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艘巨舰停泊在顿别港内,它们将在这里做最后一次补给,便将启航前去美洲的殖民地,加入殖民地美洲海军的编制。
这两艘战舰名称分别为“光照”与“光耀”,乃是大宋美洲总督府在海参崴定制的新型战舰,建造期前后二年。
它们排水都是一千五百吨,船体长十七丈,包含船首斜桅则长二十三丈,幅宽四丈;甲板上竖有三根高桅,主桅顶部距水面十六丈,共装帆三十面,总面积二万二千方尺;全船有三层贯通全船的火炮甲板,共装有火炮一百门,其中有二十二斤长炮二十二门,十六斤长炮二十八门,十二斤长炮二十八门,六斤长炮二十二门,战时人员配备六百五十人。
火炮的计量标准是:例如二十斤火炮是指装弹总量二十斤。宋朝的重量单位,每斤约合西洋的重量单位一点四磅,因此二十斤火炮相当于西洋炮二十八磅。
船上所有的帆都已经收起,只有密密麻麻的缆绳象女人的辫子般在桅杆与船体间交错纵横着。
因为受到了军令的约束,这两艘战舰上的水手不得离船,于是他们就穿上了白色的海军礼服,站在甲板之上纷纷向着码头上的人们挥手致意。
船下,镇上的乡治所还找了一帮退伍的国兵组成了一个军乐队在吹奏着,并打出了欢迎光荣舰到港的横幅。
帽徽、肩章与铜质的纽扣在阳光下熠熠发光,挺直的军服,铮亮的长靴,宽厚的皮带,白色的手套,还有长官腰间的军刀,显示了他们神气的劲儿,让一些平常的心被激昂起来,自发地去赞叹他们的威武,或许还带着潜意识的崇拜。
码头上,前来的观看的人群站得水泄不通,还不时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好象是在过节一般。
有什么东西,能比这眼前的巨舰更人激发出民众的热情。作为一个大国的民众,即使他们是身处偏远之地,远离繁华,但他们内心仍然是自豪的,信心也是膨胀的。
小开、阿晃、丁一、木吉和阿图五个人站在码头外堆起的一垛原木上,随着众人挥手叫嚷。这堆原木摞得有两人高,站在上面,什么都是看得一清二楚。
年轻的心,总是容易被撩动的。此刻的小开与丁一都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已了。
“这大舰巨炮的时代,这些船就是海上无敌的堡垒!”丁一挥舞着双手,大声地说。
木吉也尖叫了一声,热切地道:“有这般巨舰,海上还有谁是我大宋的敌手?”
为了让大家都看得尽兴,船上平时关闭着的炮口舱门统统地打开了。虽然早就知道了光荣舰的装炮数与火炮口径大小,小开还是认真地将一侧的炮全部地数了一遍,然后兴奋地说:“你们看看舰上的火炮,炮口这么粗。庄上的炮和它们一比,简直像根筷子一般细。”
“胡说。庄上的火炮哪里细了?”丁一不高兴了,毕竟他是炮手,对庄上的火炮有感情。
“你自己看啊。庄上的四斤炮,炮口也就小腿般粗,舰上的炮口可是比腰还粗。”小开反驳道。炮口的粗细是明摆着的,庄上的火炮哪里能和眼前的火炮比。
“陆战炮和舰炮是两回事。陆战炮是要移动的,舰炮是随船走的。给个二十二斤炮你,七千多斤。别说二十二斤炮,即便是十六斤炮,也要五千来斤,你要多少匹马才能拖得动。”丁一用着一副行家般的口气说,脸上的表情摆明就在说着“你不懂”。
“我可没说移动不移动,我只是说粗细,这和是什么炮有什么关系?”小开也不高兴了。
“你们也就别争了。我听说现在还有二千五百吨的布武级战舰,比这个更大。”木吉见他们争了起来,赶紧岔开了话题。
“嗯,我也听说了。好像我们大宋也就只有几个地方能造那种巨舰,也不知道有没有运气能看到。”丁一看了小开一眼,决定还是不和他争了,转头和木吉聊起了新话题。
“如果我们大宋一直在美洲与西洋各国打仗的话,那种大舰我想迟早是会开到殖民地去的,这样也许会路过这里。”木吉分析道。
小开、丁一与木吉一向都热衷于谈兵论武,遇到这种时候,阿晃和阿图都只是把脑袋一会向左,一会向右,目光在发言者之间移来移去,只有听他们讲的份。
“阿晃,你见过这么大的船没有?”小开见丁一与木吉说上了,便不甘示弱地找阿晃说起话来。
阿晃茫然地摇了摇头,道:“我看了船昏。”
阿晃是个没出息的,只会泡女人。丁一心里暗暗鄙视了他一把,然后转头问阿图:“你呢?见过这么大的船没有?”
“哦。这种。。。”阿图本来想说这种小船,但话到嘴边突然改口道:“这种大船没见过。”他在太空里见的大船多了,普通小型货船的个头就超过了它们,至于大型货船有的甚至比整个顿别还大。
木吉和丁一交流得正是炽热,言谈之间,木吉忽然问:“听说你爹原来是远洋水手?”
“是啊。还跑了二十年的船。”
“那你为什么不上船当水手?”
丁一叹了口气道:“前年就有艘殖民地的商船红叶号,曾经在镇上托职业所招水手,我本来是想去的。但我爹说当水手虽然能见世面,却很危险,赚钱也不多,还不如守着几十亩地过安稳日子,所以就死活不给我上船。”
“木吉,难道你想当水手?”小开和另外两人是在是聊不到一块,就还是插入了他们的话题。
木吉摇了摇头道:“我没想过要当水手,不过我以前想过当兵。”
“那你为什么没去?”小开追问。
“我在尾张去应征国兵,但他们嫌我个头小,又生得瘦,就没要我。后来我就来了这里。”木吉面色十分地沮丧。
“当兵有什么好?”阿图忽然问道。
木吉看了他一眼,说:“现在诸侯国时常打仗,当兵能建功立业,说不定当上军官。”
“对啊。”丁一附和道:“要不,咱们庄主为啥这么勤地训练咱们,就因为现在乱得很。”
“不会吧。”阿晃难以置信地说:“我怎么觉得很太平呢。”
小开听了,就指着他的头说:“你脑袋里少根经,我们北见国哪年不和松前国开战,只是没有在这附近打,你感觉不到而已。”58xs8.com