啊。
慕容雪看着叶涟漪瑟瑟缩缩的模样笑了出来:“姐,你能不能快点?照你这样走别说一天半,就是两天半也不见得能到!快点!”
“知道,我这不是在赶嘛,可这……这……那……”叶涟漪发着抖手指着那一串串磷火,心里怕的话也说不清楚。
“这什么,那什么,快走!”慕容雪冰着一张脸快步向前走去。
叶涟漪从后小跑步的追上去:“雪,在这里走你不怕啊?”
“怕什么?”慕容雪头也不回的走着:“有什么好怕的,自从踏进江湖这条不归路,我走的夜路还少吗?”慕容雪无奈的凝视着远方。
“这不一样,虽然江湖的凶险比起这鬼路是有过之无不及,可那是有形的,这是无形的。”
慕容雪没答理她。
“这是坟地啊,那里的鬼火,一闪一闪的……这尸骨暴露在外。”叶涟漪凝视着遍地磷光,指着满眼尸骨。
“你不是做大夫的,莫非你也信这?”慕容雪不敢相信的转过头,看着叶涟漪。
“不是信,是怕!”叶涟漪难以目视,忍者惧怕向前走着。
“你本来就是冰做的,跟魂也没两样!”叶涟漪自顾自的走着:“有什么方法可以驱除心里的恐惧啊?”
“那还不快走,出了这坟地,你就不用怕了!”
“雪,你帮我把那一闪一闪地青色的东西取点来好吗?”叶涟漪忽然想到磷还有大用场。
“为什么?”慕容雪真搞不懂她:“你不是怕吗?”
“其实这东西有很大的作用……”叶涟漪可逮着机会炫耀自己的才学了。
“我知道,这叫磷,可用来做火种。”慕容雪走向那一簇一簇青光:“我帮你取。”
叶涟漪讶异的盯着她的背影:“你知道?”
“书上看来的。”
“你也懂孔孟之道?”
慕容雪回过头笑着反问:“你当我愚民,信鬼神?”
一路上两人说着磷的化学作用。
午时初刻
叶、慕容两人来至幽州地界。
“我好累,好饿,这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叶涟漪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捶着又酸又麻已无感觉的膝盖与双腿。
慕容雪抱剑于胸站在一旁,等了她半炷香之光景,还不见她起来,正要说话。
“你不累吗?怎么不坐啊?”叶涟漪往边上挪了挪示意她坐下。
“你走不走,半炷香时间,我们能到幽州城外的村庄了。”
“我又累又饿嘛,你怎么不早说?”叶涟漪倏的站起身。
“你不是累吗?”慕容雪真想不答理她。
“走吧!”叶涟漪迈开步子,只想找个地好好吃一顿,最好可以睡会儿,不过为了上官樱也只能算了。
约莫半炷香不到,已看到山下的村庄了。叶涟漪加快步子,其实她早已不想走了,只不过是望梅止渴罢了。
慕容雪注视着她,她不像官宦人家的大小姐,怎么才走个时辰的路就直喊累。她哪里知道,她那个年代早已不用步行,钱少的可以坐火车、轮船,有钱的可乘飞机。若不是自个在那催又催的,三更天根本走不出那片乱葬岗。
“要不,进了村子我让村里的人,帮你雇顶轿子,把你送至逍遥山庄。”慕容雪看着那累的快趴下的样,开始有点心疼。
“轿子,好啊,我什么都坐过,就是没坐过马车和轿子,还有骑马。”话才出口,忽觉自己说了句古人听不懂的话:“我的意思是说我没坐过轿子。”
慕容雪不解的望着她,怎么她说的话她永远听不懂。
逍遥山庄
“咳……咳……”上官樱面色苍白的卧于病榻,王大夫在一旁把着脉。满屋子的丫头、老妈子出出进进的,又急又忙。
上官扬站在一边都急坏了:“这叶丫头怎么还没来,樱儿这病……”
素蓉从上官樱病榻前站起身,打断上官扬的话头:“我知道你急,可叶丫头的脚程行吗?一天半?她连夜赶也赶不到啊!你让她飞啊?”
