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变者恒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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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者恒存”,这是宇宙乃至人类生存的法则,我又忘记了。于是,陈睫离开了我,该我忏悔的时刻终于来临了。那是一周前:

    “看看,我新写的东西怎么样?”我朝旁边正在上网的陈睫问道。

    “又是一部刚开了个头的小说吗?”陈睫斜了我一眼,不耐烦地说道。

    “小说最重要的就是开头啊!”我狡辩道。

    “那你还是多写点再说吧……”

    “要不――我念给你听听?”

    “嗯……”

    “北京丰台区西四环枫驿小区的两室一厅里,住着一男一女。男的叫老蒋,女的叫胡姗姗。大家可能会认为他们是一对情侣吧,其实不然,他们只是合租的关系罢了……”我大声地念着刚写的小说,不时还用手夸张地比划着,陈睫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电脑屏幕――她正忙着“偷菜”。偷菜何以成为时尚,并成为部分男女老少每天必干的事情之一,我不想去探究,最不能让我忍受的事情是:为了方便在半夜起来偷菜,陈睫会准时用闹钟吵醒我。

    “念这么快你能听见吗?”我故意扯了扯陈睫那丝质柔滑的睡衣。

    “嗯,你接着念呗。”陈睫还是盯着电脑,面无表情地说道。

    几分钟后,我终于念完了这几天新写的都市情感小说,然后抓着旁边的咖啡杯喝了个精光,接着又问道:“怎样、怎样?”“嗯,还行!快去洗澡吧,水已经热了。”当我站起来后,发现陈睫正专心致志地玩“魔法卡片”的时候,我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失落的我转身走出了房间。

    我发现隔壁的房门虚掩着,立即钻了进去。

    “大头,还没睡啊?”我冲着趴在电脑前的董大兴问道。“没,还没呢……”董大兴慌忙关掉正在浏览的不良网站,然后一本正经地望着我。我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心如止水。

    “我重新写了一部小说,要看看吗?”

    “好啊,我正无聊着呢――坐坐坐,站着干嘛?”董大兴站起来给我拖椅子,以掩饰他的心虚。

    “我去给你发过来――你QQ在线吧?”

    “在呢,隐着身的!”

    当我洗完澡后再次回到房间里的时候,陈睫已经睡觉了。我迫不及待地蹿上了床,拉开了软绵绵的透着阳光味道的被子,然后自言自语道:“晒了的被子就是香啊……”陈睫没有说话。我凑近她的耳朵(感性部位),故意呵着气,小声问道:“睡了?”“嗯――你也早点休息吧。”陈睫眯缝着眼望了望我,然后背对着我又睡了过去。我侧身挨着她躺了下来,左手慢慢伸了过去……

    “啪!”陈睫反着手就是一巴掌。我被打得“哎哟”一声,甩着手叫喊道:“疯了你,轻点啊!”“我困了,早点睡吧,乖!明天还要上班呢……”陈睫拉过被子裹住了自己。我懊恼地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情绪后,又才轻声地说道:“亲爱的,我想你了……”

    “嗯――我知道。可是我最近没有心情!”陈睫一边说着一边把被子拽得更紧了。

    “哦,半夜偷菜就有心情了?”我用力扯了一下被子,以示自己的不满。

    “偷菜怎么了?正大光明!总比你们这些男的强吧,就知道偷人!”

    “你别故意找茬儿啊?”

    “我睡觉了,你还是继续写你那个破小说吧。”

    “你还来劲了是不?”

    我说完就朝陈睫扑了过去,重重地把她压在了身下。翻过身的陈睫朝着我就是一通乱抓,我慌忙按住了她的两只小手,然后俯身就要去亲她的脖子。陈睫的头左右摇摆着不让我靠近,脚也一阵乱蹬,力图挣脱压在她身上的我。

    我的嘴刚碰了一下陈睫的鼻子,就被陈睫仰起的头给撞了。我还来不及疼痛,陈睫又朝着我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气急败坏的我用手抹了抹脸,举起手来就准备扇她一耳光的。但是,当我看到陈睫瞪着自己的眼睛泛着晶莹剔透的泪光时,我的心突然又软了下来。

    我从陈睫的身上爬了下来,还没有“安全着陆”,就被陈睫一脚给踹下了床。

    “哎哟!”我叫喊着,整个人都滚到了坚硬的地板上,头也撞到了电脑桌……

    “你给我滚――滚出去,禽兽!”噙着眼泪的陈睫抓着枕头(我的)朝地上的我砸来。

    “你他妈有完没完?怎么跟个泼妇似的!”我狼狈不堪地爬了起来,对着床上的陈睫吼道。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陈睫此刻像极了偶像剧里的野蛮女主角,她满脸怒容,用纤细而有力的食指标示着我前进的方向。

    “妈的,神经病!”我说出了一句挽回面子的经典话语。试想谁会和神经病一般见识呢?接着,我就佯装很生气地冲出了房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