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回:难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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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点心不在焉,老是想起肖铃,今天这个会面就全当是郭讯在小美女面前逞威风了,他是导演加男主角,我和大头则是路人甲和乙。郭讯让我催促对方快点完稿,他好找编剧看一看,回头再报到公司,公司确定了才会去找投资商。董大兴吃惊地望着我,我朝他递了个眼色。

    大家一起坐了半小时,喝了杯咖啡,后面郭讯说他忙,就提前走了。郭讯开的一辆奔驰E230,走的时候故意按了两下喇叭,然后才绝尘而去。所谓的香车美人,他可是都齐了,哥们我这边还是四大皆空呢,着实惭愧啊。董大兴嘲笑道,这厮要么是租的车,要么就是开的公司的,他要买了奔驰还不早就过来挖苦我的小“乐驰”了。可是人家搂得着小骚货,你呢,还惦记着范娜娜吧。被我这么一说,董大兴更加激动了,立即说他这叫专一。

    他还说,那个学生妹是他介绍给郭讯的。董大兴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不就是我们上次去昌平喝咖啡时碰见的那个可爱的学生妹吗。哎,又被糟蹋了哦!是你丫干的好事吧,操!我狠狠骂了董大兴一通,心里十分不平衡,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无论是我还是我身边的人好像都疯了似的。

    要是真疯还好,那是一种境界,似疯非疯的就是一种折磨了。我又想起了肖铃,这让我的自卑感纵横加深,这一切的一切都给我一个错觉,我好像和钟志翔不谋而合地完成了一次公平的交易。结果却是我亏了本,因为我又一次迷失了自己。更让我害怕的是肖铃给了我的欲望一张诺大的温床,它在滋生、发芽、茁壮成长,即将幻化成另外一个我……

    我泡了一杯浓浓的咖啡坐在阳台上,望着外面光怪陆离的一切,什么也不想。这是一种很文艺的操行,要是再捧一本《在路上》就更酷了,抑或旁边支一个老式的唱片机,放着60年代的甲壳虫啊、披头士的摇滚乐。夜已深,都市人总是习惯了喧嚣,害怕孤寂与冷清。而此刻的我却享受着这种令人窒息的安谧,我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可是我却不知道我的明天在哪里。

    刚进公司刷完卡,程静(前台女孩儿)就问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干了坏事儿,不仅有黑眼圈,还萎靡不振的。碰上这样的前台我无话可说,一大早就得为她的热幽默冒汗。刚打开电脑看完新闻,还来不及“种菜”,老姑娘就出现了。别人乐于偷菜,我则乐于种菜,我比较关注今天都有谁来偷我的菜了,然后我就冷冷地笑,你们偷去又能怎么着,难道偷东西就这么爽吗?我的女朋友被人偷了我都还幸灾乐祸的呢!可见,偷,也许只是一种癖好,偶尔我们应该原谅偷窃的人,他们也是欲望驱使的可怜家伙。

    这里顺便介绍一下有几分姿色的老姑娘,张嘉华,在北京上的大学,找了一相貌平平的北京爷们当老公,诞下一长得像她爸爸的北京娃娃。日子虽然滋润了,估计精神上不是很愉悦,程静说她老在办公室里和网友视频,还搔首弄姿的。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觉得她活得很洒脱,值得我钦佩。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出口去宣泄自我,对不对?

    张嘉华把我训了一通,说我最近工作不在状态,辜负了她。我没有搭理她的,我怀疑她被网友玩弄或者是抛弃了。业绩不好是事实,因为我突然觉得忽悠别人出书是件特别幼稚的事儿。可是不忽悠别人,现实就会忽悠我。我总是在思考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精神分裂还是一新时代的卫道士,守着一些形而上的东西沾沾自喜,美其名曰叫有原则地活着,可是活得却没有尊严。

    其实,真正愚蠢的是我。还有那些正在为公司鞠躬尽瘁的可爱家伙们,他们宁愿相信老板的以企为家,也不愿意相信人走茶凉的古老寓言。公司只是一个驿站,绝对不是你的归宿。也许,大家都知道,却装作糊涂,也许,我装作清醒,却糊涂着。我开始纠结生活中的小事儿,我把我的细心发扬光大,我想我是病了。于是,我告诉张嘉华女士,圣诞节我要去外地见网友,你爱咋的咋的。当我发现她异样的眼光时,我突然觉得我们都很可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