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正襟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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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服务员带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包厢里,包厢不大,但是装修得十分豪华。我知道,这种包厢不仅音响效果好,而且隔音的效果也很好。里面坐着董大兴和一个留着长头发长得很白净的男人(搞艺术的?)。董大兴站起来做了一下介绍,原来长头发是他大学的同学,叫郭讯,以前是学画画的(果不其然),现在在一家影视公司做经纪人。董大兴给我的定位依旧是作家,我也不好意思反驳,我对这个身份基本上是默认了。

    郭讯和我握了个手:“以后多多关照!”“客气、客气!相互关照!”我掏出了刚买的一包“玉溪”,给郭讯和董大兴一人递了一支,然后自己也含了一支,顺手把烟扔在了桌上,董大兴立即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给大家的烟一一点上。郭讯深深地含了一口烟,接着用鼻子吸进去,最后又用嘴全吐出来,真是一点也不浪费。董大兴拿起啤酒瓶扣了扣桌子,喊道:“来来来,走着、走着……”

    三个男人先是喝着啤酒,聊着天,接着就开始唱歌,这是一次集体怀旧。董大兴点了一首《再回首》,郭讯点了一首《恋曲1990》,我点了一首合唱的歌曲《最近比较烦》。不过,郭讯刚唱完歌,包厢里就进来了三个长相甜美的女孩。我一开始以为是酒吧里的小姐,但是看她们穿得都很随意,而且从妆容来看,也不像。其中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坐到了郭讯身边,郭讯一把就搂住了她的腰(厉害!俗话说男人的头,女人的腰,只能看,不能捞。)……

    另外两个女孩一高一矮,都穿着黑色的外套,她们冲郭讯喊了声“郭老师”后,就紧挨着坐在了一起。因为我坐在外边的,两个女孩离我最近,那淡淡的香水味儿,加上先前的酒劲,我血液的运行似乎一下加速了好几倍。郭讯站起来一一做了介绍,红衣女孩是他女朋友,现在还在一所影视学校读书。另外两个是她同学,她们三个合租在一起的。

    郭讯又介绍了董大兴,说是他在北京最铁的哥们儿,现在是自由摄影师。最后郭讯介绍了我,说我是作家(以讹传讹),而且添盐加醋地说我已经出版了好几本书,卖得还不错。我用余光发现旁边的两个女孩正在打量着自己,心想,要是她们问自己出过哪几本书怎么办,总不能冒名顶替吧。

    这让我有点紧张,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拿了一支烟,躲进了包厢里的卫生间(畏罪潜逃)。我想起了在图书公司里工作的事儿,自己曾经参与了几本图书的编辑,虽然不是自己写的,但是也算是花费过心思。我抽完了烟之后,很坦然地走了出来,就像暴发户提着一麻袋钱壮胆以招摇过市似的。包厢里放着强劲的迪曲,灯光暗淡了许多,只见桌子上的东西全部被撤掉了,多了一瓶红酒和六个高脚杯。

    郭讯用卡片在一张纸上刮着白色粉末状的东西,然后旁边的红衣女孩就用一根吸管很娴熟地给吸进了鼻子里(香港警匪片里常见的片段)。董大兴端着半杯红酒递给了我,凑着我的耳朵喊道:“慢慢喝……”一人吸了一圈后,轮到我了。我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K粉,属于劣质毒品,这个是不能碰的。我没有吸。其他的几个人都随着音乐轻轻摇起了头,自娱自乐起来,这反倒显得正襟危坐的我不正常了。

    我旁边的两个女孩先是脱掉了外套,然后摇着摇着就站了起来,走到了中间,一边跳舞一边摇头。一分钟后,董大兴也加入了她们的行列,三个人站在一起摇头。郭讯和那个红衣女孩搂在了一起,先是接吻,接着就把手伸进了女孩的衣服里……我觉得口干舌燥,喝了几口红酒后,全身轻飘飘的,只是头却开始昏沉沉的。我也慢慢地跟着音乐摇起来,我越摇越舒服。没有过多久,我就迷迷糊糊地拿着管子把纸上的一条粉末给吸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