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住在国美第一城的,这是北京朝阳区四环边上的一个住宅小区。房子是三室一厅的,我和陈睫住了其中一间。董大兴住在我们的隔壁,对面的一间住着那个眼镜妹,她上个月才刚搬进来。房租是1200元一个月,水电和网费什么乱七八糟的额外再算。
可见,我们每天的生活都是有成本的,而最大的成本莫过于那稍纵即逝的光阴。
我几乎是跟着电梯飘上15楼的,当我走进自己的房间时,却彻底傻眼了――除了床是完整的,一片狼藉。被偷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我立即跑出了房间。董大兴的门紧闭着,我猛踢了两脚都没有反应。我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客厅,所有的东西都在,完好无损。
我怀着不好的预感再次回到了房间,只见电脑桌上静静地躺着一张A4纸,上面写着:任飞,对不起!我心里有别的人了,我们还是分手吧,祝你幸福!落款是“睫,即日”。我脑袋“轰”地一声,像一个鱼跃刚冲进游泳池里一样。接着,四肢开始发凉,进而像一根根冰针一样循着血管冲向心脏……
一分钟后,我抓着手机来到了阳台――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对面大楼的灯光星星点点,在浓重而神秘的夜里却显得格外明媚起来。我像往常一样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呷着咖啡,看着网络小说。看着看着,我的眼睛居然模糊起来,以致于脑子里全是一些记忆的碎片。当我闭上眼努力去拼凑起来的画面,在睁开眼时已经四分五裂……
也好,是一种解脱!阿Q的自我安慰后,我又陷入了新一轮的痛苦。两年的甜蜜生活,现在就像是讨债一样,追着我,要我一日偿还。我不停地喝着越来越浓的咖啡,大脑从一开始的犯晕滋生出疼痛来。我这才清醒地意识到:陈睫离开我了!
我想起了一句话,我曾经告诫一个失恋了的女网友:千万不要去钻感情的牛角尖儿,进去容易,出来难。
“干嘛呢?”董大兴拿着一罐可乐也来到了阳台,满身的酒气。我指了指玻璃桌上的电脑:“一个人闲得无聊,看会儿书。又出去花天酒地了吧?”董大兴面对着我坐了下来,喝了一口可乐,然后望着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啥呀,刚和几个摄影的哥们聚了一下。咋了,小两口还闹别扭呢?”“这回估计是真掰了。”我合上了电脑,落寞地望着窗外。
“不是我落井下石啊,我看见一男的开车送她回来都好几次了――这女人的心一野,驷马难追哦!”董大兴的确是一个不太会安慰人的家伙。
“他们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后,我撒了谎。
“哦――是吗?”
“不仅偷菜,还他妈偷人!”
“啥?”
“没什么,我进去冲杯咖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