一句话把上官扬堵成了哑巴,是啊,她只是个普通人。可是,樱儿的身子……
“爹,女儿没事,您又何必让涟漪那么赶?!”上官樱虚弱的开口。
“还没事,都这样了,樱儿别说话,好好躺着。王大夫,怎么样?”看到王大夫起身,上官扬急急问道。
王大夫开了几味药交给珍儿,拿起药箱来到外间看到上官扬也跟出来:“庄主,您也知道这病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我这几味药也只是一时的。唉!”王大夫摇了药头出了门。
“来人,送王大夫。”转身进了里屋,心里暗忖:这王大夫是幽州城最好的大夫,而且还是退位的京都御医。他都没办法,谁还行,叶丫头真的可以吗?她对中医似乎有不同的见解,可这行吗?
“老爷,老爷”珍儿脸上挂着笑,气喘嘘嘘的跑进里间。
“什么事慌慌张张,干什么?有点规矩!”上官扬心里本就不舒服,不悦的训斥着。
珍儿吐了吐舌:“叶姑娘,叶姑娘回来了。”
“真的,怎么不早说,还不让进来?”
“您让我说了吗?”珍儿扁着嘴嘀咕着转身出去抓药。
“樱儿,樱儿。”叶涟漪一路喊了进来,慕容雪也随她进房。
“涟漪……涟漪”上官樱挣扎着要起身,翠儿扶住她:“小姐,您快躺下。”
把药递给翠儿:“叫厨房熬好送来。樱儿,你觉得怎样?”叶涟漪把着上官樱的脉问道。
“还能怎样,老毛病了,好一阵坏一阵的。”上官樱扶着床沿橼准备坐起来。
“别,躺下。”叶涟漪上前拦住她。
“不,躺了这么久,还是坐起来的好。”
叶涟漪帮忙把枕头竖起来,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这里有我就行了,你们不用忙了。”
上官扬和素蓉踏出房间,所有下人都出去了。
涟漪小声的问道:“我进来的时候,看到有个人匆匆离开了,他是谁啊?”
上官樱未料到叶涟漪有此一问,涨红了脸实不知如何回答:“他……他……”
叶涟漪见她支支吾吾、满脸绯红,心里明白了九分:“莫非是他?”
上官樱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点了点头。
上官樱房内
“今天觉得怎样?”涟漪扶起上官樱。
“就这样!”忽然想起什么的问道:“涟漪,昨日与你一起来的那个女孩?”
“哦,她,她是师兄的女人。”
“啊?”上官樱脸上的表情是讶异、是惊喜;是不相信、是相信;都弄不明了。
“她……”
叶涟漪才开口,就见珍儿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小姐,喝药吧。”将托盘防至桌上端起药来到上官樱面前。
上官樱伸手要端过药碗。
“小姐,还是我来。”珍儿将要吹凉准备喂上官樱。
“不用了。”上官樱拿过药碗。
叶涟漪嗅了嗅药味:“慢着,这什么药啊?”端过上官樱手中的碗。
“这是王大夫开的药,他是御医,不过已经告老还乡了。”珍儿扶着上官樱说道。
叶涟漪站起身来,把药碗放进托盘:“御医,我说呢,这开的都是补药嘛。”转过身:“这补药啊是吃不好也吃不死,反正补死不用偿命,皇孙公子身子虚的不都这么着的!”
“王御医也说,小姐她这病不能治根。”
“那也不能开补药啊!你家小姐是虚不受补,就算补也只能适度。”
“珍儿,把药端下去吧。”上官樱无力的说着,说了这会儿话,她也累了。
“是。”珍儿端起桌上的托盘往外而去。
“珍儿,昨儿个我给厨房的几包药,你帮忙熬一下吧,熬药的方法,我都写在纸上了和药放一起。”
“嗯。”
樱儿休养,涟漪帮忙调理,也日见起色。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